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婆子舍得送他们去城里医院,肯定不会这么疼。叶松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身上不疼,脸上却火辣辣的。回想着白天的事,目光越来越阴狠,说话语气也阴恻恻的:“今天这事绝不能这么算了!”“是不能算了。”叶老大偏头看他一眼,又问:“你有涩么好法子?”他儿子其实还蛮有心眼的,可惜了是农村户口,不然肯定有出息。说计划之前,叶松倒是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爸,你还真打算等工作要来后,让给我姑?”叶老大:“我肯定不想让。可死老婆子脑子有洞非要弄给她,还想在城里给她找婆家,也不看看她配不配。脸比黄盆大,眼比绿豆小,又懒又奸,村
且每一次升级,都和虐渣有关。
她会这么怀疑,也是有理有据的。
记得第一次透视增强的时候,正是南边打仗那会儿,当时白部长调她过去协助。
敌国的人很狡猾,会扮演各种角色乃至平民接近我方,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人浑水摸鱼。但不管他们怎么扮演,身上一定会携带凶器或者探听设备。
但是!只要她想看,所有人在她面前都是裸奔!
哪怕敌人将信号设备埋在脚趾的皮肤下面,她也照样能看到。
她协助军方抓了几天敌特后,就发现原本只能穿透人体的她,视线能穿透厚重的铁门了。又抓几天,能穿透三分之二的墙体了。
而今天捶了叶老大等人一顿,晚上就能穿透剩下的三分之一了!
就是不知道增强的标准和参数,不确定一次虐几个坏蛋才能增强,也不确定同一个人能不能虐两次。
想想,还是拿叶家人试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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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城郊区的大牛村,叶老太母女以及大儿子一家都住在这里,且没分家,都是在一起生活的。
白天叶老大等人被叶青澜赶出来后,因为叶老太不舍得花钱让他们在城里看伤,就先回了村里找村医。至于找公安,就没顾得上,也不太想去,他们还是习惯自己私下解决问题。
晚上,叶老大躺在床上哀嚎不断:
“哎呦,疼死鸟,疼死鸟——”
全身上下哪哪儿都疼不说,还不管保持什么姿势都疼,吃了药也不管用。
想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嚎着嚎着又骂:
“该死的臭丫头,待老子好鸟,非找人把她卖鸟不可!哎呦……”
他因为牙齿掉了一颗,乡下的土话被他说的奇奇怪怪。
骂完叶青澜,又开始骂叶老太:“死老婆子,偏心的老婆子,留着钱给自己买棺材的死老婆子,连个医院都不涩得让咱去,哪天我连她夭寿的闺女一起卖……”
要是老婆子舍得送他们去城里医院,肯定不会这么疼。
叶松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他身上不疼,脸上却火辣辣的。回想着白天的事,目光越来越阴狠,说话语气也阴恻恻的:“今天这事绝不能这么算了!”
“是不能算了。”叶老大偏头看他一眼,又问:“你有涩么好法子?”
他儿子其实还蛮有心眼的,可惜了是农村户口,不然肯定有出息。
说计划之前,叶松倒是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爸,你还真打算等工作要来后,让给我姑?”
叶老大:“我肯定不想让。可死老婆子脑子有洞非要弄给她,还想在城里给她找婆家,也不看看她配不配。脸比黄盆大,眼比绿豆小,又懒又奸,村里人都看不丧她,城里人就能看丧了?哎呦,哎哟——”
说自己妹妹,他是半点没留情面。
叶松眼神闪闪:“我有个朋友老家是洪山镇的,他们镇上供销社主任正在为儿子找对象,彩礼五百块。”
“多骚?!”叶老大一下子坐了起来,牵动伤口,忍不住又哎呦一声:“五百块?真的假的?”
“真的。我本来想把叶娇抓回来送去给人家当童养媳的。现在想想,叶娇太小了,人家肯定不会同意,还是我姑更合适。我奶不是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吗?供销社主任家多好?先把我姑嫁出去,之后再去找我二婶娘几个算账。”
这次是他们失算了,没想到那个叶青澜会突然回来,还那么厉害。
等下次的!下次他先带人抓叶娇,抓完再骗叶青澜过来,到时候他找上十几个兄弟等着,就不信那死丫头一个人能打那么多!
叶松又说:“现在就算把工作要来,工作也是给我姑。她一个要嫁出去的姑娘还想和我抢工作,要不要脸?我有了工作,那才能正儿八经的找个城里对象,到时候才能接你和我妈去城里享福。不然光有房子也没用,没有个长久的工作是不行的。”
叶老太说他媳妇说好了,其实就是骗房子的说辞。事实上大牛村乃至附近村落的人都知道叶家两个男人都不太勤快,也没什么钱,就不太愿意和他们家结亲。
叶老大听完儿子的话就明白了,供销社那户人家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家。
骂一句:“你小子!那死你姑!”
