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毓秀的脸上,则是许久不曾见过的轻松笑意。再环顾四周,周围的空墙上,到处都悬挂着他们的照片。不过更多的是,许毓秀的单人照。有她浇花的、做饭的、撸猫的、甚至在客厅内小憩的……从这些照片中,纪凉言得以窥见他们相处的点滴,眼眶被刺的发涩。陈礼晏跟许毓秀相处三个月,却有了这满墙的照片。可他跟许毓秀认识十几年,却是除了结婚证件照,就再无一张合照。各种情绪在纪凉言脑中翻涌,让他的心,涩到发苦。许毓秀见纪凉言盯着墙上的照片,淡淡说道。
纪凉言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提起脚步,就走进了许毓秀家的院门。
庭院中的一草一木,都点缀的恰到好处,一看就是有人精心养护的。
还有那只小奶猫,正趴在廊前的猫窝中睡懒觉。
缓缓走进,纪凉言的目光触到客厅边几上的一张照片。
他刚才稍喜悦些的心,就如兜头凉水一般,凉了个彻底。
那是,陈礼晏跟许毓秀的合照。
他们站在无边的草原上,蓝天白云相称,陈礼晏随意的搭着一条胳膊在许毓秀肩上。
而许毓秀的脸上,则是许久不曾见过的轻松笑意。
再环顾四周,周围的空墙上,到处都悬挂着他们的照片。
不过更多的是,许毓秀的单人照。
有她浇花的、做饭的、撸猫的、甚至在客厅内小憩的……
从这些照片中,纪凉言得以窥见他们相处的点滴,眼眶被刺的发涩。
陈礼晏跟许毓秀相处三个月,却有了这满墙的照片。
可他跟许毓秀认识十几年,却是除了结婚证件照,就再无一张合照。
各种情绪在纪凉言脑中翻涌,让他的心,涩到发苦。
许毓秀见纪凉言盯着墙上的照片,淡淡说道。
“陈礼晏喜欢拍照玩,他还说不做明星,就去做摄影师。”
“你看,是不是拍的挺好的?”
纪凉言回眸,就看见许毓秀说这话时的表情,脸上居然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这种表情,曾经纪凉言只在许毓秀对着别人,夸赞他时才会看到。
他震惊不已,心底渐渐生出一种可怕的假想。
纪凉言再按捺不住,那假想脱口而出:“你在跟陈礼晏交往吗?”
纪凉言紧紧盯着许毓秀,没有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变化。
许毓秀脸色先是一僵,后来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否认道:“你别乱说,我们只是朋友。”
纪凉言心中一咯噔,漫上浓烈的悲伤。
他再了解许毓秀不过,如果没有半分可能,她不会出现慌乱的表情。
此时,这屋子内的所有照片和摆设,都好似在嘲笑纪凉言一般。
笑他活该……
纪凉言在这屋子里,再呆不下去。
他红着眼,慌不择路的朝着院门走去。
许毓秀不解的在他身后喊道:“你的伤不处理吗?”
“没事。”
纪凉言头都没回的回了两个字,说完身影就消失在许毓秀眼前。
许毓秀静静站在庭院中,拿着手中的药酒,静默半响。
纪凉言转身回到隔壁院子中,疾步上楼,从楼上疯狂的翻找出他带来的那本许毓秀的相册。
他红着眼,翻到最后一页。
那里,是许毓秀曾经偷拍他的照片。
上面许毓秀亲笔写下的:我此生理想,几个字还历历在目。
可如今,她的理想,却再不是他了。
此时,纪凉言突然痛恨自己如此了解许毓秀。
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了解她,就相信她表面上说的那些话,自己的心也不会如此之痛。
纪凉言猛地冲下楼,拉开酒柜的门。
拔开酒塞,连酒杯都没用,就朝着嘴里猛灌。
烈酒入喉,却只有心隐隐作痛。
一瓶接着一瓶,纪凉言喝到呕血,也没有停止。
直到夜幕降临,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捏着那张照片冲到了许毓秀家的院门外。
醉酒中的纪凉言,再没有平时那份冷静自持。
他不知疲累的拍着许毓秀的院门,直到许毓秀睡眼惺忪的出来开了门。
她蹙眉望着纪凉言问道:“大晚上的,你干什么?”
纪凉言举起那张照片,眼泪瞬间滑落脸庞。
他丝毫不顾忌形象,声泪俱下的朝着许毓秀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再是你此生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