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正想回答,手里的信就被安柏竹飞快抽走。安柏竹展开信,纸上字迹娟秀非常。“安柏竹:思量再三,我发现我们确实不合适,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也请替我向妈说声对不起。后会无期,勿念,顾慧英。”寥寥几句,好几个字都有墨点,仿佛写信的人落笔时欲言又止的心。他紧缩的眸子微颤着,顿觉脑子一片空白,只剩顾慧英明媚的笑容。吴秀芳才止住的泪水又爬上了脸:“她咋就走了,她都不回来看看我就走了……”正当所有人为周家的事而唏嘘时,徐庆叫住准备偷溜的唐婉艳:“你站住。”
吴秀芳不可置信望着他:“老徐,你说什么?卿予回沪南了?”
徐庆正想回答,手里的信就被安柏竹飞快抽走。
安柏竹展开信,纸上字迹娟秀非常。
“安柏竹:思量再三,我发现我们确实不合适,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也请替我向妈说声对不起。后会无期,勿念,顾慧英。”
寥寥几句,好几个字都有墨点,仿佛写信的人落笔时欲言又止的心。
他紧缩的眸子微颤着,顿觉脑子一片空白,只剩顾慧英明媚的笑容。
吴秀芳才止住的泪水又爬上了脸:“她咋就走了,她都不回来看看我就走了……”
正当所有人为周家的事而唏嘘时,徐庆叫住准备偷溜的唐婉艳:“你站住。”
唐婉艳步伐一滞,脸色都白了:“徐,徐队长,怎么了?”
徐庆穿着仿绿军装,虽然年过五十,但身姿硬朗挺拔,加上正气凛然的面相,倒真有几分老军人的压迫感。
“你怂恿曹明华勾引顾慧英的事儿还没说清,就着急着回家?”0
徐庆的话就像颗雷,在周家的院子里炸开。
“啥?我耳朵没毛病吧?婉艳怂恿曹明华勾引顾慧英!?”
“顾慧英可是她表嫂,她咋能往自家人身上泼脏水?”
“表嫂咋了,村南口老李家那儿媳妇,还不是为了几张粮票把公公婆婆都赶出去了。”
比起他人的议论,让唐婉艳最为害怕的是安柏竹的眼神,冰冷如寒窟。
她强压着恐慌反驳:“徐队长,您不能仗着自己权利大就乱给我扣帽子!我,我怎么会干这么缺德的事……”
说着,软下语气望向安柏竹:“清彦哥,我可是一直劝顾慧英远着曹明华,她不听就算了,还把我推下河想淹死我,这事儿你最清楚了!”
安柏竹的眉头越拧越紧,眼底却没有一丝信任。
徐庆见这后辈晚生没半点想悔改的模样,拉下了脸,朝外头两个年轻男人道:“栓子,二牛,你们去公社把曹明华带过来。”
两人愣了愣,应了声便匆匆往公社带过去。
“三天前顾慧英走前把事情来龙去脉跟我说了,我让人去找曹明华,没想到正好碰上他偷公社的钱,被逮个正着后就把他关在那儿。”
听着徐庆的话,唐婉艳双腿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难怪曹明华这几天连个影儿都不见了,没想到他胆子居然大到去公社偷钱。
没一会儿,栓子和二牛把五花大绑的曹明华带了过来。
曹明华灰头土脸,脸上还带着伤,俨然是被教训了一顿。
在徐庆威严的凝视下,他结结巴巴开口:“唐婉艳看不上顾慧英,说顾慧英占了她营长夫人的位置,半年前她找我,给了我两张粮票和三块钱,让我去勾搭顾慧英,一开始……顾慧英还不乐意,是我死皮赖脸缠着……”
徐庆一眯眼:“那你跟顾慧英真的有不正当关系?”
曹明华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碰都没碰她……就,就抱过一回,还被她推开……”
话还没说完,唐婉艳疯了似的冲上去,手胡乱地往他脸上招呼。
“曹明华,顾慧英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