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许强坐起身,小腿崩裂开疼,无法动弹。鼻前呼吸管略微不适,她正想摘掉,病房门倏然被人推开。“知许,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三天。”孟淮拿着病历本走近江知许身边:“这个还不能摘。”“孟淮,我的孩子……”江知许有些难以置信望着孟淮,眼里划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期冀,却又小心翼翼,害怕听见真相。孟淮垂下头:“知许,孩子没有保住。”江知许微愣,眼角的泪无声落下,划过脸颊时一阵刺痛。她下意识抚摸痛的地方,才发觉下颌烙下了块长长的疤印。
脑中一阵嗡鸣,失力感顿时席卷他整个心脏。
顾盛晨来不及多想,慌忙下车。
望着江知许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他腿脚无力跪落在江知许身旁将她搂在怀里,眼眸猩红。
“知许,我们去医院。”
江知许只紧紧捂住肚子,似乎没有痛觉:“孩子……”
顾盛晨紧蹙着眉,焦急困惑地搂紧江知许询问:“知许,什么孩子?”
彼时,他才注意到江知许下身的白色裙子染得暗红,触目惊心。
江知许的脸颊下颌划出一道鲜红的血口,几滴无力的眼泪窜梭在满脸的血色里,显得苍白无力,她艰难地一字一字说着:“我们的孩子……”
话未落音,江知许便休克过去,顾盛晨焦急地一把抱起她到车厢后座。
嘴里不停地和江知许说着话:“知许,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别睡着了……”
急促的油门踩了又踩,笔直抵达医院。
走廊里,顾盛晨坐在冰冷的座椅上,头顶的白炽灯把他面目苍白的脸映衬得愈发凄凉。褐色西装上被染了鲜血,他浑然不知,只有江知许被撞的那一幕持续不断萦绕在脑中。
……
“滴滴滴……”
耳侧传来心率机的声响聒噪难忍,江知许朦胧睁开了眼,下意识摸向小腹,才猛然想起。
她出车祸了!
江知许强坐起身,小腿崩裂开疼,无法动弹。
鼻前呼吸管略微不适,她正想摘掉,病房门倏然被人推开。
“知许,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三天。”
孟淮拿着病历本走近江知许身边:“这个还不能摘。”
“孟淮,我的孩子……”江知许有些难以置信望着孟淮,眼里划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期冀,却又小心翼翼,害怕听见真相。
孟淮垂下头:“知许,孩子没有保住。”
江知许微愣,眼角的泪无声落下,划过脸颊时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抚摸痛的地方,才发觉下颌烙下了块长长的疤印。
“孟淮,我的脸怎么了?你能拿镜子给我看一下吗?”江知许喉间紧涩,声音发颤。
孟淮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镜子,迟疑半晌还是递给了江知许,只安慰道:“知许,不会留疤的。”
江知许心里闪过一丝害怕,小心翼翼提起镜子望去,她的左下颌被缝了好几针,层次分明。
如雷轰顶,一个接一个的变动使得江知许的情绪愈发沉重。
眼泪慢慢往下流,直到麻木了疼,麻木了心智。
半晌,她把镜子盖到一旁,强忍着哭腔,眼里尽是落寞和绝望。
“孟淮,我想自己休息下。”
孟淮点点头,没再说话,离开时轻轻带关了病房门。
……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乌云笼盖,落起淅淅沥沥的雨。
雨乱如麻宛如江知许的心。
倏然,失魂间门再次被人推开。
“知许,你醒了?”
熟悉的男音闯入她的耳朵,二人四目相对。
顾盛晨身姿高挺站在门口,眸光中有些欣喜凝着江知许,裸露着谈恋爱时久别重逢的欢愉。
没等江知许反应,顾盛晨冲到她身边欲想抱住她。
江知许只下意识朝后躲了躲。
只要一看到他,她便能想到他曾经和苏沁的种种丑事,她无法忍受。
江知许瞥开眼神,没看他一眼,两人之间仿若隔上了一层厚壁,再也无法逾越。
顾盛晨眸色暗了,眼神却愈发坚定望着江知许的脸。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言语里多了几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