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着走着,竟然又走到了赵芷宁的妙心堂门前。时间已经很晚了,天隐隐被黑暗侵袭。方振辉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那个烫金招牌。直到一声悦耳而惊诧的“振辉哥”,将方振辉拉回现实。赵芷宁站在门口,身上已经脱下了白大褂。她穿着最近时兴的毛呢大衣,搭配着牛仔裤的长靴,整个人气质又时髦。“你怎么还没走,阿姨呢?”方振辉轻咳两声,如实回答:“我将她送到旅馆休息去了,出来买些东西,没成想走到了你这门口。”
有人附和着:“是啊,梁大夫和赵大夫医术又高明,我老伴的腿就是搁这儿治好的。”
还有人问:“梁大夫,你和赵大夫什么时候生个孩子,这么好的医术,得好好传承下去。”
梁越泽被调侃了也并未说什么,只一个劲地笑。
听着这些话,方振辉孤身而立,如山般挺拔的脊背竟然轻微地晃动了下。
就连一贯冷沉如冰的面庞上罕见的有了情绪波动。
原来分开五年,她已经觅得良人了。
方振辉眼底染上自嘲。
明明自己应该为她高兴的,可意外的是,方振辉高兴不起来。
他坚毅的唇紧紧抿起,眉眼阴沉地压下来,喉结一滚,心底郁结的气血被自己狠狠压抑住。
不多会,赵芷宁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她先是将给病人配的药放在贵太,接着拿了一套银针走到方母的面前。
“阿姨,我来给您针灸吧。”
方母点点头。
赵芷宁以银针针刺膈俞穴、血海穴、关元穴、肾俞穴等许多穴位。
忙活很久,已经到了下午。
赵芷宁收了针,嘱咐方振辉:“连续半个月,都带阿姨过来施针。”3
方振辉“嗯”了一声:“诊费多少?”
赵芷宁笑了笑:“你和阿姨以前帮过我们家许多,并且以我们两家的关系,还要什么诊费,不必了。”
一席话,更是说得方母无地自容。
虽然赵芷宁不要诊费,可方振辉还是坚持要给。
见她迟迟不说,方振辉在柜台前放下两张百元大钞。
他将方母送回旅馆休息,出门来买些日用品。
可走着走着,竟然又走到了赵芷宁的妙心堂门前。
时间已经很晚了,天隐隐被黑暗侵袭。
方振辉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那个烫金招牌。
直到一声悦耳而惊诧的“振辉哥”,将方振辉拉回现实。
赵芷宁站在门口,身上已经脱下了白大褂。
她穿着最近时兴的毛呢大衣,搭配着牛仔裤的长靴,整个人气质又时髦。
“你怎么还没走,阿姨呢?”
方振辉轻咳两声,如实回答:“我将她送到旅馆休息去了,出来买些东西,没成想走到了你这门口。”
“哦。”赵芷宁点点头,“你们刚来滨江,缺什么和我说,我来给阿姨准备。”
方振辉连忙拒绝:“这太麻烦了。”
“不麻烦的,毕竟……”
她话说到此处没再继续。
而方振辉却另外主动开口:“陪我去买些东西吧,我对滨江不熟悉。”
赵芷宁犹豫了一阵,还是点头同意了。
两人并肩往前走,客客气气,却又疏疏离离。
中间像是隔了一条鸿沟一般。
也是,毕竟已经分开五年了。
五年时间,中国发展日新月异,高楼一座又一座平地而起,无数新科技凭空出世。
可过去的时光,好像就真的过去了。
方振辉稍微低头,夜色之中,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伯母怎么样?”
赵芷宁笑了下:“我妈挺好的,身体也不错。”
方振辉回了个“那就好”,接着,两人之间又迎来长久的沉默。
终于,方振辉问出这些年最困扰心头的问题。
“为什么不肯等我回来再离开东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