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栗鼠伸出灵敏的爪子,抓到桃肉后急忙忙地往口里送,嚼嚼嚼,又继续盯着她。花栗鼠很干瘦,瘦巴巴的,看上去很干枯。凌静怡心软了,想到空间里还有满树的水蜜桃,索性把手中咬了两口桃肉的水蜜桃给了过去。花栗鼠露出牙,好像在笑,灵活地拿走,就蹦蹦跳跳跑上树了。凌静怡一早醒来,仅吃了一碗米粥。米粥不耐饿,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又继续摘空间里的桃子,一连吃了好几个,终于有了饱腹感。幸好凌静怡的课在下午。她看着日头,估计了一下时间,觉得还来得及。她没再去找牛芳芳了。她是个不轻易向朋友求助的人。她格外怕给朋友添麻烦,每次
在凌静怡驱着牛车,飞速赶去找牛芳芳的路上,一条项链刮住她的头发,让她被迫停下来。这条项链挂在低矮的树枝上,下垂着,刚好剐蹭到凌静怡的头发。
她小心翼翼地扯着,这条项链和她的头顶有缠绕。终于从头发上取下来,凌静怡仔细瞧着这条从天而降的项链。链条是细细的银线,在光线下闪闪发光。
拿着这条项链,她只觉一股温润的清凉感向她涌来。全身像炎炎夏日里饮山泉水一般舒适。是在野外的项链,是无主之物,也可能是主人遗弃了它。
凌静怡眼睁睁地看到,这条项链隐入她的手心,消失不见。她愕然,却发现脑海里出现一个小空间。集中注意力后,她发现这个空间是像格子架一样,其他格子都是空荡荡的,唯独第一个格子里,长着一棵粗壮的桃树。桃树上长满了诱人的水蜜桃,颜色红润如胭脂。
她不自禁地想,如果能吃就好了。念头刚出,一颗俏生生的桃子赫然出现在她的手心。饱满的桃,沉甸甸的,芳香扑鼻,令人心驰神往。她用水壶里的开水清洗后,没忍住咬上一口,桃肉香香软软,口舌生津,桃汁丰沛,甜美,没有一丝酸意。
水蜜桃的香味吸引了小动物,野外的花栗鼠忽然从大树上跳下,出现在她身边。花栗鼠举着黑乎乎的小爪,愣愣地看着她手里的水蜜桃。凌静怡很喜欢小动物,她轻笑了一下,咬了一大口桃肉,把桃肉递过去。
花栗鼠伸出灵敏的爪子,抓到桃肉后急忙忙地往口里送,嚼嚼嚼,又继续盯着她。花栗鼠很干瘦,瘦巴巴的,看上去很干枯。凌静怡心软了,想到空间里还有满树的水蜜桃,索性把手中咬了两口桃肉的水蜜桃给了过去。
花栗鼠露出牙,好像在笑,灵活地拿走,就蹦蹦跳跳跑上树了。
凌静怡一早醒来,仅吃了一碗米粥。米粥不耐饿,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又继续摘空间里的桃子,一连吃了好几个,终于有了饱腹感。
幸好凌静怡的课在下午。她看着日头,估计了一下时间,觉得还来得及。她没再去找牛芳芳了。她是个不轻易向朋友求助的人。她格外怕给朋友添麻烦,每次麻烦朋友前,都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
凌静怡转了个方向,继续赶牛车,想回去找柳守义,给他送桃子。没想到,牛却不肯动身了。
那头老实沉默的黄牛,转过头,用大得像玻璃球一样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桃子好香,好香,它也想吃!
凌静怡继续驱着缰绳,老黄牛就是不走。哎,没办法,给吧!
把一颗水蜜桃投喂给黄牛,黄牛张大嘴巴,吃了下去。吃完了,黄牛觉得浑身有劲,立马哒哒哒地跑起来。速度比之前快得多,跟匹小马驹差不多。
【牛牛我呀,吃上了蟠桃,今儿是个好日子!】
......
牛棚在清离村最偏僻的一角,平时无人问津。牛棚里非常简陋,只有两床竹席,一个锅,一张小凳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柳守义是个爱干净的人,牛棚被打扫得非常干净,没有脏污。这里堆了很多竹叶,闻到的都是竹叶香。
柳守义正照顾着外公。外公头发花白,整个人受病痛折磨,脸色灰败,精神萎靡地躺在简陋的竹席上。为了让外公好受点,竹席上铺满了棉花。
柳守义也想打木床,但是没有适合的木头。他的外公姓周,是赫赫有名的教授,却因为性格过于耿直,被人诬陷,而被打入牛棚。周家也是天子脚下响当当的一脉,却因派系斗争,要么被发配农场,要么被发派牛棚。
柳守义外公被撤职、被下放牛棚,周家一脉也被打压,柳守义的父亲见无利可图,便跟柳母离婚,没到半年,又结了新婚。也就是那时,柳守义才知道父亲早就在外面有新的家庭。
柳守义的母亲,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原本就不好身体,被刺激得心脏病发作。好在她一直专注事业,是一名医术精湛的医生,救过很多大官。因此,她事业上没有受太大影响,只是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目前正在医院里疗养。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外公倒下后,柳守义的日子也不好过。早就看他不顺眼,嫉妒他受女孩子欢迎的男同学,不停举报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是,他与外公一起,被下放到清离村的牛棚里。
柳母哭红了眼,却还是没能保住他。只能给他装了一大包裹的衣服,粮票肉票钱,耐储藏的干粮等等。
......
“哒哒哒”,吃了水蜜桃的黄牛,冲劲十足,很快就到了牛棚里。凌静怡从牛车上下来,用破布袋子装着满满当当的水蜜桃。
“给你,这是水蜜桃,很好吃的。”女孩扯了扯柳守义的衣袖。
柳守义看着女孩水润润的杏眼,又看看那饱满香甜的水蜜桃,心里发软。这个傻姑娘。别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她走了又复返,还给他水蜜桃。
“别愣啦,收下吧。我还有很多呢。”凌静怡声音绵软,态度却很坚持。她还留了桃树的一半,那些桃子不知道吃完后多久才有成熟的,要先省着用。
诱人的水蜜桃,香味浓郁,勾人不已。外公昏睡着,干瘦得可怜。外公很爱吃桃。然而他们在牛棚改造的这些年里,连桃核都吃不到,更别提桃肉桃汁了。
柳守义便没再拒绝,“谢谢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可以找我。”
“我是高中毕业的,看书看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屋顶漏水也可以找我,我会修。遇到蛇鼠害怕也可以找我,我能抓蛇和鼠......”
一向寡言少语的柳守义,列举了他能做的一大堆事情。凌静怡笑,忍不住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卷毛。软乎乎的,手感真好,比上辈子她摸到的手感还好。
柳守义话音戛然而止,一脸呆萌地看着她,红晕爬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