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电话竟是周宁奕打过来的。沈嘉悦不可置信,又怀疑这是白棠故技重施。过了好一会,她才接通电话。“市中心医院,你赶紧过来。”男人焦急担忧的声音传进了沈嘉悦耳朵里。沈嘉悦疑窦丛生,这竟然真的是他打过来的电话。她半信半疑,换了一身高领打底衫,遮住了脖颈上深红色的痕迹,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医院。刚下车,她还没走进医院,又传来了一通电话。“你到哪了?我在急救室。”他语气极为不耐,又像是在压着什么情绪。
他扯了扯唇,伸出手抬起了沈嘉悦的下巴,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沈嘉悦瞪大了眸子看着他,她费力的挣扎在他看来像是挠痒痒似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给压住了。
“谁给你的胆子偷偷去找周宁奕,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他嗓音寒凉,冷意顷刻间渗入她的骨髓似的,让她浑身都僵住了。
原本以为这事能瞒着他,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的,果然,他现在势力滔天,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说话。”
他一只手压着沈嘉悦交叠着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面自己。
“我去找他只是想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误会。”
沈嘉悦声音干涩。
她直到他现在心里已经彻底没了自己,可横亘在自己两人之中的很多东西都是有心之人刻意为之。
至少这些误会不应该存在。
他冷嗤一声,“看来你还在做白日梦。”
顾晟泽胸膛里烈焰燃烧,他清冷俊美的面容竟有一丝扭曲,在这一刻,他恨透了这个女人更厌恶自己。
沈嘉悦默不作声,面色愈发苍白,眼眶里隐隐有泪珠在打着转。
他的话到底还是伤到了她,以至于她无法轻易释怀。
“看着我。”
她隐忍的神情得不到他的半点怜惜,他眉眼间透着几分深深的凉薄,像是在看陌生人。
沈嘉悦竭力呼吸了几下,声音又涩又哑,“你能不能放过我。”
顾晟泽掐住她脖子,虎口狠狠收缩了一下,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曾经费尽心思接近我的人难道不是你?”
喉咙里有腥甜味蔓延,沈嘉悦被呛地猛烈咳嗽着,尝试着开口:“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放你自由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把他当成替身,更不该把他留在身边。
“放我自由?沈嘉悦,你做过的那些恶心事还要我一一重复吗?我会让你付出该付出的代价!”
他抽身离开,慢条斯理穿好了衣服,余光瞥见沈嘉悦眼里闪烁的泪光,心里寒意更甚。
对她而言,自己就这么难以忍受?
他猛地将人拽起来摔在了地上,这才携着一身寒意离开了卧室。
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入骨的疼痛刹那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沈嘉悦摇摇晃晃地起身,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她走出这间卧室回到了客房。
刚进房间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这通电话竟是周宁奕打过来的。
沈嘉悦不可置信,又怀疑这是白棠故技重施。
过了好一会,她才接通电话。
“市中心医院,你赶紧过来。”男人焦急担忧的声音传进了沈嘉悦耳朵里。
沈嘉悦疑窦丛生,这竟然真的是他打过来的电话。
她半信半疑,换了一身高领打底衫,遮住了脖颈上深红色的痕迹,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医院。
刚下车,她还没走进医院,又传来了一通电话。
“你到哪了?我在急救室。”他语气极为不耐,又像是在压着什么情绪。
“我刚到医院门口。”
“五分钟,我要看到你。”
沈嘉悦不得已,只能迈步小跑到了急救室门口。
一看到她,周宁奕立马匆忙走了过来,他急迫的指着她:“医生,这个女人是熊猫血,抽她的血。”
她一头雾水,直到医生们跟她说明了情况。
白棠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有凝血障碍又是熊猫血,失血太多急需输血。
医院前两天刚救治了一批大型车祸现场的伤者,血库告急,而且熊猫血本就稀缺,一时间无法提供血液。
原来他把自己叫过来只是为了给白棠输血。
沈嘉悦凄然一笑,“阿奕,我不愿意。”
她这话瞬间激怒了男人。
他几乎是一把把她扯了过去,怒瞪着她:“你凭什么不愿意!要不是小棠,我已经没命了,你欠我的就应该还给小棠!”
男人愤怒吼着,面容扭曲,几乎看不出曾经的影子,他的话深深刺激到了她。
沈嘉悦心口抽搐,手指颤抖着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一颗药塞进了嘴里,干咽了下去。
她周身尽是冷汗,身形微微摇晃着,单薄的像一张纸片,随时都能倒下去似的。
男人目光落在她那张早没了半点血色的惨白面容上,心尖一痛,却又在下一秒死死掐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