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冷冷看着她:“那为什么话题跑到分银子这里来了?”“是你问的。”江晚星艰难挤出四个字。傅寒夜回忆了一遍,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于是松开了手。重新获得呼吸的自由,江晚星捂着脖子咳得撕心裂肺。跟疯子沟通真的心好累,还时不时有生命危险!这个谈话节奏真的很难带啊!大约是看她这么难受,傅寒夜也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不再揪着定亲的事不放:“这次就算了!如果你敢拖到办婚礼,我就直接让你尸骨全无!”
“你想死吗?”傅寒夜盯着江晚星,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他脸上依然挂着痞痞的笑容,双眸中却没有半点温度,望向江晚星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一股寒意从江晚星后背升起,冷汗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很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杀意,那笑容下是对生命的漠视与冷酷。
“不想。”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傅寒夜挑起眉,眼神专注的盯着她那纤细的脖子,仿佛在思考从哪里掐下去比较合适:“明天的定亲宴是怎么回事?”
语气随意,仿佛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出。
但江晚星知道,接下来只要她说错一个字,等待她的可能就是脖子被扭断。
可是,跟一个神智不正常,动不动就要杀人的疯子讲道理,真的真的很难!
“你听我解释。”江晚星脑袋转的飞快,脸上却保持着诚恳的表情,“本来我都计划好了,可谁知道今天早上他们趁我还在睡觉,忽然去就你们家了。这件事我也很意外。”
“那就是说你现在也没办法了?”傅寒夜勾起唇角,笑的很好看。
江晚星嗅到危险,立马汗毛炸起:“只是定亲而已!只要还没入洞房,一切皆有可能!”
“你还想拖到入洞房?”傅寒夜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脖子,欣赏着那一粒粒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绝对没有!”江晚星快要被对方的理解能力感动哭了,举起三根指头,“我发誓没有这个念头!”
傅寒夜看着她不说话,手却逐渐收紧。
空空,你主人要死了!快帮忙啊!江晚星在心中拼命呼喊。
空空毫无反应。
于是,江晚星挣扎的喊出声来:“空空——”玛蛋!跟死比起来,随身空间暴露算个毛啊!她豁出去了!
脑海中马上传来空空的回应:“主人,现在能量积分为零,空空无能为力。主人,您自求多福!”
卧槽!江晚星:“……”
脖子上的手忽然松了松,江晚星回过神来就发现眼前傅寒夜的脸部特写。
不知何时,傅寒夜的头凑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傅寒夜一根一根又长又黑的眼睫毛和脸上细细的毛孔。
靠!我干嘛关注他比女人都要细嫩的皮肤!江晚星眨了几下眼,有些佩服自己在生死关头还能走神的乐观精神。
“什么空空?”傅寒夜眯起眼,唇角的笑容忽然收了起来。
不笑的他,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夺人性命的冰冷锋芒。
江晚星眼珠转了转:“我是说等等。”
“是我耳朵不好使,还是你大舌头?”傅寒夜嗤笑一声。
江晚星毫不犹豫:“我大舌头!”
傅寒夜:“……”
趁着他没有再度掐紧自己的脖子,江晚星想方设法自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嫁给你!”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她不愿意嫁……傅寒夜眉头微微皱了皱,露出不爽的表情。
“我会想办法让婚礼办不成!”江晚星赶紧补救。
果然,傅寒夜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痞气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之前你明明有机会,不还是一样没有阻止定亲吗?”
“我哪儿有机会?”江晚星吃了一惊。
傅寒夜忽然叫了一声:“后山有狼下山啦!”
如果不是江晚星亲眼看见他张口,简直不敢相信那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为毛和二狗子的声音一模一样?
江晚星露出惊悚的表情。
“你还有什么话说?”傅寒夜勾起唇角,活动了一下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指,“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如果你说不出原因的话,那你就不用要下一次的机会了!”
他没有明说,但江晚星知道他是指自己为何不用胡秀儿的事来要挟胡家人退了萧家的亲事。
“这个……”江晚星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后山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牵扯到了我小姑而我奶奶最疼的就是我小姑,出了事她想到的一定是把我小姑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而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就需要准备一份十分体面的嫁妆,可是胡家又不是十分有钱,这个嫁妆只可能是买我的彩礼钱!所以无论我用不用这件事跟我爷爷奶奶谈,他们都绝对不会允许我退亲!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利用这个把柄来争取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好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江晚星累的大口呼吸,翻着白眼询问自己的解释是否过关。
傅寒夜在她突然爆发的语速下愣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对你有利跟我有什么关系?”
“咳咳……”江晚星被这问话呛得咳嗽起来。没想到这个疯子智商不低,能这么快抓到重点!
她小心的观察着傅寒夜的脸色,在心中给对方打上了一个“不好忽悠”的标签。
“我跟我爷爷谈过了,出嫁的时候必须给我五两银子做嫁妆。”江晚星顿了顿,然后一副豪爽大方的表情说道,“大不了这五两银子的嫁妆,我到时候分你三两!”
傅寒夜的唇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提醒道:“我们萧家出了二十两银子当彩礼。”
“可是我只要来五两啊!四六分,你六我四!”江晚星把两只手抬起来,一只手伸出四个指头,一只手比划六。
“你以为我稀罕你那三两银子?你……”傅寒夜意识到什么,突然顿住。为什么自己要跟这个女人讨论分银子的事?重点不是该如何退婚吗?
掐住江晚星脖子的手再度收紧,傅寒夜眸底腾升起一股怒气:“你在耍我玩?”
“没有!”江晚星双手用力掰他的手,可是却无法撼动半分,她的小脸因为血脉不通和用力过猛而涨得通红。
傅寒夜冷冷看着她:“那为什么话题跑到分银子这里来了?”
“是你问的。”江晚星艰难挤出四个字。
傅寒夜回忆了一遍,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于是松开了手。
重新获得呼吸的自由,江晚星捂着脖子咳得撕心裂肺。跟疯子沟通真的心好累,还时不时有生命危险!这个谈话节奏真的很难带啊!
大约是看她这么难受,傅寒夜也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不再揪着定亲的事不放:“这次就算了!如果你敢拖到办婚礼,我就直接让你尸骨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