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瑾边弹,边看了看梁健:“怎么,脸色不大好哎,怎么回事啊?”梁健道:“我刚才看到一个可疑的人,跟我那天晚上发现的拿手电照射我们窗户的人很像。”项瑾道:“原来你是担心我。其实那人来过,没关系的。”梁健这下有些吃惊了,“你认识他?”项瑾道:“没错啊,人家是我老爸的保镖。”梁健:“你别告诉我你真是高干子女哎?”项瑾瞧着他道:“如果我说是呢,难道你要把我赶出去?”梁健:“那倒不至于。你老爸的保镖都来找你了,看样子你在这里也住不长了。”
金凯歌口中道“知道了”,可心里想觉得这么当镇长真有些憋屈冤枉,毕竟当镇长也是几年时间,如果一直藏着掖着,那也很窝囊。
但老领导毕竟是老领导,有些话他不得不听。
他想,关于让梁健当办公室主任的事情,可以缓一缓。
梁健是在第二天一早收到这个消息的,是金凯歌打电话告诉他,说是梁健当办公室主任的事情,等他完成拆迁任务,从村里回来后再说。
虽然金凯歌说得很是隐晦,但是在经历过姚发明这件事后,梁健哪还不明白这意思。
他心里疑惑为什么金凯歌会突然变卦,但是梁健也没心情去深究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希望,最后迎来的却又都是失望。
再加上村里的那几个钉子户,似乎铁了心的要熬他三个月。
这让梁健,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下班后,梁健回到租房楼下,整理了好长时间的情绪,不想让项瑾发现自己的异样。
他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很像自己家的门。
没多久,从楼梯上传来匆匆脚步声。
接着,梁健就看到一个穿黑西服的人,从楼上跑下来。一瞧见梁健,就有意将手臂遮住了脸,加快了向下跑去的脚步。
梁健喊道:“喂,你是谁?等一下。”
那人非但没等,加快了脚步往下跑。
梁健大声喊:“站住。”
那人逃跑的更快,冲到了楼下钻入车子,开走了。
梁健顿时想到,项瑾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想到这些,梁健打了个寒颤,哪还顾得上那些工作上的糟心事,快速跑上楼去。
他敲了几声门,心里更加焦急,拿出钥匙,推门进入,一眼瞧见项瑾正坐在钢琴前,弹着一首悠扬的曲子。
梁健的心才缓了下来。
项瑾边弹,边看了看梁健:“怎么,脸色不大好哎,怎么回事啊?”
梁健道:“我刚才看到一个可疑的人,跟我那天晚上发现的拿手电照射我们窗户的人很像。”
项瑾道:“原来你是担心我。其实那人来过,没关系的。”
梁健这下有些吃惊了,“你认识他?”
项瑾道:“没错啊,人家是我老爸的保镖。”
梁健:“你别告诉我你真是高干子女哎?”
项瑾瞧着他道:“如果我说是呢,难道你要把我赶出去?”
梁健:“那倒不至于。你老爸的保镖都来找你了,看样子你在这里也住不长了。”
这么说时,梁健竟然发觉心里升起一股失落的感觉。
难道连项瑾,也要离自己而去吗?
项瑾努努嘴道:“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走呢。”
梁健听她这么说,心情顿时没那么低沉了,他原本以为项瑾明天就会离开。
项瑾突然停止了弹琴,转向他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家吗?”
梁健本就对项瑾的身份背景有些好奇,没想到今天她自己主动想说,自然忙不迭的点头。
项瑾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我爸爸有个同事,是个将军,他和我老爸感情很好。将军有个儿子,从小跟我认识,我们俩玩的时间比较多,可没想到他最近来向我提出求婚。”
“我不喜欢他,我老爸就连番给我做工作,将军的儿子也天天来。我实在烦了。就对老爸和将军的儿子说,我出去散几天心,等我回来了,我再给你们答复。你们别跟来,否则我就不回来了。我老爸最后可能不放心,派他保镖来追寻我的下落。”
梁健听了道:“故事就这么完了?”
