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允不知道,司机也是看厉正华的眼色行事。首长今天亲自送许初允上车,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把她磕着碰着,司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然对许初允也更加敬重。许初允下车后,司机就离开了,她拢紧衣服走进小区。1月份的天气就算是白天也寒气逼人,风刮着耳朵,泛着冷冽的疼,她拉上羽绒服的帽子,加快脚步往前走。天虽然是冷的,但心是热的,想到马上要见到哥哥,心里更是喜悦。上辈子顾名扬死于一场车祸,她为此感到自责,到死都没有原谅自已。
厉明朗。
厉家二少爷。
上辈子许初允刚到厉家时,除了厉正华和江闻祈之外,其他人都不太喜欢她。
特别是厉明朗,他对自已一直都有偏见,也从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还是后来江闻祈警告了他,他对自已的态度才有所改善。
和江闻祈在一起的十年里,前面四五年厉明朗都不喜欢她,到了后面的几年,他反而对自已的态度和善了起来。
许初允问过他为什么,他笑着说:“以前一直觉得你心机深,图钱, 可你要是图厉家的名利,就不会东躲西藏,把老三气成那样,你如果老实跟了老三,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话说开了,关系反而近了。
后来厉明朗真心把她当家人对待,许初允和他越走越近,没事就约他出去吃饭喝酒,他不喜欢她叫他厉老二,就逼着她改口,叫他二哥。
现在突然见到活生生的厉明朗,许初允下意识露出一个和善友好的笑,脱口而出叫了一声:“二哥。”
厉明朗表情错愕,像见鬼一样:“你叫我什么?”
许初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厉明朗对她的偏见还很深呢!
她这一句“二哥”,估计把他给整懵了。
许初允尴尬的不行,留下一句蹩脚的解释就匆匆走了。
“我叫你二少爷呢,二少爷麻烦让一让,我要过去。”
厉明朗:“……”
姓顾的这小子有病吧!
竟然叫他二哥?
他俩很熟吗?!
还是想套近乎?
瞪着许初允离开的背影,厉明朗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人脑子绝对有问题。
他推开书房门进去,看到他爸坐在办公椅里,表情带着怅然,欣慰,还有喜悦。
这倒是稀奇了,以前每次单独见了许初允,总会唉声叹气半天,今天竟然会露出高兴的神色?
厉明朗走过去在对面坐下,挥了挥手:“老头,许初允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这副神色,是不是又提了过份的要求?还是又要给江家图谋东西?”
江家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子,都是许初允从厉家要的。
厉正华瞥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明烟是个好孩子,你以后对人家客气点。去打电话叫老大和老四回来,开个家庭会议。”
厉明朗震惊了:“出了什么大事要开家庭会议?”
一般开家庭会议,都是有重大决策,或者是出现了重大变故,老头才会把所有人都喊回来。
厉正华没有明说,只留下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去送送明烟,你赶紧打电话叫人。“
许初允在客厅里没坐一会儿,厉正华就过来了。
他叫了司机过来,叮嘱着路上开慢点,别把人给颠着。
许初允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洋娃娃,颠一下还能颠碎了?
但她自已不知道,她这瘦弱的小身板在身材魁梧的厉首长眼里,比洋娃娃还要脆弱。
那手腕细的,仿佛一折就能断。
江家那些人一个个倒是满脑肥肠,许初允却面呈菜色。
厉正华在心里哼了声,对江家人很是不满,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对许初允笑的和蔼:“你回去住几天,什么也不用想,一切有你厉伯伯,很快你就不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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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初允琢磨了一路,到了江家小区时,也没琢磨明白厉正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一切不用担心,很快就不用受苦了?
厉正华不会想像上辈子那样,来江家找江卫平的麻烦,警告他们要对许初允好一点吧?
正当许初允头疼的时候,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亲自下来给许初允开车门,对她的态度也毕恭毕敬:“路上有雨水,小心地滑。”
以前厉家的司机对她也客气,但远没有这么尊重。
许初允不知道,司机也是看厉正华的眼色行事。
首长今天亲自送许初允上车,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把她磕着碰着,司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然对许初允也更加敬重。
许初允下车后,司机就离开了,她拢紧衣服走进小区。
1月份的天气就算是白天也寒气逼人,风刮着耳朵,泛着冷冽的疼,她拉上羽绒服的帽子,加快脚步往前走。
天虽然是冷的,但心是热的,想到马上要见到哥哥,心里更是喜悦。
上辈子顾名扬死于一场车祸,她为此感到自责,到死都没有原谅自已。
现在老天垂怜,又给了她一次见到至亲的机会。
打开门的时候,一道黑影扑过来,把她紧紧抱住。
许初允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了,伸手回抱过去:“怎么了?”
顾名扬把脸埋在她颈项,声音闷闷的说:“你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对不起,昨晚我和舅舅在外面有事,生我气了吗?”
“不生气,想你。”
对他来说,只是一晚上没有见她,但对许初允来说,两人已经有好多年没过面了。
许初允眼眶微红的说:“我也很想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