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邵黛絮把信都捡起来放进包里,蹬着车就走了。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沈言墨眼神渐深。陆君之,这名字这么看都像个男人……夜深。台灯照着桌上的书信,邵黛絮展开陆君之的信,一眼便被纸上苍劲有力的字迹惊艳。他的字原来这么好看……“邵黛絮:你离开已经三个月,在此前徐队长已将所有误会解开,唐婉艳和曹明华固然有错,但最大的错在我,我对夫妻感情及责任过分松懈,缺乏信任……”看着看着,她红了眼,却又忍不住弯起嘴角。这哪是信,分明是份请罪的汇报。
“陆君之?”
沈言墨念出上面的名字,语气间多了丝微不可察的警觉:“谁啊?”
不少女学生在上山下乡中结婚生子的事儿不少,让他不自觉去想邵黛絮会不会也像她们一样。
邵黛絮接过信,胡乱塞进口袋:“你怎么在这儿啊?”
察觉到她刻意的闪躲,沈言墨也没有追问:“来看望一个朋友,没想到遇上你,晚上有空吗?要不去我家吃饭?”
“不用了,我爸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我得照顾他,我先走啦!”
说着,邵黛絮把信都捡起来放进包里,蹬着车就走了。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沈言墨眼神渐深。
陆君之,这名字这么看都像个男人……
夜深。
台灯照着桌上的书信,邵黛絮展开陆君之的信,一眼便被纸上苍劲有力的字迹惊艳。
他的字原来这么好看……
“邵黛絮:你离开已经三个月,在此前徐队长已将所有误会解开,唐婉艳和曹明华固然有错,但最大的错在我,我对夫妻感情及责任过分松懈,缺乏信任……”
看着看着,她红了眼,却又忍不住弯起嘴角。
这哪是信,分明是份请罪的汇报。
想起陆君之那不苟言笑的脸,邵黛絮心里百感交集。
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后才拿起笔开始写回信。
次日。
天刚亮,邵黛絮就换好衣服出门去邮电局。
将寄给陆君之的信交给负责揽信的小田,便拿上分配下来的信骑着车走了。
见那身影远去,站在楼梯口的沈言墨才朝小田走去:“小乔。”
小田闻声转身:“沈主任,有什么事吗?”
“看你拿这么多东西,我正好要去收发室,帮你拿点吧。”
说着,沈言墨把她手上一沓信拿走。
小田受宠若惊,忙不迭地道谢,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沈言墨平时哪会管他们这些基层的事儿,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大方……
进了收发室,沈言墨趁小田不注意,抽走最上边邵黛絮的信后径自回了办公室。
关上门,他直接撕开了信封。
视线一扫,脸色顿时变了。
陆君之居然是邵黛絮的丈夫!?
原来她跟那些在插队中结婚的知青一样,也找了个乡下男人!
妒火顺时烧上沈言墨的心。
他捏着信,大步走向书桌,拉开抽屉,拿出被邵黛絮还回来的钢笔。
“怪不得你不肯接受我,原来早就有别的男人了。”
沈言墨低喃着,几乎要将钢笔碾碎一般紧握着。
他家世模样都不错,又喜欢邵黛絮八年,居然比不上一个没文化没北京的乡巴佬!
与其说是嫉妒,倒不如说是不甘,不甘于自己输了一个和自己天差地别的男人。
半晌,平息胸口的火后,沈言墨拿出火柴。
擦燃一根后将信烧了个干净,而后拿出纸笔,按照邵黛絮的字迹落笔。
转眼四月,沪南的雨多了起来。
送完信回单位报到的邵黛絮看着正在整理信件的小田,离开的脚步一顿:“还没有我的信吗?”
小田无奈地看向她:“苒苒,你都问了一个星期六,真没有,要有的话,我会第一时间给你的。”
邵黛絮有些不好意思:“好……”
揣着满肚子的疑惑和担忧,她捏着帽子离开。
刚走到外头,便看见沈言墨跨着二八大杠在门口等着。
他扬起个温柔的笑:“苒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