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目光熠熠:“那还真巧。”他自然是不信,上海这么多家火锅店,偏偏就在这一家偶遇。陆景年却没有心思理会他到底信不信。他别开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陆景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程可柠,眸光中情绪复杂不明。他转过身就抬步离开,一刻也不敢多待。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怕再多看一眼,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他想抱住她,想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想她。人总是贪心的,也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的。看着陆景年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沈寻才收回视线上前去看程可柠:“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诡异的一阵沉默。
沈寻懊悔自己说话不够谨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景年却面色无异地开口:“我是沈医生的患者,所以我们认识。”
闻言,程可柠稍稍惊讶:“你也有抑郁症吗?”
说完又觉得这话太冒犯:“我不是要问你的隐私,抱歉。”
陆景年强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只是那笑容,太僵硬。
他抬眸看向沈寻,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恰好也在这里吃饭,是巧合。”
沈寻目光熠熠:“那还真巧。”
他自然是不信,上海这么多家火锅店,偏偏就在这一家偶遇。
陆景年却没有心思理会他到底信不信。
他别开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陆景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程可柠,眸光中情绪复杂不明。
他转过身就抬步离开,一刻也不敢多待。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怕再多看一眼,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抱住她,想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想她。
人总是贪心的,也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的。
看着陆景年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沈寻才收回视线上前去看程可柠:“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程可柠摇摇头:“没说什么,他就是问我……过得好不好。”
沈寻点头:“回去吧,你离开太久,沈骆还以为你被人拐跑了。”
“好。”
另一边,陆景年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火锅店。
他坐在车上,像是溺水的人被救起,身上被冷汗沾湿了,缺氧似的大口深呼吸。
程可柠和沈寻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现在过得真的很好,脸上有笑容,身边也有人照顾她。
他可以不用担心她,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再打扰她。
可是……可是他还是不能放下,不能就那样和她做陌生人。
这天晚上,陆景年又梦见了那个梦。
场景换了,变成了一个系满红幔、满是喜气的宫殿。
女子凤冠霞帔端坐在床榻之上,而新郎却站在门口迟迟不动。
半晌,她一把掀开盖头,眼眶微红:“景年,你是不是不愿娶我?”
景年当下便单膝跪地,拱手颔首:“属下不敢。”
“那你为何不来掀盖头?!”公主质问着,但紧攥着红布的手却微微颤抖。
偌大的宫殿中寂静一片,景年的唇都抿成一条直线。
好久,他才沉声开口:“可柠公主九五之尊,非属下一介贱驱可以玷污的。此次赐婚……是公主过于任性了。”
“任性?”公主猛地起身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本公主是为了报答那次救命之恩才向父皇请求赐婚的?”
景年不言。
可柠见状双眸更红:“本公主分明是倾……”心于你。
“公主!”
剩下的话却被景年出声打断:“公主,莫要说了。”
两人一站一跪,即使身份已不同,却还是尊卑分明。
站着的不可能跪,跪着的不敢站。
倏地,殿中蜡烛燃尽,一瞬漆黑。
可柠舒出长长的一口气,声音轻的像是一碰就会破碎。
“罢了,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