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脚发软,张了张嘴。没等发出声来,邶司墨手中长剑刺进他喉咙:“她是死士,不是怪物。”云浅月看着动手的男人,不明白他这样多此一举是为什么。人群之中的邶子夜也不明白。……成王败寇,输赢已定。太子‘逼宫’死去的第二天,老皇帝驾崩西去。皇宫里,开始筹备邶司墨新帝登基的事宜。重华殿。邶司墨正处理政事,邶子夜来了。他看着安静站立在邶司墨身后的死士‘云浅月’,试探开口:“哥,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是不是……可以让浅月入土为安了?”
这个称呼,如雷轰在云浅月,震得她头皮发麻!
怪……物!
云浅月死死攥着手,剜心刮骨的疼再一次有如实质般袭来!
最后,她别开眼,不忍再看那样的自己一眼。
这就是死士,一个真正的杀人工具。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
就算她死前是杀手,她也是个姑娘。
她有深爱的人,她渴望被爱,渴望能有一个家,能有交心的好友。
但邶司墨杀了她,死了也没完,还把她变成了一具令人害怕的行尸走肉。
一片寂静中,邶司墨开了口:“你刚才说她是什么?”
那人手脚发软,张了张嘴。
没等发出声来,邶司墨手中长剑刺进他喉咙:“她是死士,不是怪物。”
云浅月看着动手的男人,不明白他这样多此一举是为什么。
人群之中的邶子夜也不明白。
……
成王败寇,输赢已定。
太子‘逼宫’死去的第二天,老皇帝驾崩西去。
皇宫里,开始筹备邶司墨新帝登基的事宜。
重华殿。
邶司墨正处理政事,邶子夜来了。
他看着安静站立在邶司墨身后的死士‘云浅月’,试探开口:“哥,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是不是……可以让浅月入土为安了?”
云浅月感觉自己死寂的心仿佛又重新跳动起来一般。
也许她的尸体被埋葬,她的灵魂也就能离开了。
然而男人冰冷的拒绝在殿中响起:“不。”
云浅月的心一下沉落无底深渊。
“为什么?”邶子夜又上前一步,急声劝,“哥,你已经是皇帝,留着她也没用了。而且南疆巫术损人不利己,你把她放在身边对你没好处的。”
邶司墨眼中也带了些冷意:“不行就是不行。”
邶子夜知道他做了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他抿紧唇,终究没有办法,只能负气转身离开。
大殿重归寂静。
云浅月已经没力气愤怒了。
她只是不解:“为什么?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我呢?”
这一刻,云浅月无比希望邶司墨能听到她的声音,能回答。
但她的声音注定归于虚无,如风如烟!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撞开。
云浅月下意识望过去,就见叶青梧浑身是血的滚了进来。
她身后,一名虎焰军疾步走进来对邶司墨歉意颔首,上前就要将她拖出去。
邶司墨却挥挥手:“无事,你先出去。”
虎焰军领命退了出去。
殿内,叶青梧望着邶司墨,声音颤抖:“冷刃上下为您尽心尽力,您为什么要杀我们?!”
闻言,云浅月狠狠怔住。
她快步走到门边,殿外躺满了“冷刃”杀手的尸体。
再回头看向邶司墨,他面色不改,尽是冷冽。
顷刻间,云浅月就明白过来。
对邶司墨来说,“冷刃”只是用来铲除异己的刀而已。
他们这些隐藏在黑暗里的杀手注定见不得光,注定要被抛弃。
这些道理叶青梧也明白,却还是不甘心的想要个答案。
衣衫上,同僚们的血还热着,却又在邶司墨的注视下逐渐冰冷……
忽然,她瞥见站在阴影里的死士‘云浅月’。
她比云浅月更早进入冷刃,也更早喜欢上邶司墨。
为了讨他欢心,她还特地研究出一套媚惑之术,只为了能让他看自己一眼。
一开始,叶青梧是真的将云浅月当做姐妹。
可后来知道了她对邶司墨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心思。
后来邶司墨最看重的人,从她变成了云浅月……
鬼使神差的,叶青梧突然想问一句:“若是云浅月当初没想离开,今日……您是否也会杀了她?”
云浅月一怔,没想到叶青梧会问出这么一句,看向她的眼神复杂。
邶司墨嗓音淡漠:“我杀她是因为她这把刀钝了。”
“没用的东西,要么把它变得有用,要么弃掉。”
说着,他掀眸看向叶青梧:“你也想成为死士吗?”
叶青梧狠狠颤栗,眼里流露出浓厚的害怕!
若要变成没有神志的怪物tຊ,她宁可去死。
她深深的看了眼邶司墨,手中长剑毫无预兆的抹过自己的脖颈——
冷光乍现,血溅三尺。
叶青梧重重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与云浅月当时的模样相差无几。
云浅月看在眼里,心里却没觉得有多痛快。
对叶青梧的死,邶司墨没有一丝波动。
他喊来虎焰军将人拖出去,又吩咐太监:“把这里打扫干净,云云不喜欢血腥味。”
陌生的称呼让云浅月一愣。
云云是谁?!
她从没听过邶司墨用那样温柔的语气喊过一个人。
很快云浅月就知道了答案。
只见邶司墨展开一道空白圣旨,提笔落下——
“丞相府长女苏淰云,与朕两情相悦,情意绵长,赐封为皇后,三日后大婚,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