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苍白的唇,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离开了病房。到姜家庭院时,她的行李早已被打包好放在了门口。姜时忆没想到姜母竟如此狠心,连找房子的时间也不给她。她苦笑着拿起行李走到路边拦住一辆的士。2姜时忆看着手机微信里只剩下六千多的余额,能去哪呢。她能投靠的好像也只有张张了。“师傅,去荣盛小区。”姜时忆的嘴微微张合着。或许是姜时忆与他女儿年龄相似,他忍不住关心着这个看起来很疲惫的女孩。“姑娘,这是要搬家还是出差啊?”
姜小小心一紧,忽然捂住胸口:“顾渝州,我心脏好痛。”
顾渝州立刻跑到病床前检查,视线全都落在了姜小小身上。
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深情。
一股凉意,涌过姜时忆的四肢。她瞬间清醒过来,这个男人压根不想听她解释!
是啊,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他真的会听吗?
男人眼里逐渐暴躁:“病房里都是有监控的,你若还不滚,我就立马报警。”
“不要,不要把姐姐送进监狱。姐姐不是故意的……”
姜小小捂着脸小声哭泣着。
是啊,送进监狱她怎么能逼着姜时忆给她换血呢。
凭什么,凭什么一母同胞,姜时忆就能传承蛊术。
姜小小越想越气愤,甚至都忘了伪装,眸里闪过的恨意被姜时忆尽收眼底。
姜母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你看你妹妹现在还在为你说话,而你呢。因为嫉妒差点就杀了你妹。我现在连和你多说一句话都恶心,你的钱、车、房都是我姜家的。我会将这些收回来,停掉你的卡。从此以后,你和姜家没有半分关系。我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姜时忆的血液一瞬、一瞬逐渐变冷。
她眼底最后的那一丝倔强被姜母的话扫得荡然无存。
她咬着苍白的唇,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离开了病房。
到姜家庭院时,她的行李早已被打包好放在了门口。
姜时忆没想到姜母竟如此狠心,连找房子的时间也不给她。
她苦笑着拿起行李走到路边拦住一辆的士。2
姜时忆看着手机微信里只剩下六千多的余额,能去哪呢。
她能投靠的好像也只有张张了。
“师傅,去荣盛小区。”姜时忆的嘴微微张合着。
或许是姜时忆与他女儿年龄相似,他忍不住关心着这个看起来很疲惫的女孩。
“姑娘,这是要搬家还是出差啊?”
姜时忆抬起头却看见师傅慈爱的笑容,她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决堤。
这些天她看到的面孔无一都是对她厌恶至极的,这个陌生司机却对她释放着最大的善意。
司机被这个莫名痛哭的女孩吓着了,赶忙安慰。
姜时忆却被身体传来的痛感扭曲着脸:“好痛……”
这时师傅才感觉到异样,赶忙拨打了120。
怎么会如此痛,蛊术这么快就发作了吗?
这么快,就要死了吗?
姜时忆的面色逐渐苍白,再次醒来时已经在救护车上了。
“姑娘,你不要害怕,马上就到医院了。”师傅陪着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他满是担忧地看着这个女孩,忽然想起了什么:“刚刚有人打电话给你,我接了告诉了他你的情况。他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姜时忆没问是谁,因为她知道此刻能打电话给她的只有张张。
女孩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点了点以示回应。
随着救护车的车门打开,姜时忆勉强睁开了眼睛。
却只看到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在医院门口慢慢悠悠踱着步。
单单是一个背影,姜时忆就认了出来。
顾渝州!竟是他!
姜时忆还抱着一丝幻想,这个男人还在乎自己。
医护人员看到他后毕恭毕敬叫了声:“少爷。”
男人转过身来,扫了她一眼,转而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大钞递给司机:“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司机开心的接过钞票,咧着嘴向姜时忆投来羡慕的眼光:“小姑娘,好好照顾身体。有什么委屈和你男朋友说。”
显然司机是误会了些什么,姜时忆没有力气解释,肾脏感觉要撕裂了。
顾渝州也懒得解释,抬了抬手示意让司机赶紧走。
下一刻姜时忆便被推着去做检查,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肾脏衰竭。
“姜时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你要想活着,就签下这个协议。”男人漠视着她,丢过来一个文件。
姜时忆强撑着抬起手,却看见协议上赫然写着“换血协议”四个字。
“签下它,你余下的几个月会得到很好的治疗。若是不签,你要知道整个A国的医院都是我家的。”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眼里满是轻蔑:“你有钱出国吗?”
姜时忆那一丝幻想终究是被狠狠地浇了一盆冷水。
是啊,她怎么能奢望前几天恨不能杀了她的男人对她还能仅存一丝怜悯。
“签还是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