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衣袖被元姮羲拉住了,瞧她另一只手伸过来,也明白了,还怪是大气的。“本王将成王府的库房都打开,想要什么,尽管拿,不,搬都行。”说着,哈哈笑着离开了,却是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元姮羲,小声说一句。“给本王留点吃饭的银子。”“好。”元姮羲很是大气地一口应下,瞧着成王欢乐的步伐,靠在椅子上乐笑着。笑够了,才起身,让人去几个亲王府,给郡主们都吱一声。她们要抢劫去。
小想法?
成王的眼中还有水珠,仰头眨了眨眼睛,待视线清晰了些,才看向笑容沁甜的元姮羲,却是瞧出了些狡黠之意。
在皇陵听说和亲的事情,他气这些世家总盯着侄女,父皇会气晕,不也是这些世家咄咄逼人。
非要除去太子唯一的血脉。
可他们皇家会应下?
还未等他有所行动,就听说朝凰逼死了孙少保。
他还吓了一跳,也明白他这个亲王,和东宫的区别。
换做他,他不会杀少保。
见元姮羲自己有主见,稳住了声音,遮盖住刚刚哭泣的哽咽。
“南凛国使臣敢要你和亲,你有什么想出气的,同本王说,本王都应。”
“谢皇伯父,我也不是想出气。”
元姮羲从书案上拿起一卷竹简,递给成王,轻笑道:“就是简单列举一些小要求。”
“这.....是简单的小要求?”
成王瞧着厚厚的竹简,嘴角抽了抽,伸手接过,猝不及防的重度压过来,还让他的肩膀歪了歪,忙坐稳拿好竹简。
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眼皮子就是一跳:“煦马五千匹?这煦马可是南凛国的战马,还是最为珍贵的马匹,别说五千,五十他们都不会舍得给。”
“皇伯父莫急,往下看。”
“往下看,黄金白银,粮食......”
成王瞧着后面长长的文字,尤其是吓死人的数额,半晌才看向笑眯眯的元姮羲说。
“这是,抢劫吧?”
说着,瞧元姮羲笑得更是开心,扬了扬手上重重的竹简道:“这样的议和要求,南凛只怕要唾骂我们。”
“就是要他们气个半死。”
“朝凰,皇伯父何尝不想气死他们,可南凛国敢提出求娶你,战败了还敢在西宁有底气,必然是得到蜀南王的默许,这蜀南的兵马,几乎都是蜀南王的。”
成王话语里都有对蜀南王的忌惮,他这次出去,才知道蜀南世家握有的势力有多可怕。
想对付他们,还是要徐徐图之,不可逼太紧。
看向还是小姑娘的元姮羲劝着说:“蜀南王的兵马能震慑到南凛国,让他们不敢再犯,这于西宁也是好事。”
“战败的赔偿,三座城池是绝对免不了,可你给的这个竹简,无疑要了半个南凛国,南凛帝是绝不可能答应。”
“到时再起兵,蜀南王也不高兴,蜀南一带的疆土......”
“皇伯父无须忧虑。”
元姮羲见成王无奈的忧愁,还狡黠笑着说:“南凛早不如从前,看似还是南边的大国,可他们内里的争斗不休,兵力散漫。”
“可不如他们老皇帝在时那般凝聚,不然南凛怎么会轻易来求和?先前几次战败,他们可是气呼呼退兵,还能骂tຊ几声。”
“边境守着的兵力依旧雄厚,有他们不求和的底气。现在可不行了,这次求和,可是连他们的御史大夫都派出来。”
“足以可见,他们很看重这次的求和,经不起咱们西宁的再次攻打。”
“最为重要的一点,这次不趁着他们内斗严重,击垮南凛。待他们缓口气,还得打过来重振国威,伤的就是我们西宁的将士百姓。”
“不管先前蜀南王和南凛达成什么约定,朝堂要半个南凛,蜀南王不会不应。”
成王听着,看向元姮羲的目光深了深,他竟不知道她对朝堂上的事情可以随口说之。
是了,跟随太子皇弟的几位属官还在东宫,这几位先生皆是扬名的谋士。
那这几位先生是常常跟朝凰说朝堂上的事情?
当即坐端正,不再拿元姮羲当小姑娘,收起长辈的姿态,同她正经说起朝堂之事。
“朝凰何出此言?蜀南王既然和南凛达成约定,必然得到什么好处,只怕不会听从朝堂的。”
“皇伯父,蜀南王再握有兵权,也是西宁国的王爷,在面对西宁国的利益,他不会偏向敌国的。”
元姮羲知晓皇伯父很忌惮蜀南王,直切要害道:“西宁强大,也是蜀南王的强大,能吞掉南凛一半,以蜀南王的野心,他会不愿意?”
“这......”
成王静默思忖,话是对的,可要想南凛割让一半给他们,那几座城池必然要给蜀南王的兵马镇守。
到时候蜀南王的兵力就更壮大了,朝堂更加奈何不了。
可一半的南凛国归于西宁,无疑对西宁是有大好处的。
“皇伯父,皇室中人,先考虑江山社稷,我们和世家之间的小争小斗,可比不上西宁的社稷。”
成王着实一怔,看向巧笑嫣然的元姮羲,好似看到了从前的太子殿下,又愣住,忽地笑道。
“是本王的心思狭隘了,竟只会一味忌惮蜀南王。”
“皇伯父莫要妄自菲薄。”
元姮羲眨眼轻笑:“蜀南王我们是忌惮,却不怕,他会打仗,咱们元氏皇族的儿郎,谁还不会上战场了?”
成王一听,后背都挺直了,是啊,元家的江山就是打出来的,行军打仗,他可真不怕。
这蜀南王紧紧握着蜀南的兵马,不也是忌惮他们皇家人想夺兵权?
那蜀南王必然不会给他们有上战场的机会,同敌国的战事上,他一定偏向西宁。
想通这一点,瞧着小侄女,忽然明白了:“南凛国既然和蜀南王有约定,蜀南王忽然反悔,还要走一半的南凛国,本王相信南凛国绝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他们两者争斗,咱们乐享其成。”
元姮羲弯了眉梢,看向也笑得狡黠的成王,瞄向他手上的竹简道:“皇伯父可觉得我要得多了?”
“不,少了,本王待会儿再添几笔。”
成王这会儿觉得手上的竹简太轻了,抢劫嘛,就是贪得无厌。
当即迫不及待起身,要去和朝中偏向皇家的大臣商议,却忽然动弹不得。
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衣袖被元姮羲拉住了,瞧她另一只手伸过来,也明白了,还怪是大气的。
“本王将成王府的库房都打开,想要什么,尽管拿,不,搬都行。”
说着,哈哈笑着离开了,却是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元姮羲,小声说一句。
“给本王留点吃饭的银子。”
“好。”
元姮羲很是大气地一口应下,瞧着成王欢乐的步伐,靠在椅子上乐笑着。
笑够了,才起身,让人去几个亲王府,给郡主们都吱一声。
她们要抢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