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舒终于收起了刚才的悲愤,面露恳求:“那你放我离开吧,在姐姐这件事我固然有错,但是你的惩罚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惨烈了。”沈砚珩心在此痛起来,眼前的这个人,从小就跟着自己,又为什么现在不惜恳求他,放她离开呢?他有一瞬间想过放开她的,这样的念头只是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若是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他,那余生他该怎么办?沈砚珩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又是什么时候,文月舒对他已经这样重要了?
刚推开病房的门,文月舒听到声音看过来。
她的眼眶有些红,但里面却并没有湿润。
看到沈砚珩似乎有些惊讶,很快神色又收敛如常。
他好像这时候才读懂了这个女人,用冷漠做伪装,沉默做保护色,而内里的人,却是怯懦脆弱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无言的相望,还是文月舒先转移了视线,却依旧是缄默。
沈砚珩语气不由得软了软:“刚才在楼下碰到了文先生。”
文月舒并没有作答,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
沈砚珩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满腔的话现在像堵住一样,顿时一阵气闷。
因为每天用药,已经影响了他的情绪,虽然他已经学会克制了,也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这样动怒了。
可现在竟然隐隐有些控制不住的趋势,沈砚珩深呼吸一口气。
“月舒,你对我有什么怨恨,可以尽情的宣泄出来,不必这样。”
文月舒突然回过头,一张脸张的通红,眼睛里面竟然含着泪水。
“你是想看我这样吗?你们欺负的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连一丝尊严都不给我,在你们心里,我这么下贱的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沈砚珩心痛不已:“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你好过一点。”
“好过?沈砚珩,离开你我才能好过,你能放过我吗?”
“不,你别说违心话!”
沈砚珩几乎是抢着开口的,他害怕文月舒说这样的话,这几天他已经足够心慌了。
文月舒却像是铁了心:“我就是我的真心话,我想离开你,离开这座城市,我不想在回忆任何过去!”
她的过去已经那样黑暗了,为什么不舍弃,若是放开能获得新生的话,为什么还要苦苦留恋过去!
可每次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悲哀,又是什么时候,她竟然这么胆小的开始逃避了?
沈砚珩紧抿唇着不执一言,只是死死握着拳头,青筋暴起。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既然已经错了,怎么能这样放她离开!
文月舒惨笑一声:“那你还想从我身上看到什么呢,你要报复,我让你报复,你要孩子的命,我也无力阻挡,我现在只有这一条命了,却还是犯贱的为了挡了枪。”
文月舒哀伤的看着他:“还是你非要我死了,才肯放过我!”
沈砚珩神情微僵,一张脸因为她的话而变得苍白。
“我没想过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着!”
文月舒终于收起了刚才的悲愤,面露恳求:“那你放我离开吧,在姐姐这件事我固然有错,但是你的惩罚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惨烈了。”
沈砚珩心在此痛起来,眼前的这个人,从小就跟着自己,又为什么现在不惜恳求他,放她离开呢?
他有一瞬间想过放开她的,这样的念头只是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
若是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他,那余生他该怎么办?
沈砚珩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又是什么时候,文月舒对他已经这样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