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院长吧,现在医术这么发达,总有办法的……”温冉哽着声,说不上是自我安慰还是在给温知苡活着的信苡。温知苡笑了笑,想跟往常一样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手中的手机却差点滑落。温冉眼疾手快拿稳她的手机,正要递过去,却蓦地看到了亮着的屏幕。“你的手机屏保,怎么是陆机长的私照?”她错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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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苡想都没想,就要关门。
但男人长手一伸,拦住了她的动作。
“聊聊。”
说完,他不请自入,进了房间。
温知苡的头发还湿哒哒地披在肩头,身上的浴巾更是让她极为不自在。
可看着陆钧暝面色淡然的神情,她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从衣柜中拿出浴袍穿上。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她才觉得没那么尴尬。
“你想聊什么?”温知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钧暝看着窗外的风景,落地窗隐约映出他的影子,还有深邃的眼。
“当年为什么提出分手?”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从耳畔传来,让温知苡心头一颤。
她愣了愣,没料到他会想和自己旧事重提。
五年前,大学毕业的那个夏天。
温知苡正憧憬着和陆钧暝的未来,温母毫无征兆地来了她学校,约她见面。
“温家是南岭第一富商,钧暝又是温家唯一的继承人,你应该清楚你们身份的差距。”
温母开门见山的话,让温知苡瞬间无地自容。
“是拖他后腿毁他前程,还是化小爱为大爱希望他鹏程万里,你自己选。”
温母留下这句话便离开。
那天的温知苡,一个人在校门口站了很久。
直到传达室的爷爷督促她入校,她才恍若隔世的回校。
毕业便分手,他们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个魔咒……ⓨⓑγβ
回过神,温知苡想起陆钧暝和温宁的登对,嗓音有些哑:“都过去了。”
陆钧暝看着她,眸底的情绪翻涌:“知道了。”
说完,他便转身要往外走。
蓦地想到想什么,又将口袋中的东西拿出来,扔至地上。
“既然已经放下,就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惹人生厌。”
砰的关门声,震得温知苡心脏一紧。
她愣愣看着地上,是一张他们两人的合照。
这张照片,她不是一直都放在行李箱夹层吗?怎么会在陆钧暝手中?
温知苡想起前几天,温宁一直和自己住一个帐篷,蓦地明白了什么。
她弯腰捡起照片,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心底的涩意泛滥。
……
翌日。
温知苡早早起床,继续参与救援的收尾工作。
马不停蹄地忙碌了一上午,她的胃痛又犯了,如潮水般袭来的痛意让她冷汗淋漓。
温知苡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包中翻找随身携带的药瓶准备吃药扛过去,却发现药瓶已经空了。
这段时间她怕身体不适耽误救治,所以药也吃的更频繁。
没想到短短十多天的时间,就吃完了。
温知苡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看救助点有没有合适的药替换止痛。
“温医生,你怎么了?”温冉走了过来,赶忙扶住她。
温知苡脸色疼得惨白,已经没法完整地说一句话。
温冉看着她手中攥紧的白色瓶子,下意识拿起来一看,骤然脸色大变。
“优福定,这不是治胃癌的药吗?!”
温冉看着温知苡一直捂着胃冒冷汗的样子,倏地明白了什么。
想起她一直以来的低调,温冉不敢多耽搁,赶紧扶着她坐下休息,随后匆匆帮忙取了药。
服下药,温知苡的状况才稍微好转,但依旧没有力气。
“你到底病了多久?你家人知道吗?”
温冉帮她擦了擦汗,一脸怜悯。
温知苡虚弱地靠在长椅上,还有些喘不上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温冉想起以前在南岭医院时,温知苡总会帮她所谓的亲戚开处方药,现在回想只觉得怅然。
“你自己是医生,为什么不早接受化疗?”
温知苡垂着眼睑:“化疗也只不过是多延长几个月寿命而已,没法痊愈。”
“你还这么年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温冉劝慰道。
温知苡笑了笑,眼底的情绪微微恍惚:“相比浑身插满管子地躺在医院离去,我宁愿最后走得体面一些。”
她顿了顿,嗓音沙哑:“身为医生的体面。”
闻言,温冉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她,心情压抑又沉闷。
大家都是医护人员,目睹生离死别是他们工作的常态,但亲自经历却又是另一回事。
“去找院长吧,现在医术这么发达,总有办法的……”
温冉哽着声,说不上是自我安慰还是在给温知苡活着的信苡。
温知苡笑了笑,想跟往常一样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手中的手机却差点滑落。
温冉眼疾手快拿稳她的手机,正要递过去,却蓦地看到了亮着的屏幕。
“你的手机屏保,怎么是陆机长的私照?”她错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