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忆没有理他,偏过头去小心翼翼地挂上了那块布条。他忽然有些好奇,一条条地找了过去。“陈如意张康愿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刘文孺李婷婷一直在一起!”他找了好久好久,可始终就是没找到姜时忆写的那张。忽而有一个小僧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男人。他走了过来,开口问道:“施主可是在找些什么?”顾渝州有些着急,他心急地看着小僧:“以前有个人在这写过一张布条,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九百九十个台阶,等到顾渝州拜上去的时候腿早已发了软。
头也磕破了,双腿已经磕出了血泡。
妇女坐在台阶上,好笑地看着他:“顾医生,倒也没必要这么用力磕。”
顾渝州笑了两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
妇女怀里的孩子扬起苍白的小脸,他的双眼因为疾病早已凹陷了下去,显得与这个年纪极为不相符。
他说:“等到我死了以后也会被装进这个小坛子里吗?”
妇女赶忙打了下男孩的嘴巴,站起身来虔诚作揖:“佛祖勿怪,小孩不懂事,佛祖勿怪!”
顾渝州听后淡然一笑:“怎么会呢,聪聪的病会治好的,然后长得和叔叔一样高大。”
男孩稚嫩的脸上洋溢起笑:“长大了,我也可以当医生吗?”
顾渝州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将他的口罩正了正:“当然可以啦!”
顾渝州和母子道过别后,就看到了姻缘殿前有一颗挂满了红布条的大树。
他忽然想起姜时忆也曾在这里挂过一块红布条。
当时他还笑姜时忆:“这么大的人还信这些东西。”
姜时忆没有理他,偏过头去小心翼翼地挂上了那块布条。
他忽然有些好奇,一条条地找了过去。
“陈如意张康愿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刘文孺李婷婷一直在一起!”
他找了好久好久,可始终就是没找到姜时忆写的那张。
忽而有一个小僧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男人。
他走了过来,开口问道:“施主可是在找些什么?”
顾渝州有些着急,他心急地看着小僧:“以前有个人在这写过一张布条,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小僧听后淡然笑了一声:“姻缘树有人挂,可有时也会随风飘落。这棵树啊,很有灵性的。”
顾渝州着急地四处踱步,眼神飘散:“不是的!不会的!姜时忆怎么会离开我!你把个布条找出来给我。”
小僧无奈地摇了摇头,低下头却瞥见男人手中的骨灰盒,又像是想明白了些什么。
他沉思了片刻,道:“既如此,施主跟我来吧!”
小僧很快将他带入了一处偏殿,拿出钥匙打开了一处厢房。
他从柜子里搬出一个大箱子:“施主,近十年来掉落的布条都在这了,您看看是否有您想要的。”
小僧离去之前还叮嘱了一句:“施主,缘定缘灭,早有定数。”
顾渝州没再理他,反而是发了疯地找那张布条。
终于在一堆布条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愿顾渝州世世欢愉愿共渡白头。”
共渡白头?顾渝州滚烫的泪珠滴落下来。
他想起每一世,姜时忆都是未满三十便被他所杀。
何来白头,又何来共渡白头。
他抽走那一条红布,将其他的仔细归回原位。
小心翼翼抱起骨灰盒,踏入了正殿。
找布条耽误了些时间,如今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所以正殿也只剩下寥寥几个香客。
他笔直地跪了下去,合上双眼。
“如若可以,我希望诅咒消失,没有苗疆蛊女,我们都只是平平凡凡的人。”
再次睁开眼,那个小僧又出现在他眼前。
他笑意盈盈:“施主,来抽支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