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小姐,刚放学?”邹晴的打扮太大学生了,席廉打量了她一下,轻笑。他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只觉得她的样子很清新,很让人眼前一亮。身后的席铮也在席廉对待她的话语中,察觉到异样的宠溺。不知觉,轻哼了声。邹晴被他的轻哼声惊醒,全身提高警觉。这两年不曾遇到过的人,怎么就在这两天,疯狂地碰撞到一起。而且席铮的眼神,是那种分分钟拿刀捅她都不会心软的样子。邹晴攥紧两侧的背带,强挤出笑意,对席廉说:“席先生,早上有课。”
话落,邹家夫妇心头一紧,都看向邹晴。
邹晴忽闪了下纤长的睫毛,掩盖住真相一般,轻声回应:“平日学习工作离家远,我住外面。”
“也是,你还是个实习学生。”
席廉淡笑,简单理解。
反而邹传雄对他口中说出的学生二字很介意,追在后面补了一句:“席先生,别看我们邹晴是个学生,二十二岁,也挺大的。”
邹传雄的意思很明显,他担心席廉嫌弃她还小,断了联姻的念头。
邹晴抿唇,安静的听着。
不插嘴,也不抬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指甲,被自己掐到粉红。
席廉也注意到了邹晴的状态反应,眸底划过一丝暗光。
“席先生,不嫌弃的话,一起吃个便饭吧!”林惠尝试打破僵局。
席廉礼貌回应:“那就打扰了。”
席廉被身旁的特助推到饭桌旁,就坐在邹晴身边。
他吃饭很安静,也很有教养。
偶尔的几句咳嗽,他都是用胸前抽出的灰色手帕捂住偏头,缓和后才拿下。
邹晴余光撇了他一眼。
席廉生来书生气,面容祥和,病魔支配下的脸染霜得有些倦态。
其他条件,很好!
只是,他今日来邹家,究竟是几个意思?
“邹小姐,听说你很喜欢摄影?”席廉放下碗筷,偏头挽笑。
在邹家闻见摄影二字,邹晴的心跳如鼓作声。
她悄悄将视线移到对面的邹家夫妇身上。
只见邹传雄此刻已忘却,他禁止任何人在邹家提摄影二字的事。
邹晴紧捏住手里的木筷,对上席廉平静的眸光,小声应道:“是,席先生。”
“明天下午,我朋友在市中心有个摄影展,你想不想去看看?”
席廉的主动邀约,让邹家夫妇按耐不住的狂喜。
“邹晴,席先生的邀约,你可不能推辞呀!”邹传雄下达命令,林惠挤眉弄眼。
邹晴当然知晓,这邀约是求之不来的难得。
正当她要回复之际,席铮温柔的嗓音再次在饭桌旁响起,“若邹小姐不喜欢,可以拒”绝。
“我喜欢。”
在她三个字落下去后。
饭桌边上的人,便都意味深长地笑了。
——
隔天下午邹晴没课。
她准时到达席廉给的地址。
自昨天两人互加微信后,就没再联系过。
站在展厅正门口前,她低头从身上的书包里摸出手机,给席廉发去短信。
【席先生我到了。】
坐在车里的席廉秒回:【你先等下,拐个路口就到。】
邹晴收回手机,安静乖巧地站在一旁。
来来往往进入展厅的人,个个都西装笔挺,礼服加身。
邹晴秀眉微蹙,垂首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
白T,浅蓝牛仔,马尾辫加背包。
会不会有点不妥?
在她纠结的时候,书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林惠的电话。
【邹晴,见到席大少爷了吗?】
【还没,快到了吧。】邹晴回答得有些敷衍。
这些本就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她只是被胁迫,被负罪感控制。
林惠听她的语气,心里不悦,【邹晴,下周你妈缴住院费的日子要到了,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不待邹晴回答,对面已经挂断。
邹晴深呼了一口气,将手机调为静音收好。
待她再次朝路边抬眸,席廉的劳斯莱斯,刚好停在了她的面前。
席廉眼中带笑,拉下车窗同她隔着距离挥手。
邹晴也礼貌抬手回应,粉嫩的唇角上扬时,却被一道投射过来的冷光,骤然压下。
坐在席廉身旁的人,还有席铮。
她看着席铮推着席廉朝自己走来,身子就止不住的轻颤起来。
席铮冷着一张不可亵渎的矜贵脸庞,与她对视的眸光宛如泥潭,直到将她覆盖其中。
邹晴像极一只受惊的绵羊,妥协中承受。
直到两人同时靠近她,她才有了些反应。
席家两兄弟,一坐一站的在展厅大门口前很是显眼。
路过的,无论男女,都止不住将目光留恋在他们身上。
“邹小姐,刚放学?”
邹晴的打扮太大学生了,席廉打量了她一下,轻笑。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只觉得她的样子很清新,很让人眼前一亮。
身后的席铮也在席廉对待她的话语中,察觉到异样的宠溺。
不知觉,轻哼了声。
邹晴被他的轻哼声惊醒,全身提高警觉。
这两年不曾遇到过的人,怎么就在这两天,疯狂地碰撞到一起。
而且席铮的眼神,是那种分分钟拿刀捅她都不会心软的样子。
邹晴攥紧两侧的背带,强挤出笑意,对席廉说:“席先生,早上有课。”
想了一小会,她又说:“抱歉,我不知道要穿正式的衣服来参加。”
席家两兄弟穿得很正式,看得出,对这设展主人的重视。
“没事的邹小姐,我想让你参与得轻松些。”
席廉的话总是轻轻柔柔的,对待她很是包容。
“谢谢!”
邹晴垂眸抿笑,很乖,恬静得很!
两人的互tຊ动,让席铮心底很是隔阂。
席铮冷眸微挑,上前一步,“哥,这位是?”
“邹家千金,邹晴,她是邹冰的堂妹。”席廉仰头介绍。
席廉突然提起邹冰的名字,邹晴眉心一顿。
“哦?邹晴?”席铮笑容不羁,饶有兴趣地正视了她一眼。
席铮笑起来很好看,是那种很亮眼的存在。
如果说席廉是柔美的月光清辉,那席铮一定是炙热的浩瀚宇宙。
邹晴记得,她已经有近十年之久,没见过他这般站在自己面前笑了。
就在她失魂深陷的瞬间,席廉清亮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阿铮,说起来,你还欠邹小姐一次道歉。”席廉倏然端起哥哥的架势来。
“道歉?”席铮挑眉。
“对。前天晚宴上,你撞洒了邹小姐的酒杯。”席廉一直记得。
若不是邹晴逃去厕所,他或许就能早点与其多做了解。
听言,席铮装懵扮乖。
抬脚,倏然凑近她面前。
冷峻又玩味的眸光对视而上:“邹小姐,你想我同你怎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