项瑾道:“完啦,你还想听什么?”
梁健:“这么说,到目前为止,你还没拒绝将军的儿子?”
项瑾作小白样道:“怎么了?你想让我拒绝将军的儿子?”
梁健玩笑道:“当然啦,否则我怎么有机会啊?”
项瑾转过身来,盯着梁健的眼睛:“你真的想要这个机会?”
梁健只是随口开玩笑,而项瑾问得却好似颇为认真,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月光从窗口透进来。
梁健躺在床上,想要睡觉,却睡不着。
他脑袋里还响着项瑾那句“你真的想要这个机会?”。
他当时硬着头皮回答:“是啊,当然想要啦。”
项瑾道:“机会到处都在。”
这句话让他想起,那天项瑾在西餐厅中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这次,她又说,机会到处都在。
难道是对他说,她对他很有好感?
自从梁健在路上“捡到”了受伤的项瑾,把她送进了医院以来,两人接触已有一个来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时间内,项瑾都住在他租房里,两人成了同居密友。
虽是同居密友,梁健却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一来项瑾都在养伤,二来他还未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没有心情寻求新的女人。
然而,今天项瑾的这句“你真的想要这个机会”,却让梁健心动了。
一墙之隔……
梁健翻来覆去,坐起来,打开了房门,来到隔壁项瑾房门之外。
房门上钥匙并没拔去,这不是项瑾今天才对他不设防,项瑾从来就没有拔掉过钥匙,难道说,项瑾从第一天入住就没有对他设防过?
梁健握着门把的手心都溢出汗来。
如果这样闯进去,他就再也没有回头的道理。
他这一刻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在路上见她受伤,就义无返顾地送她去医院,那是因为她就是他第一眼看到就喜欢的那类女孩。
后来,他一直对她没有非分之想,那是因为她驾驶的路虎车,以他的工资可能几十年才能买得起,还有她处处表现出的神秘,表露的是她不同一般的身份。
财富和身份,成为他接近她的拦路虎。
梁健如今的紧张,因为他不停的问自己:“我敢跟这些作斗争吗?我敢藐视金钱和地位所设的栅栏吗?”
梁健又想起项瑾说的“机会到处都在,看你抓不抓得住”。
这不是对我的暗示吗!
人家一个柔弱的少女都在勇敢的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那自己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又在畏惧些什么?
难道真的就因为项瑾的家庭让自己退步吗?
就如孟子所云,虽千万人吾往矣!
就在此时此刻,梁健终于做出了影响自己一生的决定。
梁健,打开了房门。
项瑾听到声音,从床上站起来。
两人相视,谁都没有说话。
两人的心脏都怦怦跳动着……
梁健瞧见项瑾的脸色发烫,嘴唇绯红,别样的美丽和诱人绽放在她脸上。
项瑾开口道:“你在等什么?”
梁健猛烈的心跳声,这次被说话声覆盖:“等你把我踢出去。”
项瑾:“我的腿还没全好,踢不动。”
梁健:“那正好,我可以欺负你。”
项瑾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你敢?”
梁健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项瑾床边,捧住项瑾精致的脸,在她红润的嘴角亲了下去,“这算不算欺负?”
项瑾道:“看来,你还真不会欺负人,欺负人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项瑾一把扳住梁健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这才是欺负。”
梁健又用力将她扳了过来,压着她:“别以为我真不会欺负人。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
“我的腿。”项瑾微喊了声。
听到项瑾说腿疼,梁健不敢造次:“疼?”
“只要不压到就行。”
梁健注意不压到她的腿,也不让她再说话,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梁健感觉那滋味就似第一次吮吸糖果一样诱人。
梁健在对方身体上抚掠着,滚烫的激情令身体和血液犹如燃烧,两人都想对方在这一刻融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赤诚相见的那一刻,梁健忽然道:“我这里没有那个。”
项瑾手指抓着他的背:“我不想在你和我之间隔一层橡胶。”
梁健被这句话感动,又深深地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