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山……桑雉呼吸骤然一窒,她恍惚记得,那日冬凌曾说,他是……“清木山余林峰峰主玲兰真人座下大弟子。”她手心冰冷,胸口泛着闷闷的痛意。可惜,他却再也回不来了。桑雉捧紧了手中的晚,口中翻涌着苦涩之意。“你怎么了?”小孩眨了眨眼,“我说错什么了吗?”桑雉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意,刚想说话,门外却传来了一声清冽的女声。“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问。”桑雉看过去,只见一身着道服,手挽浮尘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青木山……
桑雉呼吸骤然一窒,她恍惚记得,那日冬凌曾说,他是……
“清木山余林峰峰主玲兰真人座下大弟子。”
她手心冰冷,胸口泛着闷闷的痛意。
可惜,他却再也回不来了。
桑雉捧紧了手中的晚,口中翻涌着苦涩之意。
“你怎么了?”小孩眨了眨眼,“我说错什么了吗?”
桑雉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意,刚想说话,门外却传来了一声清冽的女声。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问。”
桑雉看过去,只见一身着道服,手挽浮尘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那小孩见到人,行李道:“见过师尊。”
桑雉一顿,瞬间便与冬凌曾经口中的话对上了号,此人便是余林峰峰主玲兰真人。
那真人看了她一眼,让小孩退了出去,关上门,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身上有冬凌的气息。”
冬凌……
桑雉低垂的睫毛抖动着,眼睑上落下的阴影,如火中飞蛾扑打着翅膀一般微颤。
她不回答,玲兰便也沉默着,半响才又开口道:“他怎么样?”
桑雉微怔,口中的话转了千百遍,闭了闭眼,才说道:“见过几面,便分开了。”
她终究无法将冬凌的死讯带回来。
或许她该去一趟万丈渊,将他的人带回来。
不管怎样,她始终无法将那位桃花般的侠客与死联系在一起。
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玲兰闻言,像是心中的弦终于松了一把,叹了口气,笑道:“我能看出你不是普通凡人,在人间,并未有如此多的灵力修炼,他若是遇见了你,想必已经入了魔尊境内了吧。”
她叹道:“这孩子,有天分平日修炼却总是不够,那日留信说要去杀魔主,到今日还未回来,也不知道如何了……”
桑雉心中骤然一痛,她喉间滚动了几瞬,只是问道:“为何要去杀魔主不可?”
玲兰一顿,坐了下来:“想必你应当知道一万年前,仙途被毁之事。”
桑雉点点头,玲兰又说道:“自那之后,人间灵力日渐稀薄,修炼更加困难,且没有仙途,前方的路一眼望不见尽头,凡人一生不过百年,修仙之路却遥遥无期。”
“大抵是凡人的贪念,又或者是一丝妄念,不知从何处传来,杀了魔主便可不走仙途,飞天成神,这孩子心思单纯,便信了。”
桑雉道:“是假的。”
她笃定的语气让玲兰一愣,顿了顿,说道:“不管是真是假,人活于世总该有自己的目标,若没有目标,则浑浑噩噩一生也不知该何处归去了。”
桑雉沉默着,不置可否,片刻后,低声问道:“后院在哪里?”
冬凌曾说要请她喝她师尊后院埋的酒,如今她来了,那侠客,去不见了。
今夜月明,树影婆娑。
桑雉乘着月色缓缓行至后院之中,微微一抬手,地下埋着的酒便自动破土而出,飞入了她的手中。
她打开酒坛,靠在树下,看着迷蒙的月色浅酌了一口,便觉入口辛辣。
实在难以想象,为何凡人会醉心于这种饮品。
晚风吹人醉,桑雉抿了抿唇,举起酒坛还欲再喝,一只手却将酒坛先一步夺了去。
桑雉皱眉看去,只见一翩翩少年郎乘着月色坐在树上,眼角微扬恰似桃花瓣瓣,在她如鼓的心跳中,那人轻笑道。
“如此珍贵的酒,可不是这么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