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吴氏的一对儿女,儿子十五岁,女儿十三岁,跪在他面前不断磕头,求他饶过自己的母亲。他无动于衷。老大一回家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老夫人早就知道了。大夫人出了这档子事情,休是不能休的,必竟她为老大生了一对儿女,老大一休妻,这孩子名声和前途都受影响。“红叶,你扶我到大爷院子里去!”老夫人对着自己屋里的婢女红叶说道。红叶搀扶着老夫人,老夫人边走边说:“红叶呀,待会你可要好好劝劝大爷,大爷一向看中你,你的话他会听的!”
第二天天蒙蒙亮,大夫人被送回了安平侯府。
她是被人从马车上抬回来的。本来她觉得无脸见人,想偷偷从后门溜进府去。
可是她一起身才发现,昨晚折腾过度,她双腿酸软无力,而且下身一动就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大夫人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她刚被抬进自己的屋子没多久,老夫人和兰嬷嬷就来了。
一进屋,兰嬷嬷立即支走其他下人,关上了门。
老夫人朝兰嬷嬷点点头,兰嬷嬷一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去解大夫人的衣裳。
“你……你干什么?”大夫人惊叫着,用手护住自己的衣服。
可是她累得筋疲力尽的,根本拦不住兰嬷嬷。
兰嬷嬷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夫人的衣裳剥开了。
老夫人一眼便看到了大儿媳身上各种青紫的痕迹,脸色瞬间阴沉。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了。
老夫人嫌弃地朝兰嬷嬷摆摆手,示意她给大夫人穿上衣服。
大夫人见婆婆这样绝情,看自己的眼光里满是厌恶,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夫人骂道:“你个贱妇,嚎什么嚎,那顾寒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时候把老大放出来?”
大夫人哭得更厉害了,她不敢告诉老夫人,昨晚和自己过夜的男人根本不是顾寒。
那男人说他是顾府里的掏粪工
老夫人一看大儿媳只会哭,啥也问不出来,就对兰嬷嬷说道,“让管家亲自去顾府问问。”
“不!不要!”大夫人一想到如果管家从顾府带回来消息说自己昨夜和掏粪工过夜,那她就只有寻死一条路可走了。
管家亲自去了一趟顾府,同样没有问到何时放卢大爷回府。
“老夫人,顾大人他说……他说……”管家面有难色,吞吞吐吐说不出下半句话。
老夫人重重地把手里的茶碗磕到桌上,骂道:“怎么你也跟个毛头小子似地,连句话也说不周全!”
管家抹了把汗,艰难地说道:“老夫人,顾寒说大夫人昨夜的表现他很满意,让今夜再送她前去!”
老夫人身子一抖,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兰嬷嬷赶紧上前一把扶住。
“唉,家门不幸呀!没想到老大家的也是个狐媚子!”老夫人哀哀地叹着气,用手捶着桌子。
“老夫人,这事做一回也是做,做三回四回也是做,反正大夫人已经不干净了,不如就让她如了那顾恶棍的意,早点把大爷救出来才是正经事!”兰嬷嬷拍着老夫人的背,安抚道。
老夫人点头,“也只有这么办了,你晚上再给她吃点药。”她把目光转向管家,“晚上再用顶小轿把她偷偷送进顾府。”
大夫人当夜又被送到了顾府。
同样在第二天早上被送回侯府。
管家依旧去顾府打探消息,可得到的依然是“大夫人表现不错,今夜再送来!”
老夫人无奈,只能接着送。 一连送了五天,管家第六天去顾府打探消息时,终于得到了句实在话,“今晚不用送大夫人来了。明天一早去锦衣卫昭狱接你们家大爷吧!”
卢家大爷卢征在昭狱待了六天。管家派车来接他回府时,发现他精神饱满,看来在昭狱里没吃什么苦头。
卢征也奇怪,这昭狱三年前他待过,那一次可是被整得死去活来的,这不他二弟都被打成一个活死人了,好在他撑了过来。
可是这次进昭狱,根本就没人管他,他就是在里面结结实实关了六天,没挨打没受罪。
等他回到侯府,一切就都明白了,原来他夫人陪顾寒这个恶棍睡了五晚,才把他弄了出来。
一股恶气直冲胸臆,他拿着根棍子就冲进夫人吴氏的房间,恶狠狠地嚷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个淫妇,你让我有何面目见人。我非打死你这淫妇不可!”
他拿着那棍子直朝吴氏身上招呼。
吴氏这五天晚上经受的是非人的折磨,白天清醒过来还要以泪洗面,早已身心憔悴,根本就躲不开丈夫这一顿好打。
好在下人们及时冲进去拉住了卢征,否则他真能活活把吴氏打死。
被拉住了的卢征还不罢休,他大声吼道,“给我笔墨,我要立即休了这淫妇!”
他和吴氏的一对儿女,儿子十五岁,女儿十三岁,跪在他面前不断磕头,求他饶过自己的母亲。他无动于衷。
老大一回家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老夫人早就知道了。
大夫人出了这档子事情,休是不能休的,必竟她为老大生了一对儿女,老大一休妻,这孩子
名声和前途都受影响。
“红叶,你扶我到大爷院子里去!”老夫人对着自己屋里的婢女红叶说道。
红叶搀扶着老夫人,老夫人边走边说:“红叶呀,待会你可要好好劝劝大爷,大爷一向看中你,你的话他会听的!”
老夫人拍拍红叶的手背,红叶脸一红,低头应道:“奴婢听老夫人的。”
进了大儿子的院子,老远就听见屋里头传来大儿子的咆哮声,孩子的哭声,下人们的劝解声。
老夫人板着个脸走进堂屋,喝斥道:“胡闹,一回家就搞得家宅不宁!也不嫌丢人!”
“母亲!儿子受不了这等奇耻大辱,你若要儿子忍下这口恶气,儿子不如一头撞死的好!”卢征一脸悲怆,似乎下一刻就会撞墙身亡。
老夫人推了推红叶,红叶快步走过去,一把扶住卢征,娇娇地唤一声,“大爷,你消消气!”
说着,拿出手中的帕子就去给卢征揩眼角沁出的泪花。
一股子女子特有的幽香窜入卢征鼻中,他的情绪立马平复大半。
老夫人悠悠说道:“你嫌她不干净,娘再给你抬房妾室,你日后不进她的房不就行了!”
卢征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红叶轻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他看向她,发现红叶正对他甜甜地笑,立即心中一荡。
“娘看红叶就不错,你要是愿意,就给她一个妾的名份,今晚就让她侍候你!”
卢征顿时怒气全消,他觊觎红叶的美色好久了,但一直不敢跟母亲说,没想到今天倒是因祸得福了。
卢征双腿一弯,喜滋滋地给老夫人叩头,“多谢母亲怜儿子凄苦!儿子愿意!”
韩瑜然站在屋门口看着这出闹剧,卢征明明开心的嘴都要笑歪了,却还要死装出一副不得已才接受恩赐的样子,真是可耻。
上一世,没有发生大夫人被送进顾府的事,卢征最后还是抬了红叶为妾。
红叶得到卢征的宠爱,根本不把大夫人放在眼里,大夫人在红叶面前忍气吞声,却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
只要看见自己总是一副看脏东西的眼神,说起话来也是句句带刺,字字含刀。
仿佛她与自己生活在同一个侯府都玷污了她的高贵。
这一世,终于也轮到她了!
但韩瑜然心里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开心之情,只是替自己感到悲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