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来了空间许久,谢砚北恐怕要回来了。来不及再多琢磨空间的作用,她匆匆从空间里出来。看到房间里依旧没有谢砚北的身影,她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幸好谢砚北还没来,不然她一个大活人忽然人间蒸发,确实不好解释。谢砚北本来对于她态度忽然转变就抱有迟疑态度。如果真的如实说来,他恐怕会更觉得荒谬。男人屋子里一直都是很整洁的,上一世,纪轻舟很多同事都在抱怨自己老公不讲卫生,衣服袜子随意乱扔。
彭老爷子一直都顾及着纪轻舟的身体,就算是配药的时候也小心翼翼。
做医生的当然知道是药三分毒,彭老爷子每次都是多次试验后,才敢让纪轻舟吃。
可是好几年了,纪轻舟的身体一直都靠这些药维持着。
只能说是保持现状不再恶化,却没有把她的身体调理得有多好。
如果只是吃药,也只能说是吊着她的这一口气。
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纪轻舟又在小屋里翻找半天,拿了一个桶出来。
那些药丸她不能经常吃,师父说会伤肝脾。
时间久了,她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或许这些灵泉水会让她的身体有些转机。
接了满满一桶的灵泉水,纪轻舟再一次回到实验室当中。
实验室里还有许多她上一世研究的数据,完好无损的保存在实验台上。
正对着的是一面书架,上面有很多典藏版的医学书籍。
“太好了,有了这些,我跟师父再一起讨论研究,阿砚的腿很快就能治好。”
这里的无菌条件要比眼下医院的手术室还正规无数倍。
纪轻舟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来了空间许久,谢砚北恐怕要回来了。
来不及再多琢磨空间的作用,她匆匆从空间里出来。
看到房间里依旧没有谢砚北的身影,她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谢砚北还没来,不然她一个大活人忽然人间蒸发,确实不好解释。
谢砚北本来对于她态度忽然转变就抱有迟疑态度。
如果真的如实说来,他恐怕会更觉得荒谬。
男人屋子里一直都是很整洁的,上一世,纪轻舟很多同事都在抱怨自己老公不讲卫生,衣服袜子随意乱扔。
相识两世,谢砚北依旧爱干净。
哪怕屋子里东西很少,算不上温馨,可是谢砚北打理得一尘不染。
就连枕巾都是用茶籽粉洗得干干净净的,被子更是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纪轻舟环视了一圈,看了一眼自己从空间里带出来的灵泉水,她把桌子上搪瓷杯里的水换掉。
她打开保温壶的盖子,里面热气腾腾的水还满着,现在烧必然是来不及了。
她把盖子盖好,竹皮子的保温壶被擦得发亮,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在彰显着主人是个很勤快的人。
她刚刚起身,在外面做了许久思想工作的谢砚北终于推开门进来。
纪轻舟直起腰来,转头看过去,谢砚北穿得整齐,只是头发上还滴着水。
她连忙把刚刚换好的水递了过去:“现在外面天气凉,你杯子里我兑了些热水,你先喝一口,暖暖身体吧。”
谢砚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他并不怎么渴。
只是看着纪轻舟递过来的水杯,他喉咙滑动,还是接了过去。
水很甘甜,男人看了一圈桌子上,没发现白糖。
他还以为是她带来的,忍不住询问:“你放了一点糖?”
纪轻舟摇头:“没有,是你的井水,我爸妈说,井里的水就是比较清甜。”
谢砚北没有再说,井水确实口感回甘。
他一口喝完,又有些纳闷。
难道是因为这一杯水是纪轻舟递过来的,所以他才会觉得很甜?
好吧,可能是他心境的关系。
纪轻舟能出现在他家,比撞大运还让他激动,干啥可能心里都甜得紧。
谢砚北放下水杯,纪轻舟已经重新铺好了床,她一只手就要去拉谢砚北的手。
触碰到的一瞬间,她皱了皱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一定要小心感冒。”
她说完,不等谢砚北回答,又道:“你先进被子,我帮你暖一暖。”
纪轻舟还没察觉到这话的不对劲儿,就看见谢砚北已经红了耳朵。
想到他刚刚洗的是凉水澡,纪轻舟才堪堪反应过来。
她怀疑自己头上都开始冒热气了,涨红着脸:“我、我的身体马上就好了。”
“以后你就不用洗冷水澡了。”
等到体质很快改善,她就可以跟他做点盖被子纯聊天以外的事情了。
谢砚北的水卡在tຊ喉咙里,险些喷出来。
纪轻舟的话,好像不太对。
他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纪轻舟关切地帮男人拍着后背:“是不是喝水呛到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这次轮到谢砚北满脸通红,他看着纪轻舟紧握的手,目光更深沉了几分。
一夜之间,纪轻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一切,生怕这一场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纪轻舟低着头,拉着谢砚北的手不放:“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你还要过去帮我搬东西呢。”
谢砚北看了一眼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坚持要拿另一床被子。
“你身体弱,我身上太凉,万一你感冒,又要难受好长时间,我是个男人,抵抗力总归还是强一些,咱们两个分被子睡,你睡得踏实一些。”
谢砚北的话终于没有刻意的距离感,纪轻舟心下感动。
哪怕他们两个人还并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熟悉,可是谢砚北对于她这一副身体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
他时时刻刻地都在关心着她。
这样的男人真的很难不动心。
纪轻舟只后悔没有更早的看清楚自己的心。
让他一个人,在这段感情里,苦苦坚持了这么久。
两个人躺在床上,纪轻舟却毫无睡意。
她转过头去,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黑暗中,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纪轻舟的手被束缚在被子里,她声音很轻:
“谢砚北。”
“嗯?”
听到声音,男人轻嗯一声。
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耳朵却朝着声音的来源靠近。
“你不用担心我,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我既然说了要嫁给你,就是真心实意想要和你一起过日子的。”
不管谢砚北相不相信都没有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好。”
谢砚北声音同样很轻,两个人的交谈像是婚后归于平静的岁月。
纪轻舟翻了个身,整个人面朝谢砚北。
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男人呼吸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