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裴祁言唇角溢出一抹不屑,冷笑:“你也配?”“别忘了,笙笙是裴家主母,是我裴祁言的太太。”言外之意就是,管家小门小户也配在裴家掌权人面前提长辈二字?闻言,沈婧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又不敢跟裴祁言硬碰硬,掌心都快被指甲戳烂了,脸上才挤出一个笑开口道:“裴太太,刚刚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管幼笙闭了闭眼,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没有快意只觉得悲哀。从前她对沈婧百依百顺都换不来她半分好脸色,如今裴祁言几句话便能让沈婧卑躬屈膝地给她道歉。
管幼笙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就立在门口,在商场暖色调的琉璃灯光下。男人面容冷峻,眉骨精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周身气质冷然,透着淡漠和疏离,令人望而生畏。
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众同样西装革履的高管,看样子是在视察。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裴祁言戴眼镜的样子。
管幼笙心脏忍不住漏掉一拍,他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对视两秒,男人薄唇轻启:“笙笙,过来。”
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身体已经替她提前做出了反应,她几乎是奔向裴祁言的。
她掌心搭在裴祁言臂弯上,沁着水的双眸仰头看着他,声音低低道:“你怎么来了?”
男人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交给我。”
裴祁言轻轻扣住她的掌心,将人护在身后。
他抬头冰凉的视线落在沈婧身上,嗓音淡淡:“我太太胆子小,沈女土有什么疑问,不妨直接问我。”
沈婧心脏一沉,她原本以为管幼笙是靠出卖色相才得了裴祁言的庇护,可现在……
短短几秒钟的时候,沈婧的脸色变了又变。
顿了顿,沈婧笑道:“是我误会幼笙了,幼笙不会怪妈妈的是不是?”
如果只有管幼笙和明惜她是不会放在眼里的,顶多卖明惜一个面子,但气还是要出的,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裴祁言,别说是她,就算是管新城在这也是得罪不起的。
裴祁言视线淡淡睨过去:“我想我上一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希望管家的人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太太面前,沈女土是听不懂吗?”
对上裴祁言的视线,沈婧本能的打了个寒颤,没等她说话,管嫣就开口解释道:“我和妈妈是在逛街的时候偶然碰到姐姐的……”
眼见着商场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管幼笙轻轻拉了拉裴祁言的衣袖:“好了,我们走吧。”
她丢脸没关系,但不能连累裴祁言。
裴祁言没动,单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推到身前,寒潭似的眸子睨着对面的两个人,一字一句道:“向我太太,道歉!”
闻言,沈婧当即变了脸色:“哪有长辈给小辈赔礼道歉的道理!”
毕竟从前都是她教训打压管幼笙,如今让她反过来给管幼笙道歉她怎么受得了!
“长辈?”裴祁言唇角溢出一抹不屑,冷笑:“你也配?”
“别忘了,笙笙是裴家主母,是我裴祁言的太太。”
言外之意就是,管家小门小户也配在裴家掌权人面前提长辈二字?
闻言,沈婧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又不敢跟裴祁言硬碰硬,掌心都快被指甲戳烂了,脸上才挤出一个笑开口道:“裴太太,刚刚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管幼笙闭了闭眼,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没有快意只觉得悲哀。
从前她对沈婧百依百顺都换不来她半分好脸色,如今裴祁言几句话便能让沈婧卑躬屈膝地给她道歉。
多讽刺啊。
跟绝对的权势相比,她的真心又值几个钱?
半晌,管幼笙才轻轻叹了口气:“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母女情分一刀两断,那三千万就算是还了这十几年管家对我的养育之恩,两不相欠。”
闻言,一直站在一旁的导购员小姐姐一副吃到了大瓜的表情,周围聚在这边看热闹的人也窃窃私语了起来。
能出去这家商场五楼的人大都非富即贵,人脉圈子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重合的,其中知晓内情的已经悄悄跟不知道的小声八卦了起来。
“你不知道吗?管幼笙其实不是管家亲生的,是管家十几年前在孤儿院领养的,沈婧现在身边站着那个才是亲生的。”
“那三千万又是怎么回事啊?”
“害,人性凉薄呗,前段时间管家不是投了个项目么,把流动资金都压进去了,结果资金链断掉了,听说是打算卖女求荣。”
“啊?那也太不像话了吧,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啊……”
周遭难以入耳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沈婧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也没脸再逛街买衣服了,很快就拉着管嫣灰溜溜离开了。
八卦中心的主角没了,看热闹的也自然都散了,没有热闹可看了大家就都逛自已的去了。
原地,一直留在吃瓜现场的明惜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管幼笙跟她说他们合约结婚的内容时,她会觉得奇怪了。
这护眼珠子似的模样,是合约结婚塑料夫妻?
骗鬼呢?
不过看管幼笙一副根本没开窍的模样,她突然有点心疼裴祁言。
也不知道这木鱼脑袋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已其实被套路了。
回过神来,明惜跑过去凑在管幼笙耳边:
“姐妹,你老公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