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任,爸爸,我……”黄任看出了黄俞神色的犹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爸,爸你不能不要我啊,我是你儿子啊!爸,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我一定好好孝顺你,我真的不想死啊!”“小任……小任,爸爸对不起你,这辈子,你已经伤到了大腿走不了了,命根子也废了,爸爸、帮不起你了,爸爸下辈子再补偿你。”黄俞话锋一转,他歇斯底里的喊着,“陆执,你那个条件我不同意,飞机呢,飞机怎么还没来!”黄俞左手牢箍鹿芷念的脖颈,歇斯底里的模样像极了穷凶极恶的暴徒。
四面八方都是陆执的人,黄俞没路了。
枪支抵住鹿芷念的太阳穴,一刻不离,黄俞厉声喝道,“退后,快!都给我退后!”
黄俞曾经在这个巷道和人交易过,他还记得旁边有个高楼顶楼是个宽阔的平台,足以容纳私人直升机的停靠。
陆执看见了女生太阳穴上被按出的红印,还有她裸露在外的擦伤、淤青的胳膊,心底野兽愤怒嘶吼,叫嚣着将伤害她的人碾成灰烬。
“快后退!”
黄俞手上的枪早已拉开了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压进白皙的皮肉。
陆执做了个后退的手势,乌泱泱的一大群人齐齐后退,人群中给他和鹿芷念绕出一条道。
黄俞挟持着手脚绵软的鹿芷念,走在黑衣保镖们留出的两人宽的路,陆执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陆执下颌微侧,为首的保镖心领神会的示意手下人去抬人。
顶楼天台。
黄俞神经犹如一根绷紧对弦,像是在高空走钢筋,万分紧绷。
他看着黑压压的一群汉子和为首阴鸷的陆执,心里有点发怵,开了保险的枪更压近一分。
“陆执,十分钟,我给你十分钟,我要一架私人直升机,如果时间到了飞机还没有来,你这小情人就保不住了。”
陆执同意了他的要求,在十分钟内,陆执心一直悬在喉咙口,慌乱不安。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当初没有赶尽杀绝,留了黄俞这么一个隐形炸弹。
陆执犹如人在高压线上踱步,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疼痛惶恐。
黄俞警惕注视着陆执,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男人宛如实质的杀意和狠辣。
握着枪把的手指攥得青白,他一刻不敢放松。
他为了活命,舍弃了自己的儿子,将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了今天。
就算陆执再怎么诡计多端、老谋深算,有鹿芷念在他手上,他就不信陆执还能不顾她性命杀了自己。
一个男人凑过来,在陆执耳边说了什么,陆执眼眸微深。
黄俞神经提到了极致,“陆执,他和你讲了什么?!你快说,是不是你又偷偷做了什么?”
“黄俞,你要的私人直升机快到了,在它来之前,我送你一个礼物。”
陆执做了个手势,黄任被两个汉子从人群后面抬了出来,黄俞瞳孔瞪大。
他以为黄任落到陆执手里必死定了,岂知,陆执留了他一命。
“小任!”
“爸!爸快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黄任鼻青脸肿,大腿上的枪伤粗略包扎,纱布上渗出的一大团血渍是显目的暗红。
黄任情绪激动,求生欲望极强,若不是左右两个壮汉狠狠箍住了黄任,黄任就要冲到黄俞那里。
“陆执,你快放了小任,快点,不然我就弄死她!。”黄俞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疯子般神情可怖。
“黄俞,世上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你的枪还抵着我的人脑袋上呢。不然这样,我和你谈个交易,我可以放了你儿子,但你的枪要换个地方指着。”
狙击手已经在对面顶楼的做好了准备,只等着黄俞枪不抵住鹿芷念的要害,放松警惕的时候击中他。
黄俞听完陆执的条件,直觉告诉他,陆执这么爽快有问题。
黄俞又想到了黄任丧失行动力的现状,还有他没有某方面能力的身体……
黄俞几乎是一瞬间就决断好了,他悲戚的视线落在了自己倾注了二十多年心血和宠爱的儿子。
“小任,爸爸,我……”
黄任看出了黄俞神色的犹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爸,爸你不能不要我啊,我是你儿子啊!爸,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我一定好好孝顺你,我真的不想死啊!”
“小任……小任,爸爸对不起你,这辈子,你已经伤到了大腿走不了了,命根子也废了,爸爸、帮不起你了,爸爸下辈子再补偿你。”
黄俞话锋一转,他歇斯底里的喊着,“陆执,你那个条件我不同意,飞机呢,飞机怎么还没来!”
黄俞左手牢箍鹿芷念的脖颈,歇斯底里的模样像极了穷凶极恶的暴徒。
他怀里的女生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而被迫后仰着头,男人另一手狠狠箍着鹿芷念脆弱的脖颈。
不知道他们究竟往里加了多少药,鹿芷念的手脚像是不属于自己般麻散无力,全凭禁锢脖颈的那只手掌借力站着。
当那双浸透寒冰的眼瞳在看见男人时,她不自觉软了眸子。
别担心,我没事。
陆执看出了鹿芷念的口型,像是一滴水滴进滚烫油锅,陆执脑里仅剩的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蓦地断了。
陆执携着渗人气势逼近了黄任,黄任恐惧得向后撤,却一动不动。
陆执猛的一脚,精准不差的踹中了胸口,十成十的力道踹上如死水般瘫在地上的男人。
黄任“噗”的喷出了一口血,陆执这一脚是冲着要他的命去了,毫不留情。
黄任只感觉心口疼得犹如数根骨头都碎了,胸腔内像是变成了一滩血肉,痛得他连喊都喊不出来。
陆执拎狗一样狠揪他的头皮,强制把人拎起身子。
“黄俞,你这儿子是不要了对吧,好,老子现在就替你处理了。”
陆执一拳砸在他脸上,一下接着一下,男人的脸被砸得血肉模糊,仅剩微弱断续的呼吸。
“陆执,你停手,快停手!”
陆执不管黄俞崩溃的喊叫,继续下着死手,他对待手底的人就宛如是个不值钱的玩具,将人肆虐得不成人样。
“砰!我让你停手!”
黄俞突然朝着陆执开了枪,可惜因为情绪激动,他的那一枪打歪了,没有一击毙命,打在了陆执的右手臂上。
就在黄俞移开手枪的瞬间,狙击手一枪击穿了黄俞的手腕,小巧便携的手枪掉落在水泥地。
黄俞痛呼出声,有狙击!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翻身的机会,灰沉浑浊的瞳孔微凛,置人于死地的狠辣一闪而过。
陆执,我死了,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子弹击穿心脏的瞬间,他的手狠厉拽着鹿芷念倒向了天台外边。
他和鹿芷念就站在天台边缘,一步之外就是十五层楼高的距离,这是必死无疑的高度。
鹿芷念双手铐在一起,身上还有一圈圈的麻绳绳索捆住。
双层绑缚下,她毫无反抗之力的被黄俞tຊ带了下去。
那一瞬间在陆执眼里如老式电影般放慢了无数倍,每一帧画面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