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你不喜,特地进宫来让我转手送你。”姜脩晗好笑似的摇了摇头,看向越正濯说道:“正濯如此有心,昭昭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越正濯抿唇牵动了几分笑,将手中长剑递给姜月昭说道:“公主不嫌弃就好。”姜月昭是真没想到,越正濯竟会送她一柄长剑,作为皇室公主,她收到过的礼物数不胜数,各色奇珍异宝也好名贵的珠宝首饰也罢,就连琴棋书画等各色东西都是有的。却从未收到过一件兵器。姜月昭看向越正濯眨了眨眼,伸手握住了剑柄,这长剑握在手中轻便自在,并没有想象中的沉重。
姜月昭未曾想到,她会在太子东宫见到越正濯。
那庭院之中持剑而立的男子极为醒目,宽肩窄腰穿着湛蓝色的劲装,额间戴着黑色的抹额,那抹额上锈暗金色的图样平白为他增添了几分贵气。
越正濯持剑挥舞,那凌厉的剑气刮过草木斩断树枝,不过如此随意舞剑的动作,却无端的添了几分肃杀之气,那回身望来的目光深邃冷峻,剑眉星目俊朗非凡。
越正濯挥动剑柄的动作一顿,与姜月昭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手腕一动收剑站定。
“公主。”那垂眸站定的男子微微抬手,低头躬身拜道。
“昭昭?”旁侧姜脩晗探身看来,眉眼带笑冲着姜月昭招了招手道:“在外头傻站着做什么,快过来。”
“太子哥哥。”姜月昭这才像是回神了似的,有些别扭低下头冲着越正濯微微屈膝回礼:“越将军。”
“本宫得了一把宝剑,特让正濯帮我瞧瞧,这剑如何。”姜脩晗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这会儿就端坐在庭院内石桌边指着越正濯道。
“昭昭,你也瞧瞧。”姜脩晗偏头冲着姜月昭道。
“我不懂这些……”姜月昭刚要拒绝,就看到越正濯捧着长剑上前,走到了她面前。
越正濯抬眼看着姜月昭,将手中长剑双手奉至姜月昭面前,那倾身靠前的姿态让姜月昭心下微跳,不得不垂眸端看越正濯捧过来的长剑。
这长剑剑身上花纹精美,剑刃锋利,剑柄下端刻着‘冷月’二字,瞧着就像是神兵利器。
姜月昭伸手以指腹抚过剑身,扬唇笑道:“这剑很漂亮。”
“我就说昭昭会喜欢。”姜脩晗朗声大笑,抬了抬下颚道:“正濯要送你的。”
“送我?”姜月昭有些懵了,仰头看向越正濯。
“他担心你不喜,特地进宫来让我转手送你。”姜脩晗好笑似的摇了摇头,看向越正濯说道:“正濯如此有心,昭昭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越正濯抿唇牵动了几分笑,将手中长剑递给姜月昭说道:“公主不嫌弃就好。”
姜月昭是真没想到,越正濯竟会送她一柄长剑,作为皇室公主,她收到过的礼物数不胜数,各色奇珍异宝也好名贵的珠宝首饰也罢,就连琴棋书画等各色东西都是有的。
却从未收到过一件兵器。
姜月昭看向越正濯眨了眨眼,伸手握住了剑柄,这长剑握在手中轻便自在,并没有想象中的沉重。
她自幼娇养长大,虽也擅骑射,会些拳脚功夫却并不精通,前世困于宅院更无半点精进之处,而今正有勤学之意,越正濯便送来了如此合她心意的宝剑。
“我不擅剑术,怕是可惜了这样好的宝剑。”姜月昭胡乱挥舞了两下,有些可惜似的说道。
“这还不简单,叫正濯教你便是。”姜脩晗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冲着姜月昭说道:“论武功这天底下有几人是咱们越将军的对手,区区剑术教你绰绰有余。”
“鲁国战事未定,正濯想来要在京中留些时日,正好有时间。”
姜月昭尚未说话,越正濯已是躬身应下:“臣定不辱命。”
姜月昭:“……”
她略显狐疑看了越正濯和姜脩晗两眼,总觉得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姜脩晗故作头疼似的抬手扶额:“哎呀,这伤口有些疼痛,本宫且去殿内歇息片刻,昭昭你替大哥招待越将军。”
姜脩晗说完就起身走了,姜月昭眨了眨眼略显困惑,转头对上了越正濯同样无措的表情,有些好笑似的弯了弯唇。
“将军来找太子哥哥就是为了借口送我宝剑?”姜月昭将手中长剑收入锦盒之中,转而看向越正濯询问道。
“也不全是。”越正濯略微思索片刻道:“关于太子遇刺的一些详细经过,想来问问太子殿下。”
“可有什么发现?”姜月昭神色一正,眸色也认真了几分。
越正濯未答,反而问道:“听说四皇子被软禁宫中,是公主一力促成?”
他端看着姜月昭,无半点试探之意,而是直接询问她:“公主以为,太子遇刺一事与四皇子有关?”
姜月昭冷笑一声,眉目含着冷意沉声道:“不是与他有关,而是就是他所为。”
“但是我没有证据。”姜月昭似是有些烦躁,拧了拧眉转身在旁边坐下,冲着越正濯微微抬手示意他入座,这才开口继续说道:“本公主知你心中必定困惑,我也不知如何与你解释。”
“但是,你只需知道,我绝对不会害太子哥哥。”
越正濯望着姜月昭,眉眼平静淡然,神色认真低声说道:“公主无需解释,臣对公主,唯命是从绝无二心。”
这一句绝无二心,从他口中说出像是σw.zλ.藏了呢喃的情话,姜月昭对上他的眼心跳都跟着加快了几分。
姜月昭看着越正濯有些奇怪问道:“你就不怕,我利用你吗?”
越正濯弯唇一笑:“公主愿意利用我吗?”
他那含笑的眉眼炽热真诚,无半分遮掩,仿佛恨不得为她奉献自己的全部。
“越正濯,你真像个傻子。”
他总是如此,年幼之时便护在她身侧,任由她怎么折腾也不恼,常因她而受罚却依旧愿意对她的话语唯命是从,爬树摘花,翻墙离宫,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从不问缘由。
所以也会在她拒婚,斥责他痴心妄想后,他亦是无怨无悔离京奔赴战场,只因为她一句再也不想见到他。
姜月昭心头发涩,明明她那么过分,为什么……
“这个送给公主。”越正濯伸手将一个红色的剑穗放入她的手中。
“这是?”姜月昭看着手中的剑穗略有疑惑,红色的剑穗编织的很是精巧,剑穗上系着一个白色的玉珠,细看那玉珠之内竟有一个小字‘昭’
“一些小玩意。”越正濯抿唇低声说道。
姜月昭抬手举着剑穗细看,转动剑穗上的玉珠,凑近看才见玉珠表面留有一个小字‘濯’若隐若现,与昭字重叠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