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寒下班回来看到她跪在院子里,语气极尽厌烦的问她,“又惹妈不高兴了?你就不能学得聪明点?”呵,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她等来的不是丈夫的帮扶,而是陆家人的变本加厉。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南音心里一紧,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白月做植物人的一年多时间里,她每个月都要跑医院几次,研究新的治疗方案。所以……那对奇葩的母女真把她带到医院请罪来了。病房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泛出晕黄的暖光。
越梅抬手指了指前面路上左右摇晃的人影。
陆锦心嘴角挑起一抹坏笑,“可不就是那贱人,估计是被我哥像扔垃圾一样丢半路上了。
妈,咱们押着她,让她给月姐姐道歉去!”
“刺啦”轮胎划过地面发出的巨大声响,吓得南音心脏一紧,身子不由往路边躲了躲。
越梅拉开车门,脚下带起一阵劲风。
“啪!”
没等南音看清楚来人,脸上已经落下了五个血红的指印。
南音落水后一直没吃过东西,还发着烧,一个巴掌扇下,她整个人直接被打翻在地。
“南音你个小贱蹄子,敢推我儿媳妇下水,你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着我们陆家的种吗?”
南音双手艰难的撑坐在地面,眼泪从脸上滑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妈,我南音才是你们陆家名媒正娶的儿媳妇!”
“呸,就凭你也配?
你只不过是我们陆家买来给我哥冲喜用的,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哥可还晕迷着呢!
现在月姐姐醒了,你就应该把陆家少夫人的位置主动让给月姐姐!”
泪水瞬间模糊了南音的双眼。
是啊,她和陆予寒的婚礼简单至极,只是在老宅举行了个小型仪式,婚礼上是陆予寒的侄子替陆予寒行的礼。
结婚证也是陆家人托人办的,她和陆予寒根本没走注册结婚的流程。
这些年,但凡有人问及陆予寒的婚事,陆家人全部含糊其词,根本没有想给她身份的意思。
“这些年我们陆家待你不薄,你在我们陆家白吃白喝了两年,到头来还害死了我哥和月姐姐的孩子,南音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天黑风高,陆锦心根本不用顾及着自己名门淑媛的身份,恶狠狠的往南音身上踹了两腿。
南音受不住力,只感觉身子软绵绵的,随即倒在了山路上。
她皮肤极嫩,脸皮磕在粗砺的路面上,破了层皮。
“别以为装死就有用,你把白月的孩子杀死了,你得去跟白月磕头认罪!”
越梅冷言冷语的说完,拉着陆锦心走回车里,让司机把南音架上车,往医院方向开去。
在南音心里一直坚信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家人。
所以,陆家人有多苛刻,她都忍着。
婆婆和小姑子的衣服名贵,她就为她们手洗。
婆婆和小姑子喜欢逛街,她就跟在她们身后大包小裹的拎东西。
婆婆喜欢吃各种小吃,她城南城北的去买,陆家没给她配车,她只能打车或坐公车去买。
去年冬天,她买回来的小包子凉了,婆婆让她在漫天飞雪里跪了一下午。
陆予寒下班回来看到她跪在院子里,语气极尽厌烦的问她,“又惹妈不高兴了?你就不能学得聪明点?”
呵,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她等来的不是丈夫的帮扶,而是陆家人的变本加厉。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南音心里一紧,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白月做植物人的一年多时间里,她每个月都要跑医院几次,研究新的治疗方案。
所以……那对奇葩的母女真把她带到医院请罪来了。
病房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泛出晕黄的暖光。
白月娇柔的身子软绵绵趴在陆予寒身前,而陆予寒站在病床前,一手揽着白月的背,另一只手温柔的抚过白月柔顺的长发。
男人的目光里写满的缱绻与柔情,脸上的神情极尽温柔,是南音从不曾见过的。
南音的心没来由的抽动着,就像有人用小刀一下又一下剜在心头,痛得她冷汗直往上泛。
踉跄间,她被陆锦心往前一推,撞进了门里。
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幽深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南音读懂了他眼中的凉薄与厌恶。
“为什么带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