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棠安静坐着没抬头,神情淡漠,“实话和你说,今天你别想再诊治病人了。”医生气笑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的胆量威胁她?“你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敢威胁我?我告诉你,就凭我的身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曲迎这时也止住了哭泣,瞥到她胸前的身份牌,上面写着柳芳二字。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跳出来的内容吓她一跳。“棠棠...”曲迎把手机递给简棠,小声说,“完蛋了,她居然是柳芳。”
她的动作着实不算轻柔,甚至有些粗暴,曲迎屈辱地盯着她,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我说你什么态度啊,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听你骂人的!”
曲迎委屈得厉害,意外怀孕已经让她惊慌不已,又来个下手没有轻重的医生。
简棠按着曲迎的肩膀揉两下,小身板抵靠在她身后,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她同样没什么好脸色,一双美目冷冰冰看着她,“医生,结果怎么样,她怀孕了吗?”
医生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做都做了,当然怀了!”
她在电脑上敲了几个字,讥讽道,“要打胎一楼挂号,下午就可以做。”
说完又仿佛不解气地嘟囔道,“你们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多了,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背地里不知道脏成什么样子。”
“哼,不自爱!”
曲迎虽然脾气爆了些,却是个实打实的泪失禁体质,被医生说完她直接流下两行泪。
“我爸妈都没这么说过我!”曲迎闷头撞进简棠怀里,哭得直抽抽,“我要投诉你!”
听见这话,医生非但不怕,反而笑出声来,“你去啊,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她不耐烦叹口气,催道,“做好检查就快出去出去!别耽误别人的时间,没教养!”
“你!你!”曲迎红着眼眶,作势要打人,被简棠拉住了。
在她啰里啰嗦骂人的时候,简棠已经打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恭敬非常。
简棠吸吸鼻子,声音柔软得要滴出水来,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周叔,我被人欺负了,在城北医院,她说我没教养。”
周管家一听立刻勃然大怒,什么人敢欺负到霍家头顶上,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简棠小姐惹哭了!
“简棠小姐您稍等,我这就通知霍爷!”
“不,”简棠阻止道,“让您儿子周放来一趟就行,这点小事不必惊动霍景深。”
挂断电话,简棠眼底立马变得清明,好像刚才的受气包不是她。
拽了拽胳膊,拉着曲迎坐下,她还怀着孕,不宜动怒。
“我说,你们还不走,赖在我这里了是吧?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医生摘下眼镜,叉着腰骂道。
简棠安静坐着没抬头,神情淡漠,“实话和你说,今天你别想再诊治病人了。”
医生气笑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的胆量威胁她?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敢威胁我?我告诉你,就凭我的身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
曲迎这时也止住了哭泣,瞥到她胸前的身份牌,上面写着柳芳二字。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跳出来的内容吓她一跳。
“棠棠...”曲迎把手机递给简棠,小声说,“完蛋了,她居然是柳芳。”
简棠眉心微动,懒懒抬起眼皮,“知道。”
这人她在崔家的酒宴上远远见过一次。
柳芳是崔老爷子的第一任妻子,崔瀚文就是她儿子。
和崔老爷子离婚后,崔老爷子给了她一家医院作为补偿。
怪不得敢这么猖狂,原来是借着崔家的势。
再加上儿子和老爹都是一样的沉迷美色,所以她才对年轻貌美的女孩儿有很大敌意。
可不论是什么原因,都不是她苛待患者的理由。
病人本身已经足够恐慌,若是做医生的还要额外施加压力,只会对患者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柳芳一看曲迎的表情,瞬间趾高气昂地抱着胸道,“你认识我?那这事就简单了。”
“给我磕头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她白简棠一眼,尖利着声音说,“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沉默了瞬,简棠抬起眼,平静的眸子里泛着淡淡水雾,似清潭一般没有半点波澜。
“我想你误会了。”
柳芳以为她要道歉,扬起下巴听着,没想到简棠开口道,“该不客气的是我们才对。”
柳芳毫不掩饰讥讽,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椅上,“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对我不客气。”
没多会儿,门口传来嘈杂声,听脚步有四五个人的样子。
诊疗室的门被推开,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简棠视线一抬,和霍景深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男人站在面前,身高极高,正低着头看她,眉眼中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
简棠只看一眼就垂下眸。
周放,“简棠小姐对不住啊,我...不能瞒霍爷。”
霍景深轮廓分明的脸上情绪不显,“昨天那么硬气,怎么一出门就被欺负了?”
简棠还没开口,倒是柳芳先坐不住了,“我说,你们谁啊?”
她起身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恍然大悟道,“我说你怎么急着来给她们出头,这里有你的相好是吧,那个还是这个?还是说两个都是?”
霍景深闻声缓缓转眸,柳芳被他瞪了一眼,霎时呆住了。
那种狠厉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一个年轻人脸上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简棠拉着曲迎起身,经过周放的时候暧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娇声说,“好好处理。”
被简棠一模,周放身体一僵,呆呆转头看霍景深,“霍、霍爷,我什么也没干...!”
霍景深眯了眯眸子,余光瞥见简棠已经走远。
“周放,好好处理。”男人的语气带着狠绝,冷冷撇下一句后转身出门。
被丢下的周放烦躁地揉了揉头,简棠小姐这是报复他给霍爷报信。
霍景深追出去的时候,简棠正要推门出去,猛地被他抓住手腕。
“去哪儿?”
曲迎抿了抿唇,识趣地退开,“我先去取车...”
说完就一溜烟跑开了。
霍景深发起怒来不是一般人能兜得住的,她可没这个本事。
“棠棠,对不住了!”
简棠被他抵在走廊墙上,男人高大坚实的身躯压下来,没有一点喘息空间。
“为什么不让周放告诉我?”霍景深捏着简棠的下巴,强迫两人对视,“嗯?”
简棠站着没动,神色淡漠,毫不退却地盯着霍景深。
“说话。”霍景深眼神阴鸷,浑身散发出阵阵寒气。
男人大手揽过她的腰,手腕微微用力,二人贴合得更紧,简棠不得已双手抵在男人前胸。
“我不让他说,你就不会知道了?”简棠胸口起伏着气息,眼尾微红,“我不让你来,你就不会来了?!”
她越说越委屈,从刚开始的气势汹汹逐渐染上哭腔。
周放是霍景深的人,既然找了周放解决这事,就说明简棠根本没想瞒着霍景深。
她拂开霍景深的手臂想离开,可还没迈开步,霍景深的大手倏地缠上她的腰,轻而易举就把她扛在肩上。
“霍景深,你做什么!”简棠在他背上又捶又打,可任凭她怎么努力也不能让男人放松半分。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霍景深扛上车。
简棠怒目瞪着霍景深,浑身立满了刺,十分抗拒他的靠近。
“刚才那女人说你是我的相好,所以我要做点儿我该干的事。”
霍景深俯身,薄凉的唇覆上来,简棠大脑一片空白。
察觉到她的出神,霍景深张口在她柔软的唇上咬了一口,疼得简棠皱起眉。
他灼热的气息凑近耳边,带着磁性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专心点儿,哭了我可不会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