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至亲,可要是因为这样而放弃挚爱,对爱人来说就公平吗?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绝对正确的选择。“我只想要秦方语。”顾行北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顾炎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挣扎摇摆。“小叔,小叔,我求求你……”顾行北哽咽着,声音里满是悲痛。到底是他养大的孩子,顾炎勋松口了:“行北,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这是最后一次。”顾行北眼里闪过欣喜:“小叔……”顾炎勋别视线,看着空中飘落的雪花:“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强迫秦方语,如果她选择你,我就和她离婚。”
海市的冬季不算冷。
顾行北一个大人,按道理来说没什么好担心的。
忠伯轻声回复:“您休息吧,我们马上去找。”
顾炎勋坐起身,捏了捏太阳穴:“不用,我去。”
说着,他穿上大衣,一个人拿起手电进了园子。
顾家的宅子不大,却是苏州园林那种设计,弯弯绕绕,假山花草众多。
顾行北小时候受了委屈,就会躲在假山后,一个人偷偷哭鼻子。
顾炎勋总是耐心来找。
他还记得那时候顾家大哥大嫂刚刚去世,顾行北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回来之后一直躲在假山后哭。
顾炎勋找到他,他红着眼问自己:“小叔叔,我是不是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不会。”顾炎勋抱起他,“是谁欺负行北了吗?”
那时候顾行北才8岁,顾炎勋也才17岁。
他抱着自己的小侄子,耐心哄着:“如果有人欺负行北,行北告诉小叔,小叔替你教训他。”
顾行北趴在顾炎勋的肩膀上,小声啜泣:“他们说我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我……小叔……”
顾炎勋拍着他的背:“以后要小叔就是行北的爸爸。”
“只要有小叔在,没人能欺负行北。”
顾行北哽咽着伸出小指:“那小叔和行北拉钩。”
顾炎勋伸出手,大手和小手勾在一起,慢慢走出失去至亲的阴霾。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都变了。
顾炎勋为了守住顾家的财产,变得冷漠薄凉。
纵使他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陪伴顾行北,每次也只剩下匆匆离别。
顾行北渐渐也不需要一个只比自己大十岁的父亲为自己保驾护航。
渐行渐远。
顾炎勋顶着冷风,一寸一寸的寻找着,终于在之前的那个假山后找到了顾行北。
他靠在假山上,用手臂遮住眼睛。
天上忽然下起雪,一片接一片的落在两人身上。
顾炎勋脱下大衣,轻轻盖在顾行北身上:“是小叔没有照顾好你。”
“你想改回去就改回去,我不阻拦你。”
顾行北拿下手臂,双眼通红:“小叔……我要的不是这些。”
顾炎勋沉默。
他们是至亲,可要是因为这样而放弃挚爱,对爱人来说就公平吗?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绝对正确的选择。
“我只想要秦方语。”顾行北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顾炎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挣扎摇摆。
“小叔,小叔,我求求你……”顾行北哽咽着,声音里满是悲痛。
到底是他养大的孩子,顾炎勋松口了:“行北,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这是最后一次。”
顾行北眼里闪过欣喜:“小叔……”
顾炎勋别视线,看着空中飘落的雪花:“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强迫秦方语,如果她选择你,我就和她离婚。”
“但是如果她选择我,此后她就只能是你婶婶。”
“好。”顾行北一口答应。
顾炎勋摊开手掌,接住冰冷的雪花:“我还没说完,届时,你就去接管国外的生意,永远不要再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