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卿不想挨板子,就回去了,但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她去寻了杨嬷嬷,想着让她给她开绿色通道,但杨嬷嬷也得了太子的命令,轻易不想惹太子不快。“小卿,不是我不帮你,太子禁止你靠近,我公然违抗,那是要挨罚的。”她向来明哲保身。徐小卿早看出她是个谨言慎行、胆小怕事的人,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因此,黑溜溜的狐狸眼转了转,就耍手段了:“嬷嬷可有想过,太子殿下为何下那样的命令?为何唯独不肯见我?”她不能总空口求别人帮忙,还要用利益去诱导对方帮忙。
这么一想,动力就来了——必须趁热打铁啊!
“太子殿下,奴婢有话跟您说。”
她站在门外,可怜兮兮喊着:“太子殿下,您让奴婢进去吧。奴婢的腿好疼啊。”
如此卖惨了一会,殿里传出了男人的声音:“让她滚远点!”
这狗太子!
侍卫们听到太子的命令,就冷着脸赶人了:“小卿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殿下近几日心情不好,你还是别往他面前凑的好,不然挨了板子,后悔都晚了。”
徐小卿不想挨板子,就回去了,但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她去寻了杨嬷嬷,想着让她给她开绿色通道,但杨嬷嬷也得了太子的命令,轻易不想惹太子不快。
“小卿,不是我不帮你,太子禁止你靠近,我公然违抗,那是要挨罚的。”
她向来明哲保身。
徐小卿早看出她是个谨言慎行、胆小怕事的人,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因此,黑溜溜的狐狸眼转了转,就耍手段了:“嬷嬷可有想过,太子殿下为何下那样的命令?为何唯独不肯见我?”
她不能总空口求别人帮忙,还要用利益去诱导对方帮忙。
杨嬷嬷不知徐小卿心里所想,也好奇原因,就问了:“为何?”
徐小卿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那是因为昨天殿下亲了我,他害羞呢。”
“当真?”
杨嬷嬷眼睛一亮:“太子殿下真的亲了你?”
她很震惊,但震惊过后,眼里的亮光就渐渐熄灭了,因为想到她之前就扯过类似的谎:“你别不会又来诳我吧?”
徐小卿摇头,一脸诚恳地说:“没有。嬷嬷细想,如果不是殿下亲了我,为何今日唯独不肯见我?因为他动了念,动了欲,所以害怕见到我。”
说到这里,她又拿着皇后来说事:“嬷嬷,我必须去见太子,皇后还等着我劝太子进国子监,明天是最后一天时间了。如果我完不成任务,嬷嬷也会挨训的吧?”
杨嬷嬷不想挨训,想了想,还是带她去了泽恩殿,让守卫们放了行。
徐小卿如愿进去了。
萧瑾这次终于没再打坐念经,而是跪坐在窗前,抄写佛经。微风吹来,他写过的纸张随风飘散,有一张正好飘落在她的脚边。
“殿下这手字真好看。”
事实是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
徐小卿捡起纸张,欣赏着纸张上面既刚劲又柔媚的笔迹,夸赞道:“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宫女还有这般审美造诣,愣怔了一会,回过神后,板着脸,冷声道:“我记得严禁你靠近泽恩殿!滚出去!”
徐小卿料到他不会给自己好脸,就先发制人了:“殿下为何不许奴婢靠近泽恩殿?殿下如此紧张我,莫不是心里有鬼?”
萧瑾心里的鬼一跳,当即怒喝:“放肆!”
相比他的愤怒,徐小卿悠然自得地笑了:“殿下这是恼羞成怒了?”
萧瑾冷冷盯着她,声音咬得很重:“不是。我只是讨厌你。”
徐小卿还是笑盈盈的模样,仿佛他说什么话,都伤害不了她,甚至她还能转化利用:“讨厌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殿下可听说欢喜冤家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殿下这种情绪的。两个人从讨厌到喜欢,一点点了解对方,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反而优点越来越多,那优点还变得越来越吸引你。这个过程,就像是探索宝藏,会给彼此带来很多惊喜的。”
“我不需要这样的惊喜。”
萧瑾面色冷冽,不为所动。
徐小卿继续笑说:“殿下还年轻,现在不需要,不代表以后不需要。殿下也不要说自己看破红尘,此生断绝女色的话。其实,在我看来,人生就是一种体验。修佛是一种体验,结婚生子也是一种体验。此两种体验,并无高低贵下之分。如果殿下有,那就是殿下没看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殿下,以为然否?”
她脑子转的快,最爱说大道理。
萧瑾被她说迷糊了,一时语塞,真的恼羞成怒了:“一张利嘴!”
随后,转了话题,不怀好意地笑了:“你很会说,那么,来说说敬王这个人吧。你也跟他有过交集,说说他是个怎样的人。”
徐小卿见他骤然提到敬王,就想到了他有意把她送给敬王——难道他还惦记着把她送走?
不可以!
敬王只是藩王,太子才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抱大腿自然要挑最粗最壮的抱,虽然她对敬王很有好感,但她不是恋爱脑,知道该做什么。
“奴婢不过一个宫女,怎么敢妄议敬王?”
她不能说敬王的好话,也不想说敬王的坏话,多说多错,索性不说。
萧瑾看出她的心思,并不打算如她的意:“大胆地说。我恕你无罪。”
徐小卿还想推辞:“殿下明察,奴婢初入宫中,实不了解敬王。”
萧瑾笑了:“既然不了解,那不如我把你送他身边好好了解?”
这狗太子果然想把她送走。
她不能走,立刻戏精上线,抽噎着哭了:“殿下好狠的心呀。奴婢都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萧瑾看她瞬间变作一副泫然欲泣的娇怜模样,仿佛他是个卑鄙无情的负心汉,气道:“我倒不知你何时成了我的人。”
徐小卿听了,立刻摆证据:“就在昨日上午。殿下难道贵人多忘事?那时,您跟奴婢的身体纠缠在一块好久呢,甚至那里都张牙舞爪的,硌得奴婢好疼的。殿下看着清瘦文雅,没想到生了个凶悍的家伙。”
非礼勿听。
萧瑾气得一拍桌子:“闭嘴!滚出去!”
不知羞耻!真真是不知羞耻!那话是她一个女孩子能说的吗?
他囧得想杀人了!
但徐小卿还在不知死活地刺激他:“殿下天潢贵胄,未来一国之君,这是敢做不敢当吗?”
萧瑾咬着牙,白皙的手背青筋鼓动,拳头更是握得咯吱响:“徐小卿,你别逼我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