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听到这话,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白眼,内心说道,“只会吊着眉哨吟诗作赋的玩意儿。”林噙霜也看到了王若弗的动作以及她毫不掩饰的嫌弃,林噙霜捏着帕子捂着嘴略带哭腔的说道,“奴婢知道大娘子一直看不上奴婢,可今日是大年夜,大娘子就算再不喜欢奴婢,也不该当着众人的面给奴婢难堪,呜呜呜……”众人听到林噙霜的话,皆是一惊,堂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王若弗放下筷子,淡淡的看着林噙霜,仿佛在看一个小丑一般,盛紘出来打圆场,“噙霜,不可说大娘子是非!”
林噙霜听到颖小娘的话高兴的站了起来,“多谢夫人。”
又聊了一会儿,眼看天色已晚,林噙霜起身告辞。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雪娘的眼神中还有刚才在兖王府对里面的所见所闻的渴望,林噙霜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拢了拢披风,一直在捂着嘴巴有意无意的笑。雪娘巴结道,“恭喜小娘,心想事成!”
“过几日便是除夕佳节,待除夕过后,我便带着墨儿到兖王府去,我枫儿与墨儿以后的前途可就不用愁了,我也不用再看王若弗的脸色了,等以后我枫儿当了大官,我墨儿嫁的高门,我看盛家以后谁还敢小瞧我,哼。”
转眼便到了除夕……御街之上,锣鼓沸腾,明灯错落,街两边的御河深处映射出闪耀的光芒,欢声笑语洋溢于千千万万户的人家。
盛府里张灯结彩的,每一个女使小厮都穿上了新衣,府里十分的热闹。
晚饭时刻,所有人都聚在了正堂,盛家人口不多,林噙霜与陈小娘也在场……
等盛老太太落座之后,盛紘带着王若弗坐下,陈小娘与林噙霜才坐下。
见众主子落座,女使们纷纷开始上菜,八个荤菜里面有着必备的白切鸡,寓意着年年有“计”,还有红烧鲤鱼,寓意着年年有“余”,其余的六个素菜,四个点心也一一上了桌。最后端上来的,是一盘包的白白胖胖的饺子,像一个个金元宝似的,王若弗对着盛老太太说道,“母亲,这是我与陈小娘一起包的,母亲,您尝尝。”
说罢,王若弗托着圆滚滚的肚子站了起来,夹了一个饺子放在盛老太太的碗里,盛老太太心中十分高兴,自己的儿媳如此懂事,“你快坐下,你这大着肚子还如此操劳,你这大娘子也忒懂事了些。”
王若弗很享受这一世的温馨,出自真心的对着盛老太太说道,“儿媳妇除夕夜给母亲包饺子是传统,母亲快些尝尝吧。”
盛老太太夹起碗里的饺子蘸了蘸碟子里的醋,咬了一口,慢慢在嘴里品尝着。
咔。
盛老太太吐出来一看,竟是一个小金元宝。
陈小娘高兴的说道,“奴婢只放了两个金元宝在里面,奴婢与大娘子一共包了一百个饺子,老夫人真有福气,竟第一个就吃了呢。”
盛老太太眯着眼笑着说道,“这福气呀,该是大娘子的,不是说还有一个嘛,好好好,今日除夕,我给大家一个彩头吧,谁若是吃到第二个金元宝,我大大有赏……哈哈哈。”
盛紘看着一大家子坐在一起,阖家团圆的模样,笑着说道,“烟火起,照人间,欢喜无边,让我们举起酒杯,敬此年!”
大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林噙霜端着酒杯,斜着身子,娇滴滴的说道,“举杯邀明月,唯愿今年胜旧年……”
王若弗听到这话,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白眼,内心说道,“只会吊着眉哨吟诗作赋的玩意儿。”
林噙霜也看到了王若弗的动作以及她毫不掩饰的嫌弃,林噙霜捏着帕子捂着嘴略带哭腔的说道,“奴婢知道大娘子一直看不上奴婢,可今日是大年夜,大娘子就算再不喜欢奴婢,也不该当着众人的面给奴婢难堪,呜呜呜……”
众人听到林噙霜的话,皆是一惊,堂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王若弗放下筷子,淡淡的看着林噙霜,仿佛在看一个小丑一般,盛紘出来打圆场,“噙霜,不可说大娘子是非!”
林噙霜还在一旁抽泣……
王若弗冷着脸说道,“大年夜本该是团团圆圆的日子,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吃一个团圆饭,你哭哭啼啼的也不嫌晦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儿,我今日不说出来处置了你,已经是给你两个孩子留颜面了。”
“大娘子说的好没道理,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大娘子,还请大娘子明示。”林噙霜嘤嘤嘤的说道。
正当王若弗站起来想说什么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盛老太太把一个碗扔在了林噙霜面前,吓得林噙霜立刻停止了哭泣。
盛紘立刻护住林噙霜,“母亲这是做什么?”
盛老太太生气的说道,“素琴,把两位哥儿和三个姑娘带下去。”然后转头对着盛紘说道,“你在朝堂上谨小慎微,却不知道自己的后院已经失了火吗?”
盛紘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盛老太太如此生气的模样了,上一次还是他求着让林噙霜进门的时候。盛紘看着林噙霜,还是为她说话,“母亲这话什么意思?噙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心都扑在孩子的身上,母亲……”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盛老太太打断他道。
王若弗站了起来,走到林噙霜身边,看着林噙霜说道,“林氏,你以为你私通兖王府的事情没人知道吗?”
盛紘大喊一声,“什么?兖王府?”
然后转头不可置信的指着林噙霜说道,“你……你。”继而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林噙霜问道,“你怎会认识兖王府的人?”
王若弗只在旁边说道,“这几日,林噙霜总是外出,我派人去问过车夫,一开始车夫不肯说,我觉得不对劲,使了银子才知道,林噙霜这几日去的都是兖王府。官人,如今因为立嗣一事闹的沸沸扬扬,许多大臣纷纷站队,盛家是清流人家,不站队只忠于圣上,林噙霜的所作所为,若是让别人知晓,甚至让陛下知晓了,盛家该如何自处?官人是在朝堂上为官做宰的人,其中的利害关系,官人更应该明白才是。”
盛紘捏住林噙霜的手,逼问道,“你如何认识兖王府的人?”
林噙霜早已想过脱身之法,“主君,奴婢是认识兖王府的人,可,可奴婢是经过陈妹妹才认识的颖小娘啊,主君知道奴婢,这么多年,奴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去认识什么人啊?”
盛紘转头又看向了陈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