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卫鹤栖不同,药无熙眉眼间都带着笑。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但他还是点头:“好。”卫鹤栖只觉得牙酸。不止牙酸,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舒坦。可在场没有人在乎他的心情。药无熙更是一手抓过宿青玉的手腕,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擦去宿青玉嘴角的油,又一点一点地将她手上的油渍擦干净。宿青玉也乖巧地任他拉着。卫鹤栖的酸意简直不要太明显,惹得一直低着头的满春都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药无熙擦完手,将帕子随意放在了桌上。卫鹤栖这才看清楚。
药无熙缓缓从楼梯走下。
眼神在卫鹤栖身上一扫而过,瞬间染上了不易察觉的寒意。
听到药无熙的声音,宿青玉脸上极快地闪过心虚。
她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药无熙,眸中盛着明晃晃的笑意:“这可是阿熙你刚才答应了的。”
药无熙无奈地在剩下的最后一个座位上坐下:“你可没说你要吃这些东西。”
他说着,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宿青玉身中寒毒几年,后来又救苏若安,身体到底是坏了根本。
这几年他虽然一直在给宿青玉调理身体,但总归还是得注意些。
睡前还吃烧鸡、东坡肉这些食物,不利于养身子。
只是,看着宿青玉的眼睛,责怪的话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舍不得真生她气的。
最后,他也只是微微叹气:“下不为例。”
宿青玉不服气地哼了两声,但也没出声反驳。
药无熙又看向一直低着头的满春:“满春,以后你可得好好看着她。”
满春忙不迭点头。
药无熙的眼神最后落在卫鹤栖身上:“丞相还有何事?”
卫鹤栖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显然心情不佳。
药无熙一出现,就将宿青玉所有的注意都拉了过去。
卫鹤栖根本无法融入。
就跟多年以前在天山一样。
这个认知让他十分不爽。
他看着药无熙,眸中雾霭丛生。
药无熙回望着他,眼底清明。
宿青玉并没有发现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她看着自己手里还没来得及吃的最后一个鸡腿,一番挣扎下,将鸡腿放在了药无熙面前。
“阿熙,盛京的烧鸡果然好吃,你也试试。”
暗中较劲的两个男人瞬间转过头来看着她。
见到药无熙面前的鸡腿,两人面色皆是一变。
与卫鹤栖不同,药无熙眉眼间都带着笑。
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但他还是点头:“好。”
卫鹤栖只觉得牙酸。
不止牙酸,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舒坦。
可在场没有人在乎他的心情。
药无熙更是一手抓过宿青玉的手腕,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
擦去宿青玉嘴角的油,又一点一点地将她手上的油渍擦干净。
宿青玉也乖巧地任他拉着。
卫鹤栖的酸意简直不要太明显,惹得一直低着头的满春都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
药无熙擦完手,将帕子随意放在了桌上。
卫鹤栖这才看清楚。
帕子是翠青色,上面绣着苍劲的竹子,只看工艺,便能知绣娘的技艺一定高超不凡。
再看帕子的材质,乃是皇家都鲜少能用的天蚕丝。
其珍贵可见一般。
药无熙如今的财力,他恐怕已拍马莫及。
也对,现在的药无熙早就名震四海。
不止是大夏,周围所有国家都将其奉为座上宾。
意识到自己与药无熙的差距,卫鹤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再看去,就见宿青玉正与药无熙耳语。
亲密无间的样子。
看得卫鹤栖心脏抽搐。
他见不得宿青玉跟别人你侬我侬的样子,眼下更是坐不住。
“今日已晚,我就先回去了。”
他眼神在药无熙和宿青玉之间巡视,又道:“谢太师的病,还请多多费心。”
他语气中尚带着不甘心,药无熙脸上的笑又大了几分。
“自然。”
卫鹤栖又看了一眼宿青玉,可后者的目光并未落在他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