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若他真是个重情义、有担当的男子,又怎会做出强霸官家女眷这等事。心里这般想着,她面上却是浅浅一笑,“听闻宋侯爷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她若打上门来,王爷可要护着我些。”霍准想到宋玉之的秉性,在她身边坐下,哂笑了一声,“放心,不会有那么一日的。”见陆鸿鸣这茬已经绕过去,裴若兰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两人坐了一会儿,桑云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匣子,上前道,“这是内造司送过来的图纸,裴姑娘瞧瞧,若是有喜欢的,奴婢便让工匠打出来。”
裴若兰心里清楚霍准有多厌恶陆鸿鸣,自然不会如实相告,她轻轻的勾了勾唇角,索性将话题引向他,“听闻信阳侯府二公子也是今科二甲进士,王爷就不怕他明日瞧出什么端倪?”
两人相处这么久,都有意的避免提到信阳侯府,只因信阳侯宋玉之是先皇赐给霍准的未婚妻子。
眼下,裴若兰将这层窗户纸捅破,霍准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沉吟良久,道,“本王和你是什么关系,与宋家人无关。”
裴若兰看着霍准一脸冷漠的样子,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未婚妻子竟然是这般态度。
不过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若他真是个重情义、有担当的男子,又怎会做出强霸官家女眷这等事。
心里这般想着,她面上却是浅浅一笑,“听闻宋侯爷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她若打上门来,王爷可要护着我些。”
霍准想到宋玉之的秉性,在她身边坐下,哂笑了一声,“放心,不会有那么一日的。”
见陆鸿鸣这茬已经绕过去,裴若兰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
两人坐了一会儿,桑云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匣子,上前道,“这是内造司送过来的图纸,裴姑娘瞧瞧,若是有喜欢的,奴婢便让工匠打出来。”
霍准就在旁边看着,裴若兰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接过匣子,从里面拿出图纸,打算随便选两张,谁知霍准竟凑过来,和她一起挑选,在看到一尊累丝牡丹蝴蝶凤冠时,他饶有兴致道,“这张不错。”
裴若兰侧过头,无奈的瞟了他一眼,“我又不会成亲,用不上这般隆重的凤冠。”
霍准见她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停了一瞬才道,“便是不成亲,也可以戴来玩,本王就喜欢这只冠。”
裴若兰盯着他看了片刻,懒得与他争执,抬手将图纸递给桑云,“那就让工匠先做这顶凤冠罢!”至于做出来后会戴在谁头上,她并不关心。
桑云接过图纸,“您再挑几张。”
裴若兰想说不用,霍准已就着她的手,继续挑选起来,他选择的标准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用料扎实、华丽。
挑到最后,裴若兰十分害怕这些五彩斑斓的首饰里有那么一两副有朝一日会出现在她头上,干脆自己也挑了两张素净些的图纸递给桑云。
桑云捧着匣子退了出去。
霍准握着裴若兰葱管一般雪白的手指,心情极好的看着她道,“王府库房里还有一块一人高的羊脂白玉,回头让工匠给你雕座观音。”
裴若兰:“……”她又不求子嗣,要观音做什么?
扭头正要拒绝,却发现霍准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目光幽深,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想抽回自己的手,离他远点。
但他却不给她这个几会,掐着她的腰,铺天盖地的吻下来。
窗外,管家严厉的指派小厮和婢女布置院子和花厅,小厮和婢女恭恭敬敬的答应,脚步声越来越急促。
但这些声音裴若兰已经听不到,她环着霍准的脖子,被他欺身压在罗汉床上,耳边只能听到他极重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一吻过后,霍准克制的撤出一些距离,用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娇艳诱人的唇瓣,双目似幽潭一般,深不见底。
良久,他才平复下来,拉着她一起起身,又将她抱在怀中,嗓音说不出的沙哑,“等宴请完今科进士,本王带你去别苑住上一段时间。”
裴若兰低低“嗯”了一声,任他安排。
因着裴若兰的顺从,霍准一整日心情都极好,入夜后,他早早就回了寝房。
裴若兰正站在床榻前摆弄帐钩,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上半身下意识的向前躲了一下,待闻到霍准身上独有的龙涎香味,才放松下来。
霍准没有说话,他轻轻的吻在她嫩白修长的脖颈上,一点一点的将人转过来,抵在朱红色的床柱上,欺身而上,大肆搜刮她口中的津液……
月色透过窗棂,洒在两人的侧脸上,如交颈鸳鸯一般。
次日,裴若兰醒来时,霍准已经离开,瞧着房中无人,她悄无声息的下了榻,将床尾的香囊解开,取出一粒药丸吞下。
正要将香囊挂回去,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裴若兰眉心一跳,紧紧的将香囊攥在手中,故作平静道,“我看这香囊的纹样别致,想取下来看看,自己也绣一个。”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每一下都像是踩在裴若兰的心上,她不敢回头。
直到霍准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他朝她伸出一只手,语气里辨不出喜怒,“让本王看看,究竟有多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