但也就说一句,就默认了叶松的计划,还催他:“你动作快点,别让老婆子发现。”
叶松点点头,决定明天就出去办这件事。
叶老大媳妇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人的计划,却什么都没说,甚至很爽。她这辈子也就生了一儿一女,可死老婆子为了一点钱把她闺女嫁去给人当填房了,现在也该轮到死老婆子的闺女倒霉了。
要说这一家子都是八月的丝瓜,黑心。
另一间屋的叶老太母女看着叶淑娟红肿的膝盖,又气又怒,将叶青澜从里到外骂了一个遍。
骂完之后又开始商量怎么报仇。
叶淑娟语气犹如恶鬼:“我要剁了叶青澜的手!抠了叶娇的眼睛!”
叶老太巫婆相:“还是找个愿意出高彩礼的人家把她们嫁出去,换了钱留给你当嫁妆那才划算。”
虽说那是她孙女,可她才不会放在眼里。因为她早就看出来了,养儿不防老。村里那么多养儿子的,年轻的时候谁不是为了儿孙拼死拼活的忙?可到老了,却处处要看儿子儿媳脸色生活,好一点的,还能有口饭吃,不好的,直接赶到猪圈里睡。
别人家儿子是这样,她两个儿子也不是好的。儿子都不管用,孙子孙女就更不管用了,她能指望的只有闺女。
想到这些又说:“这事妈有主意,你只管等着就是。”
“妈,那你要快点,到时候我要让她跪在瓦片上跪一天。”
叶老太点点头,待叶淑娟躺下休息后,就出去找了叶松,让叶松明天去找几个人。
叶松一听就知道她找人是用来对付叶青澜的,便趁此问叶老太要了五十块钱。 但他拿了钱后并没有去找人,也不嫌自己脸肿丢人,就直接去找了自己的朋友,商量起供销社主任家儿子说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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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雨停了,虽然地面还湿润,但不耽误叶青澜晨练。
她顺着筒子楼一直往前跑,边跑边观察地面,就发现地面也能穿透了,穿透的厚度大概和墙体差不多。
锻炼完回家的时候路过菜市场,顺便买了点菜和早餐拎回去。
在四楼楼梯口正好遇上杨文英和王婶一起出发去菜市场。
“妈,婶子。”
王婶就笑了:“还是闺女贴心呀,一大早的菜都买回来了,不像我家那小子,还在床上睡的像死猪一样。”
昨天没仔细看这丫头,今天细看,长的还真是明艳漂亮,整个棉纺织厂都找不出一个这样的。就是皮肤不怎么白,看着挺瘦,估计这几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叶青澜也笑:“婶子您小点声,您儿子能听见。”
“他这会还没醒呢,听不见。”
生活仿佛在和她唱反调,王婶刚说完,她儿子就隔着门大喊:“谁说我听不见的?也不想想死猪都是谁生的?你不生能有死猪吗?真是的,都把我喂死了,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你怎么当妈的……”
吧啦吧啦一串。
王婶咬牙:“这个小混蛋!”
不去买菜了,边往家走边脱鞋,很快屋内就传来她儿子的求饶声。
杨文英母女憋着笑回了自己家。
叶娇这会已经起床,冲过来接过叶青澜手中的东西,还笑说:“从明天起我和你一起晨练行不行?”
叶青澜起来那会,叶娇正好起来小解,天都没亮呢。
这丫头以为叶青澜要走人呢,急的她一把抱住了叶青澜,直到叶青澜说她去晨跑,她才松手。
“行呀。”
“太好了!”
叶娇暗自比个耶。
昨天列单子那会儿她就琢磨过了,姐姐绝对是个练家子,她也想成为练家子!但是姐和她不熟,教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她决定了,一直给姐当狗腿子。万一姐姐看她狗腿子当的好,就教她了呢?
当狗腿子第一步从剥虾开始,第二步从陪练开始!
叶青澜看着她的小动作,笑了笑。
吃完早饭,杨文英去上班了,叶娇也去上学了。
叶青澜闲着没什么事,将叶娇昨晚写的单子拿出来看了看,单子写的很详细,连叶淑娟借走的皮鞋颜色和款式都写了下来。
她看了一会收起单子,去了一趟陵城的交通运输管理局,问人家借一辆车。
晚上杨文英回来,她将叶娇列的单子拿给她确认,确认上面的东西、金额有没有差错。
杨文英一见就明白她的打算,就不想让她去。大牛村的人几乎都姓叶,闺女去要钱,肯定会引起争吵,到时候村里那些人十有八九会向着老婆子。他们可不管老婆子从她拿这拿多少钱,只会拿“孝道”“都是一家人”来多嘴多舌。
一吵起来,闺女肯定会吃亏。
但是叶青澜的主她做不了。
晚饭后,叶青澜从包里拿出手套戴上,拎着皮鞭准备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