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禾崩口的抬起头朝着聂祁阳一个劲磕头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聂祁阳,你别折磨我了,我求求你了!”一下一下,她磕的极其用力。一直到将额头磕破,溢出血来,她却像是被下达了指令不会停一般。聂祁阳却仿若未闻。他喉间轻动,低沉辱鬼魅般的声音从喉间溢出:“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你!”“林月禾,我真后悔当初取了你的灵根后没有将你扔出蓬莱!我就不该怜惜你,将你留下!”“若不是你!我和阿鸢怎会走到如今这地步!她怎会为了一只魔,与我刀剑相向!”
是夜,蓬莱天牢。
聂祁阳回了蓬莱,无心更换满身是血的衣衫,带着满腹愠怒,转头去了关押林月禾的天牢。
这三年,林月禾日日被关在这中日不见光的牢笼里,听觉异常敏感。
几乎是大牢最外层铁门被拉开的瞬间,她便抬起了脑袋。
听着外头逐步靠近的脚步声,本能使然,她不受控的开始发抖。
直到看到那双墨色的靴子踏到牢房门口站定,林月禾一颗心都落到了谷底。
无尽的恐惧,深渊一般,几乎要将她吞没。
水牢的水太烈太伤,她现在这身子根本承受不住。
聂祁阳怕她死,将她扔在了普通牢房,可即便没了那极寒的水温,她仍旧冷。
由内而外,骨子里浸出来的冷。
她惶恐抱着自己躲到墙角,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聂祁阳推门进来,借着那昏黄的光,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角落蓬头垢面的女人。
心间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度攀上了巅峰。
他一步上前,大手掐住林月禾的脖子,轻而易举将她拎起来。
随着附加灵力的五指不断收紧,林月禾面色一点点胀红,无尽的痛苦折磨的她翻了白眼。
‘咔嚓’一声骨头轻响。
眼看着安云歌最后一口气要落下去,聂祁阳猛然泄力,嫌恶将她甩开。
‘砰’的一声,林月禾骨瘦如柴的身子狠狠撞上了墙壁。
剧烈的疼痛随之袭来,痛不欲生。
可她无心顾及,她怕了,是真的怕了。
林月禾崩口的抬起头朝着聂祁阳一个劲磕头认错。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聂祁阳,你别折磨我了,我求求你了!”
一下一下,她磕的极其用力。
一直到将额头磕破,溢出血来,她却像是被下达了指令不会停一般。
聂祁阳却仿若未闻。
他喉间轻动,低沉辱鬼魅般的声音从喉间溢出:“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你!”
“林月禾,我真后悔当初取了你的灵根后没有将你扔出蓬莱!我就不该怜惜你,将你留下!”
“若不是你!我和阿鸢怎会走到如今这地步!她怎会为了一只魔,与我刀剑相向!”
不是悔他违背道心任意取无辜之人的灵根,行自己所谓的善事,救自己挚爱之人。
聂祁阳悔的,不过是当初将她留下。
磕头的动作一顿,林月禾喉间猛然溢出一口鲜血。
是方才撞击过于猛烈,后知后觉上涌的鲜红。
她‘哇’的一口呕了一地,颤颤巍巍抬头,眸子之间布满了泪水。
这些道门仙君,他们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
这一切的开端,分明是他们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带她上蓬莱,还要抽她灵根,不许她走,要她像个傀儡一样学着别人的一举一动一笑一蹙眉!
“聂祁阳……你太恶心了……”
撑在地面的五指用力扣住那凹凸不平的石块,她眼眶全红了。
“你这样恶心的人,如果我是安云歌,我也宁愿与你刀剑相……噗!”
她话音未落,腹部再遭重创。
聂祁阳用了十足力道的一脚,险些要了她的命。
林月禾却忽然愣住。
她怔怔看着聂祁阳,指尖蹭到些许殷红。
下一瞬,聂祁阳又冲到她跟前,狠狠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
“你不是阿鸢!你这辈子都不会是!林月禾,早晚有一日我会屠尽魔族,你害我失去阿鸢,我便要你亲眼看魔族覆灭!”
话落,林月禾被扔到地面。
她却浑然不在意聂祁阳的话,只定定鸢着他离去的背影。
忆起方才无意间看到的那双血眸,和自聂祁阳心口处散发的不稳灵力,她忽然仰头猖狂嗤笑出声——
“哈哈哈哈,魔?道?聂祁阳,你坚守的道心真的还是你当初的道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