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照月华侧卧在床榻上,长直的黑发如瀑布般随意垂散在地上,妖娆婀娜的身段凹凸有致,修长的双腿在紫色纱裙的包裹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好一个雍容华贵的俏丽佳人。“你就是新任掌门啊,长得还蛮俊的嘛~”声如其人,性感中透露着成熟,比御姐音还要熟那么一丢丢,更像是传说中的富婆音。听到美艳少妇的夸赞,李昂凉害羞地摸了摸鼻头,有些娇羞,脸红到了耳根。竹照月华哼笑一声:“听说你往清欢宫弄去了个小姑娘,怎么?喜欢年轻的?”
影月宫,形如月牙,高挂于峭壁之上,俯首望去,整座荒邪宗一览无余。
此地乃后宫主殿,只有掌门夫人这样尊贵的地位才配住进去。
相较于清欢宫,这里仆从众多,灯火通明,倒是热闹许多。
“竹夫人,您找我?”
面对前掌门夫人,李昂凉作揖行礼,收敛凶戾,变成了儒雅随和的君子模样。
人家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该客气还是得客气。
竹照月华侧卧在床榻上,长直的黑发如瀑布般随意垂散在地上,妖娆婀娜的身段凹凸有致,修长的双腿在紫色纱裙的包裹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好一个雍容华贵的俏丽佳人。
“你就是新任掌门啊,长得还蛮俊的嘛~”
声如其人,性感中透露着成熟,比御姐音还要熟那么一丢丢,更像是传说中的富婆音。
听到美艳少妇的夸赞,李昂凉害羞地摸了摸鼻头,有些娇羞,脸红到了耳根。
竹照月华哼笑一声:“听说你往清欢宫弄去了个小姑娘,怎么?喜欢年轻的?”
李昂凉搞不明白这个竹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提到了白欢欢,就不得不谨慎一些。
“没有没有,她就一人质,是威胁道天宗的筹码罢了。”
竹夫人没再多问,又抛出新的话题。
“你的那些事我可都听说了,刚继任就搞出那么多动作,不怕被那几个老头子报复吗?”
嗐,说了一通废话,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要是怕,就不会这么做了。”
李昂凉表现得非常从容,丝毫没有畏惧。
“呵呵,还是太年轻,你是不知道他们的手段罢了。”
竹夫人话头一转,随即说道:“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要不要考虑跟我联手?你可能不知道,七长老其实是我的人,我竹照月华也不仅仅是个花瓶。”
这荒邪宗的水比预想中还要深啊,连深宫里的女人都能掌握一定的权柄,看来要提防的不止几个长老那么简单。
见李昂凉不答话,竹夫人继续讲述自己的想法:“这么说吧,荒邪宗掌门是谁都无所谓,我只要做掌门夫人!”
李昂凉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夫人,这话可不兴说啊,掌门他刚走你就玩未亡人这套,未免有些太刺激了吧?”
“你……”竹夫人有些无语,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她强忍不满,耐心解释道:“别说得那么不堪,我又不是什么轻浮的女人。再者说了,漫漫修仙路,换道侣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
“哦,那确实,但是不好意思啊,tຊ我不太喜欢二手车。”
竹夫人脸色一下就变了,她听不懂什么是二手车,但却能听懂二手的含义。这岂止是嫌弃,分明就是羞辱!
她强压怒火,用温柔的语调说道:“哦~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啊,那你大可以放心,我跟那老头子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昂凉撇了撇嘴:“独孤慎都那么大了,你跟我说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他又不是我生的!”竹夫人的语调高了许多,看来是有些急了。
说着,她抬起手腕,亮了一下香臂上的守宫砂,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刚点的?”
“我次……”
竹夫人一个没忍住差点爆了粗口,好在悬崖勒马,将那半块粗鄙之词咽回了肚子,挽回了自己端庄典雅的形象。
这个李昂凉简直是有大病,自己这姿色迷倒万千修士,这小子怎么就没半点心动?
该不会是个弯的吧?
她轻抚胸脯给自己顺气,轻声细语道:“没人给你撑腰,这个位子你坐不牢的!宗门内诸多秘辛都掌握在我手里,就连几个长老都得巴结我。”
“所以呢?说重点。”
李昂凉很是无语,说个话还七拐八绕的。
他只希望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很简单一个道理,你是想多一个朋友,还是多一个敌人?”
竹夫人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李昂凉并不简单,与其跟他作对,不如想办法拉拢过来。
李昂凉挠了挠头,无奈地说道:“平心而论,我想多一个朋友,但不想多一个老婆。”
竹照月华长得是好看,但刚见面就谈婚论嫁,未免有些着急了吧?
婚姻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呢?起码得先相处一段时间,相互了解一下,知根知底的人才能继续走下去吧!
竹夫人无奈地扶额道:“您还真是多虑了,谁要跟你做夫妻了?就只是一个虚名懂吗?”
“哦~形婚啊,那也不行。我是有原则的人,成了夫妻关系,就得对自己另一半负责!”
竹夫人咬牙切齿:“那您可真是个好男人啊!”
李昂凉嘿嘿一笑,打心里佩服自己巧妙化解问题的方法,美滋滋地说道:“那夫人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竹照月华气得小脸煞白,抓起枕头就往李昂凉身上砸。
“滚!快滚!”
待到李昂凉出了宫,她都没缓劲过来。
独坐在床榻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是我老了还是不够烧了?居然会有男人不心动?
换做以前,只是一起说说话,狗男人的腿就软了好吧!
一旁的侍女怯生生说道:“夫人……会不会跟那个白欢欢有关?我听说邪尊大人是从清欢宫那边赶过来的……可能他意不在此吧。”
“白欢欢?哼,不过就是年轻了些,论姿色她哪里比得过我?老娘还就不信了,我竹照月华能让个小丫头给比下去?”
莫名其妙的,她的重点就跑偏到了奇怪的方向上去。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那枚掌门扳指!”
祭坛前,葬礼基本准备完毕了,李昂凉在心里彩排着流程。
仪式能不能办好不是他关注的重点,自己不出糗才是最重要的。
人基本都到齐了,荒邪宗所有记名弟子都穿着黑色或是白色的服装赶了过来。
竹照月华也换上了一身朴素的黑衣,看到李昂凉后满眼的幽怨。
“不是,大姐您别这样瞅着我行吗?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咱俩有事儿呢!”
见对方不回话,李昂凉干脆扭过头去不再看她,自主避嫌。
然而在弟子群里,他先去清欢宫,再去影月宫的事已经传开了。
“喂!听说了没,掌门一回来就去后宫了!”
“是啊是啊,先探望了那个女俘虏,接着又去了竹夫人那里。”
“男人嘛,也正常。不过掌门刚走他就去竹夫人那里,多少有些不厚道了。”
“那啥,你们有掐算时间吗?据说在清欢宫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啦!”
“对对对,去影月宫待了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哎,说起来竹夫人还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呢……”
听到下面窃窃私语,李昂凉又偷偷咽了几粒九品护心丹。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现在就算站出来辟谣,估计也是越描越黑。
还是先把葬礼办完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能了一桩算一桩。
人员几乎都到齐了,李昂凉打量一圈,准备念开场词。
突然,他发现家属席中少了一个最重要的角色。
独孤慎呢?
亲爹的葬礼他一个儿子不参加?
这么说来,好像就在独孤智临终前见过他一面,之后就再也没看到过他了。
服了,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刻出些幺蛾子!
“独孤慎呢?都给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