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惊魂未定,想从床上坐起来,身子虚的使不上力,额头都开始冒汗。阮楼大步走过来,微微弯身,握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拿了个枕头给她靠着。周斯越乖乖道谢,“谢谢小叔。”阮楼等她坐好后,才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抬头看她,黑眸划过一丝笑意。“小叔?”淡淡的声音带着意有所指的腔调,“叔”字更拖着尾音。周斯越头上缠着纱布,反应慢半拍,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后来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想再昏迷一次。小叔?她都
周斯越惊魂未定,想从床上坐起来,身子虚的使不上力,额头都开始冒汗。
阮楼大步走过来,微微弯身,握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拿了个枕头给她靠着。
周斯越乖乖道谢,“谢谢小叔。”
阮楼等她坐好后,才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抬头看她,黑眸划过一丝笑意。
“小叔?”
淡淡的声音带着意有所指的腔调,“叔”字更拖着尾音。
周斯越头上缠着纱布,反应慢半拍,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后来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想再昏迷一次。
小叔?
她都忘了周聿风了,“记忆错乱”的她,怎么可能会喊阮楼小叔?
明明演戏的时候喊人家老公,这才不过一个下午,就原形毕露了。
周斯越满脑子都是怎么补救,冷不丁听阮楼又问了句:“不装了?”
周斯越僵硬的转过脖子看他。
欸?
不装了......不装......装?装?装!
他知道她在演戏?
出院就领证?
周斯越脑门上全是汗。
阮楼从柜子上拿了纸巾盒递给她,指指她的额头,“擦擦汗。”
周斯越忐忑的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不忘分心思在眼前这双手上多瞄两眼。
真好看。
白皙无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像弹钢琴的手,修剪整齐的指甲微泛着冷意,让人想到玉雕的艺术品。
周斯越想,能让她拍几张就好了,最好整个人都让她拍几张,指不定能解救她枯竭的灵感。
可惜只敢想想。
神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谢谢。”周斯越捏着纸擦了擦额头,后背也有汗,不敢擦。
阮楼把纸巾盒放回去,主动解释自己是如何看出她在演戏的。
“你抱我的时候,动作很僵硬,身体跟我保持了一点距离,没贴上,错位而已。
“如果,你真把我记成了你很喜欢的人,不会那么拘谨。
“你的身体是抖的,在害怕,也很抗拒。”
周斯越没吭声。
这也不能怪她,她敢用两只手抱住阮楼的腰就已经很有勇气了,可不敢真把身体贴上去占他便宜。
“对不起。”
周斯越为自己的自作聪明道歉。
“你说,只要我跟周聿风在一个桌上吃饭不尴尬,你就答应跟我结婚,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办法。
“我想着,只要我忘了他,我就不尴尬了。”
她又坦诚自己的“记忆错乱”。
“我想着,如果我记成喜欢的那个人是你,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立个‘非你不嫁’的人设,那以后我们结婚,对外,我也不会太尴尬。”
说完,她偷偷瞧了阮楼一眼,见他浓眉皱着,深不可测的眸噙着不赞同的冷意,让人觉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周斯越心里咯噔一下。
所以,他生气了?
“对不起,”周斯越又怂又蔫的低下头,感觉背后的汗更多了,“我错了,我不装了,对不起。”
阮楼见自己吓到她了,微微收敛了严肃,软了语气。
“没说不让你装。”
周斯越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你没生气?”
阮楼望着她苍白小脸,“你这个办法确实可以解决尴尬,但是,以后不准再伤害自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提倡。”
周斯越揪着手里的纸,小声解释,“我是不小心踩空的。”
周庭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蒋雅薇想碰瓷你,自己跳下去,你为了演这出失忆戏,也自己跳下去了。”
周斯越攸的瞪大了眼,“......”
嘿!神了!这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看见了?”
周斯越试探着开口,没看见怎么知道蒋雅薇是自己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