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虞惟忽然发现车子的方向正是六和路派出所。虞惟舒了口气,也不管孟镜听不听,把郑沅的话复述了一遍。到了派出所,车子还没停稳虞惟就跳下去。裙摆太长,落地时虞惟的脚踩到裙摆,差点摔倒。这一幕映入孟镜眼帘,孟镜想笑却又忍住没笑。调解室里,郑沅正和几个小混混吵得不可开交。两名警察调解不成,不堪其烦去了隔壁。小混混说郑腾被打是多管闲事,咎由自取。他们一个兄弟也受了伤,如今生活不能自理,还要找律师起诉郑腾,赔付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孟镜本想把她推开,不料虞惟早就勾住了他脖颈,双腿盘在他腰上。
“律师哥哥——”
柔腻的嗓音瞬间勾掉了孟镜的矜持。
孟镜呼吸急促,俯身在虞惟耳边,“乖,这次变个样儿。”
虞惟的脸忽然红了。
这话被高冷的孟律师说出来,十分勾人。
虞惟又被吃干抹净,像丢了半条命的猫儿,躺床上哼哼唧唧。
这一夜,虞惟睡得一点都不好。
身旁多了个孟镜不说,孟镜的手还一直箍在她腰上,她好几次想换个睡姿都没成功。
翌日醒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
孟镜没在卧室,她浑身酸痛,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
她穿上孟镜的睡衣先去了洗漱间,照了下镜子,发现自己脖颈和身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吻痕。
哈哈,孟律师昨晚真是凶猛。
走进客厅,虞惟被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所吸引。
锦城财经频道正在对一桩豪门联姻进行直播。
新娘美丽端庄,新郎芝兰玉树。
两位新人正在交换戒指,陈述着忠于婚姻的誓词。
好般配的一对儿。
虞惟干涩的唇瓣轻呲,迷离的眸色中全是嘲讽。
“怎么,人家结婚刺激到你了?”不知何时,孟镜已站在她身后。
她掀了下眼皮,发现孟镜已穿戴整齐,似乎要出门。
她肚子有些饿,朝饭厅和厨房的方向望去——
所有的电器摆设都像孟镜一样,高冷得纤尘不染,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儿。
孟镜道:“我从不开火。想吃什么,就去小区对面的美食街。”
虞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孟律师,你昨晚把我的裙子撕破了,我怎么出门?”
孟镜看向门口,“玄关处的盒子里,是我在同城店铺定的衣服,先将就一下。”
虞惟愣了愣笑道,“孟律师好贴心。”
孟镜没再吭声,转身进了书房。
虞惟拿起黑色纸盒,一眼瞅到上面的大牌隐标。
里面是条红色长裙,中规中矩的款式,既不露.胸也不露腿,与虞惟的穿衣风格完全相悖。
回到卧室,虞惟一边骂孟镜的直男审美,一边把衣服穿上。
虞惟盯着镜中的自己,脂粉未施,裙子宽松,长及脚踝,完全遮掉了她前凸后翘的惹火身材。
如果裙子是黑色,简直与修道院的修女无异。
敲门声和孟镜的声音同时响起,“收拾一下,十分钟后跟我去老宅。”
哇!还是孟律师靠谱!
“马上!”虞惟原本还蔫蔫的,立马打了鸡血般兴奋。
孟镜稍微放点水,她就能签单拿到不菲的提成。
从包包中找出巴掌大的化妆包,快速化了个甜美的桃花妆,又把被撕破的红裙用袋子装好。
临出卧室,她拿着手机在床头和阳台上拍了几张自拍,还特意加了时间和详细地址。
因为,床是某大牌定制款,整个锦城也找不到同样款式的。
阳台上有一排实木书柜,上面全是孟镜的法学书籍。
如果白玖凝再来挑衅,她就把这几张照片甩给她!
就算白玖凝再傻,也能看出她又进孟镜卧室了。
垃圾桶中有好几个用过的小雨衣,她恶趣味上头也拍了一张。
不得不说,孟律师的体力是真的好。
现在,她的腰和下半身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孟镜穿的依旧是有板有眼的西装衬衫,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高冷气息。
虞惟从卧室走出来那刻,孟镜冷冽的眼眸中有抹温柔一闪而过。
虞惟一手拿着包包,一手提着裙摆开始吐槽:“孟律师选衣服的眼光真逊!这件裙子遮住了我身体的所有优点。”
“你穿过的衣服,都不如这件正常。”孟镜说着把虞惟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虞惟彻底无语。
两人从电梯来到孟镜的私人车库。
在寸土寸金的君悦府,孟镜有好几个车位,每个车位上的车子都足以让虞惟奋斗几辈子。
虞惟想开自己的车去孟宅,办完事好直接回租房。孟镜说坐不惯,虞惟又怕开两辆车被他放鸽子,只好上了他的车。
为了方便交流,虞惟想坐副驾驶,孟镜不许,把她撵去后车座。
虞惟询问了孟家老宅的建筑面积和院落面积,孟镜一一作答,虞惟拿出纸笔记下来。
两人就这次翻修聊了很多,大都是虞惟问一句,孟镜答一句。
半小时后,孟家老宅到了。
孟宅地处锦城市郊,北靠昭山,南依明湖,一年四季风景绝佳,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走进大门,里面是气派的中式建筑,石板路两旁种着西府海棠,前院假山流水,亭台轩榭一应俱全。
孟镜想对整个东楼进行翻修,虞惟没带专业测量工具和电脑,只能从不同的方位拍了些照片。
折腾一个多小时,虞惟上楼下楼累得气喘吁吁,孟镜全程都站在一楼讲电话。
虞惟隐隐约约听到出院,订婚之类的字眼。
从孟家老宅出来是下午一点,偌大的宅子除了孟镜和几个帮佣,虞惟没见到孟家其他人。
车子驶入市区。
后续合作还需要和孟镜多多沟通,虞惟主动打破沉默:“孟律师,已经过了午饭点儿了,我知道有家日料店很不错,一起去尝尝?”
