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霆深先走一步的事,傅暖暖非但没生气,反倒是松了口气,还有些庆幸,不用跟他坐在一辆车上。顾霆深那张冰块脸,她还没靠近,自己就要被冻坏了。“那咱们走吧。”傅暖暖也不矫情。片刻。一辆黑色的宾利驶出,天边下起小雨,夜幕逐渐降临,水滴如银线般密密麻麻打在窗户上。高架桥上,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着,而后面这辆车始终与前面的一辆车隔着不远的距离,不敢超车,也不敢离得太近。半个小时以后,车子缓缓的停在半山腰处一个庄园门口。
待在顾霆深身边,她太有压力,傅暖暖如释重负一般立刻跟上穆森的脚步走向造型室。
身后,顾霆深眸光沉了沉,眉心紧蹙,走得这么快,是有多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九爷,老夫人来电话了。”顾左拿着手机走过来,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手机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霆深啊,我孙媳妇呢?你今天可别忘了把她也带回来。”
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媳妇,今儿个要给所有人都介绍介绍。
“去做造型了。”顾霆深往楼上看了眼,眸光沉了沉。
提起傅暖暖,顾霆深眉心紧了紧,怎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喜欢关注那丫头。
“这样啊,那你好好照看着,那丫头比你年纪小,你多包容些。”
她这宝贝孙子能娶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她高兴的很。
顾霆深也不想驳了老太太的欢喜,既然总是要结婚那就挑一个老太太喜欢的好了。
顾霆深嗯了一声,不想说太多。
老太太不以为意,接着说,“暖暖初来乍到的,身边也没个熟人,你今天多看着点,别让她受委屈,知道吗?”
像他们这种家庭,平日里往来的都是生意上的伙伴,不是合作对象,就是竞争对手,背地里编排他们,想看他们笑话的人多了去了。
顾霆深残疾了以后,不少人的态度都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后来还是在他稳住顾家以后,这些人才算老实了一点。
但傅暖暖年纪还小,尚没有经历过这些,老太太点多叮嘱了几句。
顾霆深听了后,冷笑了声,沉声道,“她那么厉害,谁还能委屈得了她?”
打黑拳,飙车,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老太太一听就不乐意了,态度果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暖暖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没了娘,爹又给她娶了个后娘,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你比她大那么多,多包容些怎么了?”
老太太一念叨起来,顾霆深就头疼,他把手机隔远了些,说道,“知道了。”
说完,老太太才满意,乐呵呵挂断了电话,
一旁,顾左小心翼翼的看着顾霆深,以他多年的直觉,此刻顾霆深心情恐怕差到了极点。
偏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化妆室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声音一听就是傅暖暖的。
顾左紧接着看向顾霆深,见他眉心暗压,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顾左连忙打岔,说,“九爷,刚才傅家来电话,说上次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今天想借着这个机会跟您好好的赔礼道歉。”
老太太宴请宾客,有头有脸的人物怕是都得过来,傅家作为亲家,自然也不会缺席。
顾左话音落下,心中默默祈祷着傅暖暖可别再笑了,可偏偏这时候,楼上又传来一阵笑声,不知是在说什么,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就连一向高冷,少言寡语的穆森都被逗乐了。
顾左看着一旁顾霆深脸色阴沉的可怕,指尖捻着杯子,微微泛白。
小夫人啊,这次我可帮不了你了,顾左在心里头默念着。
“去备车吧。”顾霆深突然开口。
顾左愣了下,往楼上看了眼,“备车?可……小夫人她……”
“我说去备车。”顾霆深皱了皱眉,又重复了一遍,显然没多少耐心了。
顾左不敢忤逆他,立刻点头,“是,我这就去安排。”
他心里只能默默的给傅暖暖祈祷着,让她早些从化妆室出来,否则待会儿恐怕真的要走去顾家老宅了。
临上车前。
顾霆深扫了一眼顾左,顾左守在车门前,一时间无所适从,紧张的手不知道放在哪儿。
“九……九爷,我是哪里做的不对?”顾左有些害怕,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左脚先走出了大门。
“你留下。”顾霆深往楼上那间开着窗的屋子看了一眼。
“留下?”顾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着急的语无伦次,“九爷,我不在您身边,您怎么办?”
顾霆深虽然腿脚已经痊愈,但是对外是假装的,有些时候是会不方便的,顾左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除了帮他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旁的日子就是贴身保镖,为了他打掩护,眼下——
顾霆深淡淡道,“没事。”
话落,便直接让司机开车。
车子越走越远,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顾左长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往店里走去,正走着,头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左特助,我好了,九爷呢?”
傅暖暖身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礼服,垂到膝盖,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腿,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一头乌黑的发被高高的盘起,两缕卷发俏皮的挂在耳边,首饰不多,趁的整个人清丽有加,还带着些俏皮可爱,让人移不开眼。
一缕阳光打在发丝上,整个人好似是泛着光一样,傅暖暖不知道此刻有多好看,她冲着顾左甜甜一笑,看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没有听见,索性转身下了楼。
结果到楼下也没有瞧见顾霆深的人影,正巧顾左推门从外面走进来,傅暖暖诧异的看着他,“九爷呢?”
顾左无奈,“九爷自己先过去了。”
他没有提及顾霆深被傅自颂单独邀请见面的事情,他怕傅暖暖知道了以后心里不高兴。
毕竟,傅自颂心里头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家心里都清楚,想到这里,他还有些心疼傅暖暖,从头到尾,她都是被自己亲生父亲利用的对象,而她显然还没有选择的余地。
听到顾霆深先走一步的事,傅暖暖非但没生气,反倒是松了口气,还有些庆幸,不用跟他坐在一辆车上。
顾霆深那张冰块脸,她还没靠近,自己就要被冻坏了。
“那咱们走吧。”傅暖暖也不矫情。
片刻。
一辆黑色的宾利驶出,天边下起小雨,夜幕逐渐降临,水滴如银线般密密麻麻打在窗户上。
高架桥上,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着,而后面这辆车始终与前面的一辆车隔着不远的距离,不敢超车,也不敢离得太近。
半个小时以后,车子缓缓的停在半山腰处一个庄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