回到家,梁煜爵脱下大衣随意地扔在沙发上。空气中一丝淡淡的香水味,让全潇芷的眸色黯淡无光。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顺手将衣服放进洗衣机。梁煜爵坐了下来,抬眼看她:“财产分割的事你不用担心,离公司近的那套公寓分给你,你住着上下班也方便。”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下班方便?全潇芷觉得他这贴心更像是一把利刃在她心口上划了一道口子。她扫了一眼这才装修完不久的新房,哑声问:“这房子是你在年初的时候突然买的,那个时候你就想和我离婚了吗?”
随着除夕夜最后一声钟声结束,飞机落了地。
乘客纷纷下机。
作为乘务长的全潇芷将机舱全部巡查了一遍后,视线定在驾驶舱前。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走了进去。
机长梁煜爵正在做着例行检查。
全潇芷摩挲着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下意识地去看梁煜爵的左手,空空荡荡。
狭窄的驾驶舱让她苦涩的心更添了几分压抑。
“新年快乐。”全潇芷看着梁煜爵的背影,轻声道。
梁煜爵没转身,只有他那清冷的声音飘进她的耳中。
“我们离婚吧。”
全潇芷笑容一顿,弯起的嘴角僵住:“还有十天就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了。”
“有意义吗?”
梁煜爵转过身,眼中的凉薄犹如冬夜里刺骨的寒风。
全潇芷脸上的笑意消失,心中一阵抽痛。
“过完这十天吧,我有强迫症。”她紧了紧戒指,语气低沉。
她想这话落在梁煜爵耳中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她故意拖延。
梁煜爵没说话,拿起帽子似要离开。
全潇芷抿抿唇,转移话题:“今天除夕,妈说让我们回去吃饭。”
“有事,你先去。”
梁煜爵的回答好像早有准备,说完,快步而去。
全潇芷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仰头深吸了口气,平缓心里阵阵疼痛后去往休息室,换下空姐服。
才走出机场她就看见不远处的梁煜爵。
只见,他将大衣披在身边一个人身上,而后打开车门,让那人坐了进去,他再坐进车里。
全潇芷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轿车,喉间跟堵了棉花一样难受。
她忍不住想,梁煜爵离婚是因为不爱她吗?
思来想去,她觉得两样都有,只能苦笑一下后拦了辆出租车去谢家。
谢宅。
全潇芷才进门,就听谢父问:“大过年的,阿应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全潇芷瞳眸一暗,想到出机场看到的那一幕,干笑解释:“他临时有点事,晚一点来。”
然而,饭都吃完了,梁煜爵还没回来。
谢父和谢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谢母睨了全潇芷一眼:“明明飞的是同一个航班,每次过年都凑不到一块儿,这哪像夫妻。”
全潇芷没有回话,喉间的苦涩越发浓郁。
三年的春节都是这样过,但这次却让她更觉痛苦。
又过了一个小赵,梁煜爵才回来,但也就是小坐片刻,给了父母红包后就和全潇芷离开了。
回到家,梁煜爵脱下大衣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空气中一丝淡淡的香水味,让全潇芷的眸色黯淡无光。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顺手将衣服放进洗衣机。
梁煜爵坐了下来,抬眼看她:“财产分割的事你不用担心,离公司近的那套公寓分给你,你住着上下班也方便。”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上下班方便?
全潇芷觉得他这贴心更像是一把利刃在她心口上划了一道口子。
她扫了一眼这才装修完不久的新房,哑声问:“这房子是你在年初的时候突然买的,那个时候你就想和我离婚了吗?”
梁煜爵眯了眯那双浸满寒霜的眸子,冷冷地吐出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