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司内,重垣走在其中。停下脚步,重垣看着慢慢打开的暗门,目光落在坐在其中的花璇身上。“你……没什么要同我说的?”重垣沉声开口。花璇闻言抬眸看向重垣,瞧清他脸上的晦暗,便知晓他是无功而返。“没什么可说的,我自会照顾好腹中的孩子,你无需担心。”“不是孩子,是你!璇儿,你为何要将我推远,为何什么事都不告知与我!?”重垣沉声怒道。“你想让我同你说什么?”花璇轻笑了声道,“太子殿下,你护不住卿苒,也护不住我。我与魔族毫无干系,你信或不信都是如此。”
花璇沉默起身跟着仙婢走向正殿,对于天罚司来人她并不意外,或者说她早已知晓了今日这状况。
身为仙界太子妃,却身负魔族之物。
这样的事无论如何说,都不能潦草而过。
所以在昨夜重垣说这件事他会同天帝周旋时,花璇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她知晓,重垣护不住她!
再次走进天罚司,花璇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站在堂下,她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沉默着。
“花璇,昨夜魔气自崇明阁而起,你同魔族究竟有何关系!?”冷峻的声音从天罚司传出。
“没有关系。”花璇轻声说着。
“放肆,你该知晓私通魔族是何重罪!我在问你,当日魔尊言柏消失一事,同你有何干系!?”
“没有关系。”
“……”
花璇的回答令天罚司震怒,无尽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朝着花璇涌去,几乎是要将人逼死在这压力之中。
花璇紧咬着牙,额间冷汗密布,可她心里清楚若是说出她与言柏之间的交易,等着她的是何后果,是以她不能承认,更不能对魔族置喙只字半语!
无尽的压力压的花璇喘不过气,她望着空无一片的上方,眼神凛冽。
“我身怀天孙,你若伤了腹中孩子,无论是天帝还是重垣,都不会放过你!”花璇一字一字顿道说。
她此话一出,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
花璇松了口气,慢慢站直了身子。
“你身为仙界太子妃,自当同魔族泾渭分明,昨夜血光一事……你若是不能给出个答案,便是太子殿下护着你,天罚司也不会放过你!”
天罚司沉声说着,却难掩被威胁的怒气。
花璇闻言抬了抬眼,沉声道:“我说了,我与魔族无关!”
“既然太子妃想不起来,那就在天罚司多留些时日,待想出来了,再回昭华殿吧!”
天罚司冰冷的声音传来,定下了花璇的去处。
来到曾经关押言柏的暗室,花璇沉默的坐在角落处。
“啧啧,重垣不是说能护住你么?”言柏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花璇没有说话。
仙界大殿上,重垣看着脸色沉肃的天帝开口道:“父君,花璇腹中还有我的孩子,天罚司那处阴冷潮湿,她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何能挨住那处?!”
“她何时交代清楚同魔族的牵扯,本君就何时放她离开。”
“父君,璇儿长在仙界,怎么可能同魔族有所牵扯?”重垣辩驳道。
可是天帝却是不想听他所言,冷声道:“这件事不用你插手,你再凡间的劫难还未过去,你若觉得在仙界无事,便下去历劫吧!”
“父君……”重垣还欲在多些什么,可是天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殿内。
重垣站在大殿上,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最后转身离开,朝着天罚司而去。
天罚司内,重垣走在其中。
停下脚步,重垣看着慢慢打开的暗门,目光落在坐在其中的花璇身上。
“你……没什么要同我说的?”重垣沉声开口。
花璇闻言抬眸看向重垣,瞧清他脸上的晦暗,便知晓他是无功而返。
“没什么可说的,我自会照顾好腹中的孩子,你无需担心。”
“不是孩子,是你!璇儿,你为何要将我推远,为何什么事都不告知与我!?”重垣沉声怒道。
“你想让我同你说什么?”花璇轻笑了声道,“太子殿下,你护不住卿苒,也护不住我。我与魔族毫无干系,你信或不信都是如此。”
“那你要如何解释血玉?为何在你离开天罚司之后,言柏便也不见了踪迹!?”重垣声声质问道。
“……”花璇沉默的不发一语。
重垣看着这样的花璇,无力感自心头涌起。
“你既不愿同我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璇儿,我们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说你爱我……难道你对我的爱连这点信任都撑不起么!?”
花璇闻言身子一颤,望向重垣的眼中满是复杂。
她何尝想如此,可纵使她再如何深爱重垣,也难以掩盖重垣对她的深情原自虚假这件事!
所以,她只能沉默以待。
重垣见花璇的样子,失望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