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衡君言笑意微僵,思索片刻,他才记起她口中的小白,应该是那只白兔精。“那只白兔精不怀好意,她从前跟你说的话你不必信,也该离她远些。”听见这话,景汐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良久过后。衡君言领她进了殿,给她递来仙露:“这是从天池收集而来的朝露。”仙露散发着清香。景汐抿唇,却并未接。直到听见衡君言又道:“你不是想知道过往吗?我慢慢讲与你听,从你从青丘的出生到如今的九叶还魂草化形,我全部告诉你。”不得不说。
来天界这么些时日,景汐自然已经知晓这红线代表的是什么。
听说被红线牵住的人,乃是天定的姻缘。
无论是距离千山万水亦或是轮回转世,皆无法割断,除非一方陨灭。
半晌。
她呆呆看向面前的衡君言,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这条红线是姻缘线?”
“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不是绑住我不让我乱跑的红绳吗?”
听见这话。
衡君言神色间透出一抹笑意,他看她:“谁跟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小白说的。”
景汐拧起眉头,闷闷回答。
提及这个她信的第一个朋友,景汐神色显然有些失落。
她原以为白兔精除了隐瞒了目的,其他的应当是没骗她的,可没想到,就连这种小事,白兔精都要骗她!
从出世起,她的手腕上便有了这根红tຊ线。
但景汐并不知道这是姻缘红线,因为刚化形那半月,她跟着白兔精,问过白兔精这根红线。
白兔精只看了一眼便很肯定地告诉她:“这应该是天界给你绑的绳,怕你溜走!”
“什么意思?”景汐不明白。
白兔精瞪她:“傻啊你!你不知道吗?就跟人类挖人参一样,他们找到人参后,想等人参长大又怕人参跑,就会给人参系上一条红绳子,这样人参就跑不了了!”
“我看啊,你这个绳子,就是这个道理!你想想你是冥界的九叶还魂草,天界的人把你种在仙山,可不得好好看着,怕你跑了吗?”
白兔精当时说得信誓旦旦。
景汐自然深信不疑。
所以即便是来到了天界,她也从来没认为这红线是代表姻缘的红线。
可现在,这红线的另一端牵着衡君言的手腕,而衡君言告诉她,这是姻缘红线。
景汐低垂下头,“她又骗我。”
见状。
衡君言笑意微僵,思索片刻,他才记起她口中的小白,应该是那只白兔精。
“那只白兔精不怀好意,她从前跟你说的话你不必信,也该离她远些。”
听见这话,景汐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
良久过后。
衡君言领她进了殿,给她递来仙露:“这是从天池收集而来的朝露。”
仙露散发着清香。
景汐抿唇,却并未接。
直到听见衡君言又道:“你不是想知道过往吗?我慢慢讲与你听,从你从青丘的出生到如今的九叶还魂草化形,我全部告诉你。”
不得不说。
衡君言这话的吸引力很大,景汐犹豫半晌还是坐了下来。
下一瞬,衡君言将刚刚从藏书阁拿出来的生平志重新展开。
将她前世经历的种种,一一顺着生平志告知。
“……大婚当日,你以身殉归墟,结束了那场异动。”
关于她前世种种,至此为止。
景汐听着,心口沉闷得很,她能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她的记忆中,却依旧是一片空白。
她体会不到当时自己的感情。
只觉得憋屈憋闷,她忍不住想,青丘那般待她,她却牺牲自己救他们,真的值得吗?
片刻过后。
景汐又问:“既然在归墟中已经陨灭,怎么我还能重新化形?”
“你当初在冥界为了给我求九叶还魂草留下过一魂半魄,我去替你寻了回来。”
衡君言笑了笑,只这样告诉她。
景汐眉头一拧,总觉得不对:“你去要,冥界便给了?”
衡君言神色一怔,旋即低头饮了一口清酒:“自然,我是天界太子,这点面子冥界总要给的。”
他神色坦然,说得毫无破绽。
景汐没有多想,信了。
之后到蓬莱仙山的一切便是景汐有印象的了,最重要的是,衡君言有留影珠做证。
得知了一切,景汐安静下来。
片刻后。
她听见身旁的衡君言沉静问她——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所有事,你还想要重新拥有这些记忆吗?”
有了记忆,也就会体验到当时的所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