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从来都是把男人搞得撕心裂肺的女海王,第一次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哭的不能自已。她的直播间,无数的弹幕更是飘过。“全体起立,向老兵敬礼……”“该死的,大晚上看个直播,给我破大防了呀。”“妈蛋,这个主播,怎么这么会呀!”“这是要干什么?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内卷了好吗?这简直是把国内所有的直播给提升了一个台阶呀!”“呜呜呜,我的眼泪不值钱……不能哭,眼泪会被冻住的!”“别刀了,别刀了,我宁愿去看鬼片!”“主播,人被刀就会死!你知道吗?”
那座有些老旧的孤坟前,浑身散发红芒的干瘦中年歪了歪头,他成为鬼的时间太久了,似乎有些想不起自己的曾经。
“我当年走过了许多地方,有好几个对我很好的班长,排长,连长……”
“其中一个班长,读的私塾最多,之前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少爷,他读过很多书,他跟我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后来他被榴弹炮的弹片炸死了,我在死人堆儿里使劲儿的刨,却只找到几块应该是属于他的烂肉,那次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何须马革裹尸……”
“我还碰到过一个班长,他对我很好,他姓雷,我们喜欢叫他雷公,部队粮食紧缺的时候,他给我塞了一块窝头,他说他兜儿里还藏着余粮,其他班能不能吃饱他不管,我们班必须能吃饱……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块窝头是班里最后的余粮……因为我在班里年纪最小,所以给了我,他们那些天,吃的都是土疙瘩和树皮……”
“他死的时候,肚子都高高鼓起,说自己好撑啊!这辈子都没这么撑过,我们当时要突破一片封锁区,可是他没活着走出去。”
“我还去过国外,是咱大夏国旁边的那个小国,那是我打得最后一场仗,当时我们团的团长问我,说以我的年纪,其实可以不用再去了。”
“但是那时候,我想起了雷公,我不去,就要年纪更小的孩子去,那还不如我过去,这世上,没有比为国,为家,抛头颅,撒热血更有意义的事情了,不是吗?”
“我们去的那个小国在北面,我那时候已经是排长了,穿插排的排长!!!我身边的副排长,也是个读书人……但是国家需要,他就来了,我也没觉得他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在雪天里匍匐,躲避毛子的飞机,等待冲锋号……可是在又一次冲锋的时候,我身边的副排,没能站起来……他被活活冻死了,我那时候很想哭……”
“可是我不能哭,因为眼泪也会被冻住的!”
“我最后是怎么死的……有点模糊了,应该是为了攻对方的碉堡,我扛着炸弹冲上去的……因为碉堡上的机枪,已经杀了我们很多战友!”
“冲上去的时候,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有点想家,以后故乡的孩子,应该不会受欺负,吃饱了吗?穿得暖和吗?是不是不咳不喘?能不能少一些夭折?是不是还记得我们?不记得也没关系,但是要记得,为国,为家,抛头颅,撒热血,是最有意义的事!”
“我跟着部队去过很多地方,杀过很多人,大多数都是鬼子,但是我不后悔,他们该死,他们投降的时候,我很生气,又难过又生气,他们打完了仗可以回家,可我的家呢……我们的家呢……”
“我杀了很多人……一百个……一百多几十吧!数不清……”
“鬼差大人,我这样的人,是不是要下地狱!下地狱……没关系的,下地狱之后,还能再投胎吗?你刚刚说……国家需要我……我愿意再活一世,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
这一刻,林离看着那散着红芒的干瘦幽魂。
他张了张嘴,无语凝噎……
而他不知道的是。
童锦悦那里,此刻的童锦悦,抱着玩偶,眼睛都哭得发肿。
这位从来都是把男人搞得撕心裂肺的女海王,第一次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哭的不能自已。
她的直播间,无数的弹幕更是飘过。
“全体起立,向老兵敬礼……”
“该死的,大晚上看个直播,给我破大防了呀。”
“妈蛋,这个主播,怎么这么会呀!”
“这是要干什么?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内卷了好吗?这简直是把国内所有的直播给提升了一个台阶呀!”
“呜呜呜,我的眼泪不值钱……不能哭,眼泪会被冻住的!”
“别刀了,别刀了,我宁愿去看鬼片!”
“主播,人被刀就会死!你知道吗?”
“我本来以为他是个整活的,你们知道吗?结果他真的去了墓地!我以为他是个试胆的,结果他一脸淡然!我以为他就是随便说说,糊弄人的,结果真的出来一个鬼,我以为会有什么有趣的互动,结果他直接开始刀我!”
“我甚至有点希望,这个直播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啊!顾青山老兵,你看一看啊!现在的盛世,是不是如当年你们所愿!”
“顾青山,你投投胎呀!我们现在每顿都能吃白米饭了,甚至能顿顿吃肉,有的家,甚至连肉都懒得吃呢!你赶紧投胎呀!赶紧来看看我们呀!你投胎来我家呀!”
……
此刻,原本童锦悦直播间的水友再也忍不住了。
他们开始涌入林离的直播间,刷着一发发火箭,如同在为那个老兵的幽魂,燃起一场盛大的烟花雨。
“顾青山……你赶紧投胎呀!这一世,好好享福,别再受一点点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