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已经决定了远离,决定了放弃,但为何真当亲手把江闲镜推到纪云宛面前时,她还是会这么难受呢?魏兰玉在此刻接受了,自己的心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这件事情。她眸色黯然,独自去了书房。魏兰玉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将军府里的动静,她练了一下午字,直到晚饭时间,江闲镜和纪云宛都没从竹林里出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下人来到书房找她:“魏姑娘,将军叫您去吃饭。”魏兰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纪姑娘呢?”那下人如实说道:“纪姑娘和将军在一起。”
萧璟川偷偷撞了撞魏兰玉的手臂,问道:“这是谁?”
她这才回过神来,答道:“不知道。”
这个时间,魏兰玉是并没有见过纪云宛的。
她装作第一次见到的那样,问道:“你是?”
纪云宛在二人的目光中,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对魏兰玉道:“我是你师父的未婚妻,纪云宛。”
魏兰玉见到纪云宛,心中只有怀念,并无丝毫嫉恨。
毕竟上一世,她曾经无数次将魏兰玉从地府拉回来。
纪云宛被大火焚烧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魏兰玉现在只觉得,能看到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真是极好。
她善意地朝纪云宛点了点头:“我叫魏兰玉。”
后者眼中也有笑意:“我听说过你。”
魏兰玉亲热地上前挽了纪云宛的手臂:“我带你去找我师父。”
上一世,她总是对纪云宛抱有戒心,直到很晚才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这一次,她们或许能成为好朋友呢?
纪云宛看她自来熟的举动,忍不住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好,那多谢你了。”
萧璟川此时也已经坐够了,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二人和萧璟川道了别,魏兰玉就带着纪云宛朝后院的竹林走去。
将军府后院有一整片竹林,江闲镜常常一个人在竹林练剑。
魏兰玉带着纪云宛到达时,就看到了竹林中的那个挺拔的身影。
她喊道:“师父!”
然后江闲镜便回了头,朝二人走了过来。
在看到纪云宛时,他眼神顿了顿。
这样小的细节,都被心思敏锐的魏兰玉捕捉到。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人已经送到,我就先走了。”
然后不等江闲镜反应,就匆忙离开了竹林。
江闲镜静静地望着魏兰玉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收回视线,看向纪云宛:“你怎么来了?”
纪云宛全家遭难后,就开始一个人云游四海,四处行医。
江闲镜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过她。
纪云宛将他和魏兰玉那tຊ些不寻常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她揶揄地望着江闲镜笑了笑:“怎么不叫住她?”
江闲镜轻轻摇了摇头:“不急,还有事情没办完。”
纪云宛默默摇了摇头,她明明就将二人眼底的情意看得清清楚楚,但二人看起来却是如此别扭,她一个旁观者都为他们着急。
……
魏兰玉几乎是小跑着逃离了竹林。
直到身后再也感受不到江闲镜的目光,她才逐渐慢下了步伐。
胸腔里的那颗心正在剧烈的跳动,魏兰玉却莫名觉得有些空空荡荡。
明明自己已经决定了远离,决定了放弃,但为何真当亲手把江闲镜推到纪云宛面前时,她还是会这么难受呢?
魏兰玉在此刻接受了,自己的心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这件事情。
她眸色黯然,独自去了书房。
魏兰玉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将军府里的动静,她练了一下午字,直到晚饭时间,江闲镜和纪云宛都没从竹林里出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有下人来到书房找她:“魏姑娘,将军叫您去吃饭。”
魏兰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纪姑娘呢?”
那下人如实说道:“纪姑娘和将军在一起。”
她突然就没了胃口,神情恹恹地拒绝道:“你跟将军说,我馋春雨楼的烤鸭了,我自己去府外吃烤鸭去。”
他们一对未婚夫妻,她去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