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余转矜贵的站在那里,一张脸上眉目分明,但是这句话却让顾砚君感到了深深的恶意。这摄政王到底是有多讨厌她?顾砚君突然就笑了,笑的明目张胆,夺目耀眼。“摄政王大人,朝廷上下谁人不知朕是个昏君,你觉得昏君可能会有什么想法吗?”别有深意的话令人听起来毛骨悚人,几乎所有大臣都想到了之前顾砚君的残暴样子,动不动就把人拖出去打死。似是没料到顾砚君居然会自己贬自己,云余转的眸光深了深。“水患整治多年,一直无法彻底根治,即使是治标不治本,也别无他法,难道陛下还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流离失所不成?”
次日。
宫女进来为她洗漱,装扮好后,顾砚君便去上了早朝。
此时,众大臣已经早早的在大堂上等着了。
本以为等不到顾砚君的他们,没想到看见她居然来了。
果然还是摄政王的话奏效,这不,摄政王的话一出,陛下不就来上早朝了吗?
看见顾砚君来了,站在一旁的摄政王慢条斯理的开口:“陛下,您的病好了吗?”
顾砚君扯了扯嘴角:“好了,不劳摄政王费心。”
此时的顾砚君,才真正见到了摄政王云余转的庐山真面目。
云余转身着玄色长袍,发冠将头发束起,眼眸如墨一般深邃,眼底里藏着对她的冷漠和厌恶。
顾砚君眸光微微一闪,这摄政王啊,模样是长得好,可惜了。性格不怎么样。
随即,顾砚君姿态优雅的坐到了皇位上。
“开始上朝吧。”
话落,许多大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有人站出来了。
“启禀陛下,前些日子南部地区发了洪水,百姓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臣恳请陛下支援南部地区,派发粮食,打开国库。”
说这话的是当朝的丞相,也是最关心百姓和国家天下大事的忠臣。
苏丞相抱着触怒龙威的决心,面容严肃,不管陛下这次如何生气,他一定要说服陛下!
又是陛下再这样大兴土木,只图享乐,不顾政事,昏庸无能,先帝打下的江山迟早要毁于一旦。
听了苏丞相的话,顾砚君挑了挑眉,清冷的眼眸眸光流转,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随后,顾砚君开口道:“国库可以开,粮食也可以派,但据我所知,南部地区每年都会发洪水,每年都会淹死不少人,毁坏许多庄稼。”
“若是每年都是这样支援,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这么多年以来,难道就没有人想的办法去治洪水吗?”
站在一旁的云余转微微有些惊讶,冷漠的眸子抬起看向顾砚君。
她这是开窍了?居然懂得治标不治本。
还是这只是伪装出来给他看的?
“陛下说出这句话,可是有什么治水的好主意?”
云余转矜贵的站在那里,一张脸上眉目分明,但是这句话却让顾砚君感到了深深的恶意。
这摄政王到底是有多讨厌她?
顾砚君突然就笑了,笑的明目张胆,夺目耀眼。
“摄政王大人,朝廷上下谁人不知朕是个昏君,你觉得昏君可能会有什么想法吗?”
别有深意的话令人听起来毛骨悚人,几乎所有大臣都想到了之前顾砚君的残暴样子,动不动就把人拖出去打死。
似是没料到顾砚君居然会自己贬自己,云余转的眸光深了深。
“水患整治多年,一直无法彻底根治,即使是治标不治本,也别无他法,难道陛下还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流离失所不成?”
扯了扯嘴角,高大的男人气势逼人,让人无法忽视。
“摄政王不必这么咄咄逼人,朕又没说不让开国库去救济百姓。”
顾砚君丝毫不把云余转散发的冷气放在心上。
身材高挑穿着华贵皇袍的顾砚君,站了起来,环视在座的大臣。
“更何况,你们无法治理水患,怎么知道朕没有办法治理?”
目光一一扫过诸位大臣,最后慢悠悠地把视线落在了云余转身上。
那些被顾砚君的视线扫过的大臣心中只觉得不屑,一个只会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皇帝还能干什么?
治理水患?连最擅长治水的官吏都不敢说能一定有办法治好。
从心女帝多么风华绝代又圣贤的君主,怎就生了顾砚君这个废物出来当皇帝?
话一出,不用他们开口,从目光中顾砚君就知道她们心中肯定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自古以来,治水都是以堵为主,为何没人想过,化堵为疏?”
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在朝廷上惊起所有人的惊骇。
化堵为疏,这是她们从来没想过也没有考虑过的。
“陛下,化堵为疏可以一试,但是洪水来势汹汹,疏通洪水要如何疏?看似简单,实则很难。”
“臣认为,此法并不可行。”
首先以百姓为主的苏丞相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疏通洪水,若疏通不好,苦的还是百姓,庄稼还是难成。
“臣附议。”
“疏通洪水的想法,实在太冒险了。”
“这是不顾百姓的安危啊,万万不可这样做。”
众大臣七嘴八舌,一片议论,都是考虑最坏的结果的想法,并不赞成顾砚君的主意。
云余转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想看看,顾砚君会怎么做,和以前一样,把那些违逆她的大臣都杖责五十大棍?
这般想着,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摄政王以为如何?”
顾砚君突然就把话头扔给了云余转,让人始料不及。
云余转漆黑如墨的眼眸看向顾砚君,只见她漂亮又带着几分邪气的凤眸染着几分挑衅。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
听见顾砚君把话题扔给云余转,其他大臣瞬间息声。
尽管云余转权倾朝野,但朝廷上的大臣,无一不是女子,唯有摄政王是男子。
因为男子的身份,许多大臣在暗地里看不起人,当然,明面上还是不敢说的,毕竟,能在以女为尊的王朝,一个男子能当上摄政王,当然不是泛泛之辈。
“臣,不认可陛下的做法。”云余转轻飘飘地扔出这句话。
哪怕他觉得顾砚君化堵为疏的法子极好,但在朝廷上,他丝毫不想给顾砚君一分薄面,不让她难堪就算不错了。
顾砚君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云余转极度厌恶她,她看出来了。
而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摄政王真的不认可朕的做法么?既然如此,那摄政王与朕打个赌如何?”
“就赌,朕的主意能不能治理水患。”
顾砚君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站着底下的云余转,凤眸流转着胜券在握的底气。
“打赌?”云余转重复念了两个字,看着顾砚君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模样,突然就笑了,笑的张扬邪魅。
“好啊,既然是打赌,陛下想要什么样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