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您得到粗使小厮的感激,得五十积分!】……唐棠听着叮叮叮的一连串声音,眼睛一亮,没想到刘嬷嬷在府里作恶多端,人缘儿这么差,除了她竟然是做善事能得到积分,真是意外之喜了。此时,蜀王妃脸色惨白,双眸赤红,坐在廊檐下,看着下人将伺候刘嬷嬷的小丫鬟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蜀王走进了院子,看到这一幕,蹙起了眉头,不悦道:“这是作甚?”蜀王妃摇摇欲坠地站起来,跪到了地上,哭道:“这个婢子没伺候好刘嬷嬷,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实在是该死!”
张明德这种朝廷大员,平常人可不好接近,除非能投其所好。
福安呵呵一笑,道:“男人嘛,当然是爱美人、权势和金钱了!”
福禄也笑道:“听说啊,张大人的轻音别院里美女如云呢,琴棋书画、歌舞骑射,还有那伺候人的功夫,都是顶顶好的!”
轻音别院,唐棠默念这四个字,这次张老夫人的寿宴就在那里举办。
她绕有兴趣地道:“听起来真有意思,你们给我说说轻音别院的事儿,是不是很香艳?”
福安道:“那是自然!”
福禄道:“什么类型的美人儿都有,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风尘花魁、江湖女子……”
两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说起了轻音别院的事,他们曾跟随蜀王、世子、二公子都去过,说的头头是道儿。
唐棠过滤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暗暗记在心里。
还想着刘婆子被她打折了腿,蜀王妃得来咬她,没想到,竟然一晚上没动静。
翌日一早,只有蜀王带着鲁太医来看云沐辰。
唐棠故作不知,问樱桃:“今天蜀王妃怎么没来看她的大好儿?”
樱桃神色怪怪的,小声道:“刘嬷嬷昨夜发疯了,脱光了衣裳瘸着腿满院子乱蹦,最后一头扎在太平缸里淹死了!王妃与刘嬷嬷主仆情深,伤心的病倒了,二公子在榻前侍奉呢。”
太平缸是用来储水灭火用的,放在院子里,养上几条鱼、一株荷花,也是个景儿。
唐棠咂舌,她只是想让刘嬷嬷吃点儿苦头,没想到老天收她,竟然把自己淹死了。
【叮!您得到樱桃的感激,得二十积分!】
【叮!您得到王府粗使丫鬟的感激,得三十积分!】
【叮!您得到粗使小厮的感激,得五十积分!】
……
唐棠听着叮叮叮的一连串声音,眼睛一亮,没想到刘嬷嬷在府里作恶多端,人缘儿这么差,除了她竟然是做善事能得到积分,真是意外之喜了。
此时,蜀王妃脸色惨白,双眸赤红,坐在廊檐下,看着下人将伺候刘嬷嬷的小丫鬟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蜀王走进了院子,看到这一幕,蹙起了眉头,不悦道:“这是作甚?”
蜀王妃摇摇欲坠地站起来,跪到了地上,哭道:“这个婢子没伺候好刘嬷嬷,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实在是该死!”
蜀王将她扶起来,“既然该死,拉出去打杀了便是,何苦看着脏眼睛?”
蜀王妃靠在蜀王怀里,心里怒不可遏,面上柔弱可怜,哭道:“刘嬷嬷昨天也不知怎么冒犯了那季唐棠,被她打断了腿,晚上就发疯了,呜呜呜……”
蜀王冷哼一声道:“该罚!刘嬷嬷再得脸也是奴婢,世子妃再不堪也是主子!竟敢以下犯上,着实不成体统!”
蜀王妃:“……”
她紧紧绞着帕子,哽咽道:“妾身觉得刘嬷嬷死得蹊跷,王爷可不可以让鲁太医查看一下刘嬷嬷的尸体?”
蜀王不赞同地道:“王妃怎么这般不知规矩了?你让一个太医给一个奴婢验尸?验尸有仵作,你既然怀疑,让仵作来看看便是。”
“让仵作看了,没看出什么。王爷,刘嬷嬷是妾身的奶娘,就可怜可怜妾身,让鲁太医看看吧,他博学多才,定比仵作懂的多。”蜀王妃伏在他的胸口柔弱无助地嘤嘤嘤,却是目光狠辣,攥着帕子的手狠狠用力,骨节泛白。
蜀王眸光和软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行了,听你的便是!你啊,就是太重情义,一个奴婢而已,也至于如此伤心?”
“多谢王爷!王爷对妾身真好,是妾身唯一的依靠。”蜀王妃感恩戴德,泪眼中满是敬仰依赖之情。
蜀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往屋内走,“歇着吧,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办。”
蜀王妃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转身间眼睛余光一扫,看到那被打的丫鬟在地上痉挛了一下,没了动静和生机。
鲁太医很快就来了,也没查出什么来,推测道:“刘嬷嬷应该是撒癔症了,不然不会把自己头扎太平缸里不出来。毕竟那缸不高,只要抬起头来,就没事了。”
蜀王妃虚眯起眼,看来,是她小瞧季唐棠了!
尽管鲁太医二和仵作都没查出什么来,但蜀王妃就是认为是季唐棠搞的鬼!
证据?不需要证据!只要她认定是,那就是!
奶娘,你先走,我随后就让季唐棠去伺候你!
“阿嚏!”唐棠正在给云沐辰按摩,突然打了个大喷嚏,心中冷笑,一定是蜀王妃在骂自己呢。
刘嬷嬷死了,蜀王妃肯定会疯狂报复,她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可是,蜀王妃不但没找她麻烦,每天早上来看云沐辰,对她态度还特别和蔼。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这是在憋大招儿呢?
这天早上,例行看望过云沐辰后,蜀王妃没跟着蜀王离开。
她笑眯眯地对唐棠道:“世子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你功不可没,辛苦你了。”
唐棠立刻警惕起来,面上很高兴地道:“一点儿都不辛苦,能贴身伺候夫君,我甘之如饴。我相信,夫君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蜀王妃浅笑听着,眸中飞快闪过一抹厉色,温柔地道:“你能这样想极好,也得适当打扮打扮自己,这是两匹绸缎,你做两身衣裳吧。”
两个贴身丫鬟将绸缎送上,香梨和樱桃上前接过。
绸缎很高档,但一匹大红,一匹桃红,送给一个刚死了亲娘的人真的合适吗?
唐棠道:“多谢蜀王妃。”
蜀王妃慈爱笑道:“你啊,还这般拘谨,得叫母妃!”
唐棠抿唇微笑,不接她这话。
蜀王妃话题一转,道:“今天是你姨娘出殡的日子,你们母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感情肯定不一般,她又是为了你而死,你理应去送她最后一程以全孝道。”
唐棠微微挑了一下眉,为难地道:“可是,蜀王不让我离开夫君呀。我现在是夫君的妻子,当然一切要以夫君的安康为重。”
蜀王妃笑道:“你呀,真是个实诚孩子。孝道大于天,王爷怎么会因为你去送生母最后一程怪罪呢?放心,王爷那边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