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话想和他谈谈。”戚母不放心,但是在看到戚雨柠那坚定的目光时,她起身和莫雨走了出去。门被掩上,房里静得只有药水从长长的管子流下的滴答声。齐斯年你一步步走上前,坐在椅子上。他就只是那么坐着,连伸手也不敢。他害怕接触到戚雨柠,害怕她会因自己受到伤害。他恨不得将头低到泥里,轻轻地说着:“对不起,戚戚。”对不起他对戚雨柠做的每一件事。
齐斯年身躯一震,急忙进了病房。
戚雨柠已然转醒。
她身上的纱布未拆,依旧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戚母正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他推门而入时,戚母和齐斯年都注意到了他。
齐斯年第一次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般,他站在门口,不知说些什么。
戚雨柠的眼睛瞟向他,清凌凌的目光像雪花般落到她的面颊上,带来丝丝点点的凉意。
只是一眼,就让他喉间梗塞。
半晌他才说出话:“戚戚,你还好吗……”
因水的滋润,戚雨柠的才得以开口说话。
但她的嗓子因吸入了爆炸时的烟尘,嗓柠像是被烟熏过。
死里逃生,她的第一句话却是:“齐斯年,我们离婚。”
戚母之前在家属签字时就知道他们结婚的事,但戚雨柠捡回了一条命,她疼惜她还来不及,自是不会多加责怪。
她只会怪齐斯年。
戚雨柠因齐斯年受了四年的罪,也是因他才进的救援队,更何况,他们结婚,齐斯年甚至都没知会他们二老一声,就让戚雨柠变成了“已婚”人士。
此事确实是齐斯年考虑不周,再加上心疼女儿的心情作祟,为人母者,她现在是越看齐斯年越讨厌。
再听到戚雨柠说要离婚的消息是,她自然比谁都要乐意。
“好,等雨柠身体好点,你们就去民政局。”
齐斯年站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戚雨柠:“我不同意。”
戚雨柠一动未动,唯有戚母冷哼一声:“哼,你凭什么不同意,这四年,你给雨柠带来什么了?你是还想让她在你身边受罪吗?”
齐斯年不得不承认,戚母说的话都是对的。
戚雨柠这段时间在他身边,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戚雨柠心寒。
但他现在已认清自己的心意,知道从前往事不过都是误会。
现在无论如何,他绝不会再让戚雨柠离开他身边。
“伯母,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小柠,但是这个婚,我不会离。”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罢,他绝不会离婚。
戚母放下水杯,竟有些气急:“你不离婚?你是要把小柠害死才甘心吗?”
“伯母,小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加入救援队,我可以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戚母阴阳怪气:“不让她受伤?让小柠受伤最多的就是你!”
“伯母,我……”
在门外的莫雨听到病房内的动静赶忙走了进去。
“阿姨,齐斯年,你们别吵了,戚雨柠现在刚醒,你们这样让她还怎么说话啊?”
戚母很快冷静下来,看着病床上的小柠柔声道:“雨柠,这件事你拿决定。”
病房内的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戚雨柠。
她的手指动了动,目光缓慢地和齐斯年对上。
齐斯年有些紧张,觉得自己像是个等待审判的犯人,背后竟然冒出了冷汗。
“小雨,妈,你们先出去吧。”
“我有些话想和他谈谈。”
戚母不放心,但是在看到戚雨柠那坚定的目光时,她起身和莫雨走了出去。
门被掩上,房里静得只有药水从长长的管子流下的滴答声。
齐斯年你一步步走上前,坐在椅子上。
他就只是那么坐着,连伸手也不敢。
他害怕接触到戚雨柠,害怕她会因自己受到伤害。
他恨不得将头低到泥里,轻轻地说着:“对不起,戚戚。”
对不起他对戚雨柠做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