“没时间。”孟镜一口回绝。
虞惟也不恼,拿起手机刚打开摄像头,白玖凝的电话就打过来。
虞惟拒接,白玖凝很执着,来了几个夺命连环Call,她依旧没有理会。
很快,白玖凝的微信语音不停地发过来,虞惟看了眼前面的孟镜,坏笑着点开。
“虞惟!你为什么不敢接我的电话!心虚了,愧疚了?孟镜是我的未婚夫,你休想用下三滥的手段把他抢走!”
“虞惟你个臭婊.子敢搞孟镜,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别以为去了设计部,我就修理不了你!你给我听好了——最迟两个月我会让你滚出虞氏······”
孟镜已蹙眉。
若不是亲耳听到,他还以为白玖凝温柔可人,柔弱不能自理。
下面还有十几条未读语音,虞惟关掉手机故意叹了声,“孟律师,这锅不能我一个人背。”
“白玖凝那边,我来处理。”孟镜语速不疾不徐。
虞惟悄悄举起手机对着孟镜的背影拍了下发给白玖凝。
孟镜的电话随之响起。
孟镜扫了眼,单手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副驾驶上。
虞惟的来电响了,是郑沅。
郑沅念高三的弟弟郑腾昨晚放学,在校门口和几个小混混发生冲突,被打住院。上午小混混又去医院闹腾,把病房砸了。
现在郑沅正在派出所和小混混掰扯,对方非但不出一分医药费,还要讹郑沅钱。
郑沅自幼丧父,郑妈妈靠打零工把她和郑腾养大,辛苦不言而喻。
郑妈妈去年做了个心脏搭桥手术,令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如今郑腾被打住院,其中的酸涩可想而知。
虞惟和郑沅关系最铁,自然不会任由几个小混混欺负郑沅一家。
对付小混混,她不行,但孟律师就不同了。
她狡黠地看向正在开车的孟镜,“孟律师,我朋友出了点事儿,你能不能跟我去趟六和路派出所?”
“去不了。我约了朋友喝下午茶。”孟镜的语气不近人情。
虞惟轻呲,“我在君悦府拍了几张照片,卧室垃圾桶光小雨衣就好几个。如果我一个不小心把照片放网上,孟律师的下午茶还能喝得顺畅么?”
“虞惟,你威胁我?”孟镜沉声道。
“不敢。”虞惟冷笑,“孟律师光风霁月,又有什么好怕的!”
孟镜绷着脸沉默。
几分钟后,虞惟忽然发现车子的方向正是六和路派出所。
虞惟舒了口气,也不管孟镜听不听,把郑沅的话复述了一遍。
到了派出所,车子还没停稳虞惟就跳下去。
裙摆太长,落地时虞惟的脚踩到裙摆,差点摔倒。
这一幕映入孟镜眼帘,孟镜想笑却又忍住没笑。
调解室里,郑沅正和几个小混混吵得不可开交。
两名警察调解不成,不堪其烦去了隔壁。
小混混说郑腾被打是多管闲事,咎由自取。他们一个兄弟也受了伤,如今生活不能自理,还要找律师起诉郑腾,赔付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为首的黄毛小混混嚷嚷得最厉害,虞惟发现他的眉眼和孟镜有几分像。
郑沅一人难敌众口,被他们说落得眼泪快要掉下来。
“你们欺人太甚!”虞惟大声喊了句。
黄毛一拍桌子瞪着眼朝虞惟走过来!
虞惟后退两步,正准备伸手把后面的孟镜推出来,孟镜已撸起袖管走到她身前。
虞惟有些小激动,满眼崇拜地看向前面的孟镜。
看来昨晚没白睡!
孟镜华眸微眯,染了寒凉。
“我——我——”黄毛的嚣张气焰立马矮了半截,还结巴起来。
“虞惟,出去。”孟镜一脸狠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虞惟给郑沅使个眼色,郑沅很快回过味来,和虞惟走出调解室。
接着,调解室的门被一只修长的手关上。
这只手骨节分明,昨晚曾落在她的腰肢······
“惟惟,我怎么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好像电视里有过他的专访——”郑沅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替她撑腰的男人是谁。
虞惟快速甩掉脑子里刚生出的绮思,“他是孟镜,律师。”
郑沅还没反应过来,调解室传来“啪啪啪”打耳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