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跟个老嫂子一样,哪哪都有你。”元珈罗说了它一句,遭来它一个白眼儿。“我这叫职业操守!”它探出半个身子,叨叨道。“您身为浮春谷的守护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在这......”人马族族长小声嘟囔。“有什么不能的,明日我就带风幽离开这鬼地方。”元珈罗推门而入道。几个食草兽族族长面面相觑,即便风幽是浮春谷的守护神,但还是以雌主的命令为大的。“谁不知道你们那是假结印。”羊族族长垂下头去小声道。
还没走到浮春山,就看见几个食草兽人族长们忧心忡忡的拐进了前哨的棚屋。
元珈罗觉得风幽肯定在那里,他们肯定是得知猿族不愿再与浮春谷往来的事,去找风幽哭诉。
果不其然,刚一靠近就听到戏精羊族族长应声跪下的声音。
"这可怎么办,我们怎么对得起柯西老族长临终的嘱托呀!”随即就是各种哀怨的哭诉和恳求。
“按你们这个频率,柯西老族长就算是投胎去了,也得给你们喊魂喊回来。”凯恩阴阳怪气道。
“总不能事事求着风幽大人解决,我们先祖与浮春谷约定的是庇护这里,又没说要养活这里,你们三千多张嘴,就准备靠我们鹰族几十个人养?”连一向沉稳的西泽尔也抱怨起来。
“够了,互相推诿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分开一天,风幽的声音竟然那么疲惫了。
“你再往前走两步,我听不见!”恶言鸟这会儿学乖了,小尖嘴悄声道。
“我说你怎么跟个老嫂子一样,哪哪都有你。”元珈罗说了它一句,遭来它一个白眼儿。
“我这叫职业操守!”它探出半个身子,叨叨道。
“您身为浮春谷的守护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在这......”人马族族长小声嘟囔。
“有什么不能的,明日我就带风幽离开这鬼地方。”元珈罗推门而入道。
几个食草兽族族长面面相觑,即便风幽是浮春谷的守护神,但还是以雌主的命令为大的。
“谁不知道你们那是假结印。”羊族族长垂下头去小声道。
“哦?”元珈罗突然勾住了风幽的脖子,风幽竟也没推开,她回头嫣然一笑道,“你怎知没有假戏真做?”
此话一出,几个族长慌乱的对视了一下,赔笑道,“恭喜,恭喜,恭喜风幽大人。”
这些年,他们深知自已是挟恩图报。除了这一点,他们有什么资格要求风幽他们留在浮春谷义务劳动。
如今风幽真的有了雌主,元珈罗可没有受过老族长的照拂,风幽真的有可能跟她离开浮春谷。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不要一遍一遍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们想威胁谁?”元珈罗瞪眼冷声道。
几个族长把头垂了下去,畏缩道,“您说的是。”
“若不是风幽不愿离弃浮春谷,任你们部族被踏平我也不在乎!”元珈罗扫过他们,厉声道,“这是你们浮春谷自已的事,说起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在这里哭哭啼啼扰人清静,想活下去就滚回去自已商量对策!”
“是是是。”这么些年,风幽从没和他们撕破过脸,如今元珈罗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了,他们赶紧离开了。
风幽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一头保护自已领地的小兽,心里又柔软了许多。
“之前碍于风幽大人,我们都忍气吞声,今天,珈罗你终于把这口恶气给出了!”西泽尔气的不行。
“你们去看看狼兽们都安置的如何了。”风幽捏了捏眼角,有些疲乏的样子。
“听西泽尔说去年浮春谷还有二十几头鹰兽,现在就只有十头了,风幽大人为何不走?”西泽尔他们走后,元珈罗给他倒了一碗水,悄声问了一句。
早在一年前,鹰族就收回了一半的人手,每头鹰兽都在超负荷的工作,尤其是风幽。但如果不是他硬留在这里,浮春谷早就是一片炼狱了。
“鹰族的雄性一出生就离开了父母,前往最高的峭壁悬崖云之巅历练,每天都是在搏杀和捕猎中度过,没到浮春谷之前,我就像个舔血的游魂,是柯西族长夫妇教管了我。”风幽回忆往事的时候没有睁眼。
那些艰苦卓绝的经历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唯独提到柯西族长夫妇时,才有些情绪。
“所以对你来说,比起鹰族,这里才更像家。”既然是家,那就是拼死也不会舍弃的地方,元珈罗有些心疼他。
“不说这些了,你找我,是要解决何事?”风幽收起情绪,郎朗如月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
“给!”元伽罗递给一个白色蛇蜕做的小荷包,里面散发着些清爽的香气,“这些天我发现你每天只能睡一小会儿,我缝了个香包,放了很多助眠的草药。”
她见他迟迟不接,想起米娅夫人说,在这个世界,雌性给雄性送东西就是想要定情的意思。
生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就希望你能多睡一会儿,不想你太累了。”
不想我,太累吗?
风幽垂下眼,他从小天赋异禀,还没成年就成为了四星兽人,全族都对他寄予厚望。
鹰族扩张是他的责任,浮春谷兴亡是他的责任,所有的人都等着他来解决问题,她却只希望他能睡个好觉吗?
见他迟迟不接,元珈罗有些尴尬,难道是已经回来了,他就要与我撇清关系了?
元珈罗摸摸鼻子,准备把香包收回,被一把拽住了手腕子。
“送出去的东西,还有再拿回去的道理吗?”风幽喑哑着嗓子,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
看着他让人心疼的样子,元珈罗想,就不要拿结印这种小事去烦他了,等下次再说吧。
傍晚,元珈罗趴在兽皮床上,满脑子都是风幽垂眼沉郁的样子,让她辗转反侧,不可入眠。
“珈罗,你睡不着吗?”米卢在棚屋隔断的另一头问道。
元珈罗问道,“你就不担心浮春谷的问题吗?”
“浮春谷的问题根本不在于风幽大人如何,苟延残喘百年,他们还没想清楚这问题。”米卢的声音有些不愤,“就该像个真正的兽人一样去搏杀,而不是一昧的逃避,永远像个缩头乌龟躲在这浮春谷里。”
元珈罗一骨碌爬了起来,笑道,“你能这么想,就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我们米卢确实是长大了!”
米卢不知什么时候越过隔断,坐到了床边。
他俯下身,倾身上去,“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当成一个真正成年的雄性兽人看呢。”
米卢这波反扑可以,平时乖顺体贴,元珈罗竟一时忘记躲。
他们近的的能碰到彼此的鼻尖,他蓬松微卷的金色头发,发丝上沾着微微的薄汗,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深深的阴影,遮不住的还有棕色的亮晶晶的溢满水汽的眼睛。
少年修长的手擒住了元珈罗手腕,不容拒绝的强硬,但却显得温柔又虔诚。
“做个好梦。”米卢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柔声道。
他清爽的气息微微扫过她的脸颊,不像与风幽时那般炽热,就如林间细雨,暖阳微风,温柔的撩拨着她的心。
不行啊元珈罗,你是个什么色批!你又在这里胡乱心动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