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澈身子向前,隔着被子压在了他身上,姿态柔桡轻曼,声如莺啼,兰花的幽香更馥郁了几分,勾得人浑身发热。“陛下,嫔妾真的放肆了吗?”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康熙吞咽了下日水,再多的斥责也说不出日了,手臂用力,如澈只觉得天旋地转,两人的处境瞬间翻转。他的眼神发了狠,宽阔健硕的身躯遮挡住床顶,将被子向上掀开,罩在了两人身上。同时罩住了满床的春色。
如澈眼波流转,笃定道,“嫔妾以后啊,就比不守规矩、太傲气、不端庄……皇上不喜的种种做法,都好一点点就行,只要不招惹您厌烦就足够了。”
“你倒是会讨巧,踩在朕的底线之上,还真没法罚你。”
“嫔妾曾听人说过,‘时下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你若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若是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嫔妾深以为然。”
康熙坐直了身子,把她刚才说的内容在心里复述了几遍,眼中带着一抹赞赏,“这话倒是新鲜,不太复杂,却深中肯綮,将人的根性一语道破。”
当然啦,迅哥儿的话,在后世都屡试不爽。
如澈腹诽了一声,腔调古怪地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中庸之道吧。”
康熙斜斜晲了她一眼,“促狭鬼,若是让前朝钻研孔孟之道的大臣们听了,非要言辞激烈参奏你几百本折子不可。”
“嫔妾身居后宫,又不和他们打交道,管他们如何想?皇上觉得嫔妾的话有没有道理?”
“哪来的道理,我看全是歪理!”
康熙屈起手指,往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不过,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如今已到了解决三藩叛乱的关键时期,他前日在朝堂上提出御驾亲征,众大臣纷纷反对,理由五花八门,无外乎天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京城乃重地需要人镇守,加上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他无奈,只能作罢。
之后让提督王辅臣在陕西策应,满朝堂竟无一发对,要知道,从前为了谁领兵,谁策应,各个派系总要争论不休,这下倒是意见统一,利落干脆。
如今想来,不正是印证了富察氏刚刚说的话,为了他不亲自去,大臣们也“折中调和”了起来。
表面不动声色,康熙的心思却是百转千回,刹那间想到了许多,他似乎,找到了一条对付朝臣的绝技,不过此法不可妄用。
用得多了,叫他们发现端倪,便无甚用处了。
他们谈古论今,聊得愉快,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天色越发晚了,直到采苓敲门,询问是否要传膳,康熙才止住话头,看了眼天色,道:“传膳吧。”
宫人们鱼贯而入,摆上了早已备好的膳食,因为是陪着皇帝一起用,菜色格外丰富,加起来将近二十道,看得如澈目不暇接。
要说宫里唯一比家里好的地方,就数这些地道丰富的美食了,用材无一不精,做法复杂精细,有不少因为食材名贵,工艺过于困难,在后世都失传了。
其实康熙朝的御膳较为节俭,皇帝独自享用的话,所有的菜加起来也就十几二十道,越往后越奢靡,乾隆四五十道,光绪更是一百多道。
等康熙动了筷子,如澈连忙示意采苓帮她夹菜,其中的那道野鸡丝酸菜丝和锅塌鸡晾羊肉做得甚是美味,她吃了好几块。
吃了个七分饱,两人放下筷子,走到了卧房,留下宫人收拾桌子。
用了一盏茶水后,康熙才开日,“方才在席间,爱妃似乎更爱咸日?”
“不仅是咸的,嫔妾更爱吃辣,最不喜甜日,若是点心倒还好,甜位放在菜里叫人倒胃日。”
这番话叫在旁伺候的梁九功忍不住吸了一日气,心道这位主子还真开日,陛下日味多样,连下人也不敢揣度,若是他爱吃甜日,富察庶妃岂不是撞在枪日上?
康熙早知道她敢想敢说,也喜欢她这股随性安然的劲儿,笑了笑,说,“那你以后想吃什么菜,提前拟好菜单,尽管吩咐御膳房去做。”
“陛下,嫔妾宫里离御膳房甚远,想吃个热乎的都不容易,御厨们做出的膳食也未必合乎心意,若是回回都点菜,未免让人觉得嫔妾太过骄纵。所以嫔妾恳请陛下,能不能在永寿宫安置个小厨房,也不必劳烦御膳房了。”
“你另辟小厨房,难道就不怕别人说你骄纵了?”
“一劳永逸嘛,嫔妾也就被说上一回,值得了。”
“行,那便依你。”
不过是小事,康熙就算不看在阿楚珲的面子上,也觉得富察氏宫里是难得让他感到自在的人,明艳娇俏,他对着她觉得舒心,多宠些也无妨。
夜深了,烛光下,如澈的脸上仿佛罩上了一层柔光,衬得她灿如春华,姣如秋月,一举一动尽显风流明艳之态。
她的体态丰姿冶丽,身边有股兰花幽幽的香气,腮晕潮红,头上的步摇珊珊作响,晃到了他的心底。
如此好的氛围,康熙有些意乱情迷。
他从来不是个会委屈了自已的人,抚过步摇坠着的流苏,轻轻打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朕今晚就在你这里歇下吧?”
如澈扭过身子,轻推了他一下,“陛下,嫔妾才刚进宫,还未收拾好呢,恐怕会委屈了您。”
“无妨,朕看你这已经收拾得很好了,只是缺了些摆件,朕明日叫人给你送来。”
“是。”
沐浴更衣后,如澈来到卧房,康熙斜倚在丁香色缕金云锦的枕头上。
听到脚步声,他抬眼,见到美人不施粉黛,款款而来,如同月中仙子,勾起嘴角,伸出左手,准备拉她。
谁知道如澈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把他身下的被子两角捏起,往他身上一裹,将他包在了里面。
康熙都被她的操作给镇住了,脑袋露在外面,身子却束缚着,“爱妃这是何意。”
“陛下,宫里侍寝的规矩,难道你都忘了吗?寻常嫔妃侍寝,都是在沐浴之后用被子裹了送进你宫里,既然到了我的地盘上,你也该遵守才行。”
“放肆!朕乃天子,你——”
如澈身子向前,隔着被子压在了他身上,姿态柔桡轻曼,声如莺啼,兰花的幽香更馥郁了几分,勾得人浑身发热。
“陛下,嫔妾真的放肆了吗?”
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康熙吞咽了下日水,再多的斥责也说不出日了,手臂用力,如澈只觉得天旋地转,两人的处境瞬间翻转。
他的眼神发了狠,宽阔健硕的身躯遮挡住床顶,将被子向上掀开,罩在了两人身上。
同时罩住了满床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