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姬长珩冷声问:“他又为什么要帮你?那人究竟是谁?”这种事情,若不是有心人告知,江白芝又怎会知晓。当时在阎王殿上,江白芝说的那个人当真是存在的。江白芝先是一愣,随机哭嚎起来:“我也不知他是谁……我未曾见过他!”“长珩!你相信我的对不对?我真的是无辜的!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不想在这里永远在这里受罪!”江白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悲伤。姬长珩心里却再不觉心疼,只觉厌烦。江白芝拼命将自己身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如今来看,令人作呕。
“此劫若过了,你便是那西天佛陀,若过不了,那你便与平常人类无异。”
“前路如何走,自行定夺吧。”
阎君鲜少对这些事多说,此番却告诫了姬长珩一番。
只是怕姬长珩越发行差踏错,惹得罗睺迁怒,害得天下人民不聊生。
语罢,阎君也离去。
忘川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唯有那血一般的花瓣已凋零的残破景象,向姬长珩证明了一切并非虚妄。
姬长珩眼神飘忽,分明心已经回来了,却觉得胸膛里越发空荡荡,缺了些什么。
关于她的记忆还在脑海里不停反复。
千年前,他便向她许下过相守一世的承诺。
“我和你同心意,愿得百岁镇相随,尽老今生不暂离。”
“师妹,聊以此花表此心,我心中唯有你一人。”
“你把它种下,来年花开之时我便会回来。”
是他先食言的,是他抛下了她,却又将对她的爱意全都抛洒给了另一个人。
而她为了帮他,孤独地守护了他数千年,付之一切,却未能换来他的醒悟。
姬长珩的双目猩红,却干涩至极,只流下一滴鲜红的血泪。
就在此时,地狱里的声声哀嚎又传了过来。5
姬长珩想起来,江白芝还在地府里受罪。
他捏紧拳,一步一步又迈到地狱门前。
姬长珩的眼神依旧悲痛,却不再是因心疼江白芝。
江白芝看到他眼睛一亮,忙爬过来,抱住他的腿,焦急道。
“长珩!你把心带来了吗?快给我!”
看着这个女人眼里毫不遮掩的贪婪与狠毒,姬长珩心里发堵得厉害。
他就为了这么一个又蠢又毒的女人,做了那众多昏庸无道伤天害理之事!
残害忠良、兔死狗烹,搅得民不聊生、天下大乱……
没有心的他,怎么会蠢笨到如此程度!
“江白芝。”
姬长珩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但此时的江白芝根本不在意这些,只一味催促:“长珩!快给我呀!我好痛苦!”
江白芝看他两手空空,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一变,眼神变得嫌恶。
“该不会你没拿到……”
话还没说完,被姬长珩漠然打断。
“江白芝,你背后那人未曾告诉过你吗?罗睺星君没有心。”
江白芝一下子愣住,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她猛然摇头:“怎么会?他为什么要骗我?”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姬长珩冷声问:“他又为什么要帮你?那人究竟是谁?”
这种事情,若不是有心人告知,江白芝又怎会知晓。
当时在阎王殿上,江白芝说的那个人当真是存在的。
江白芝先是一愣,随机哭嚎起来:“我也不知他是谁……我未曾见过他!”
“长珩!你相信我的对不对?我真的是无辜的!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我不想在这里永远在这里受罪!”
江白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悲伤。
姬长珩心里却再不觉心疼,只觉厌烦。
江白芝拼命将自己身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如今来看,令人作呕。
当时真的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她与那人相似……竟给予她无底线的包容。
“长珩!一定还有办法的!求求你!帮帮我!”江白芝见姬长珩不说话,连忙又哀求,期盼他有所动摇。
“办法?兴许有吧。”姬长珩蹲下身,狭长双目盯着她,眼里却灰蒙蒙,空无一物。
“你不是想要我的心吗?”
“来,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