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很纳闷，小师妹这画符跟玩儿似的，要不是知道她是凡界来的，他都觉得小师妹是不是早就有过符箓基础。难不成是什么大能转世重修？可修仙之人不入轮回，只有佛家才有佛陀转世的说法，按理说不可能啊，小师妹看起来神魂稳定，也不像什么夺舍之人。“感受？好像没什么感受，我就一心想着把这个符文画出来，其他什么都没想啊。”锦瑟不解，难道画符的时候，还需要分心做思想报告？……小师妹看来就是那种心思特别纯粹直白的人。
锦瑟搓了搓手，有点小紧张，她不知道陆锦瑟的身体记忆包不包括写字。
但是此时也顾不上想太多了，大不了她就当做临摹，怎么都能把那个符文给描出来吧。
识海中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所有低阶符文。
考虑了一会，也决定先从清扫符下手，毕竟这个最简单，图案看起来一点也不复杂。
八师兄刚才演示的时候说过，符文一定要一笔到底，中途不能停顿，不能出错，一旦错了就报废了。
灵气的灌输也要均匀，从起笔到落笔，不可过多不可过少，更不能一会多一会少。
她在脑子里预先画了好几遍，确定这个符文的笔画绝对不会出错之后，才开始提笔。
起！
她眼神极为专注。
要感受自身的灵力，让它听指挥，该放多少灵气就放多少灵气。
然而，想象容易，做起来就很难。
第一张符文画到一半，灵气突然噎了一下，断了。
符纸立即自燃。
……
她有些郁闷，这不争气的灵气，一点面子也不给。
在神识中碎碎念了半天，跟灵气友好交流了一番。
第二张，为了稳定性，她稍微减少了一些灵气输出的量。
很好，这一次明显比刚才顺滑一些。
屏住呼吸，一气呵成。
收！
灵光一闪之后，立即隐没。
“八师兄，我画好了。你帮我看看，对不对，八师兄？”
看林渊没反应，锦瑟怀疑他睁着眼睡着了。
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终于，林渊“活”了过来。
“小师妹！你……画得很好！太好了！这第一张符箓，已经是上品清扫符了。”
“哦？上品符箓是什么概念？我刚才为了能稳稳地画下来，还稍微减少了一点灵气输出的量。符箓的品阶，是以什么来区别的呀？”
“与符箓品阶相关的因素，包括一、符文绘制的完整性；二、灵气的稳定性；三、灵气量的饱满程度。
你虽然减少了一点灵气量，但是因为清扫符是最低阶的一张符箓，一般来说，都只需要输入一丝丝灵气即可。
大部分的清扫符，都是下品或是中品，是因为这是修士们打扫居所用的，下品就足够他们扫完整间屋子了。
当然，师兄并不是说你这张符箓不好，相反，你现在是在学习的过程，你只需要掌握灵气输出的稳定性即可。至于清扫符是用下品还是中品还是上品，那都没有关系，咱也不靠卖清扫符赚钱。”
“嗯嗯。”
锦瑟点头。
“好了，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继续绘制一些，找一下感觉。”
说完，林渊起身回居所去泡灵茶。
好久没说过那么多话了，有点渴。
顺便还能给小师妹补充一下灵力。以她的修为，至多不过三、四张，恐怕就要被榨干了。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他再次被惊呆。
锦瑟右手边叠了三张清扫符，皆是上品，而她现在正开始尝试第二种符文，清洁符。
除了第一张清扫符，因为没把握好灵气输送量画废了，小师妹后面就再没有失败过一次。
怎么办，他酸了，有种想从师父手中抢徒弟的冲动。
认真想了想，他似乎打不过师父。
他默默站在一旁，等着锦瑟把这张符文画完。
第一张清洁符成了。
又是上品！
林渊赶紧递上一杯灵茶。
“小师妹啊，来来来，喝口茶，恢复一下灵气。你这么一直画，体内的灵气已经快空了吧。”
锦瑟默默地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灵气，回了一句：“嗯，是的，最多只能再画一张，就又要被榨干了。”
“小师妹啊，你在画符文的时候，都有些什么感受呢？”
林渊很纳闷，小师妹这画符跟玩儿似的，要不是知道她是凡界来的，他都觉得小师妹是不是早就有过符箓基础。
难不成是什么大能转世重修？
可修仙之人不入轮回，只有佛家才有佛陀转世的说法，按理说不可能啊，小师妹看起来神魂稳定，也不像什么夺舍之人。
“感受？好像没什么感受，我就一心想着把这个符文画出来，其他什么都没想啊。”
锦瑟不解，难道画符的时候，还需要分心做思想报告？
……
小师妹看来就是那种心思特别纯粹直白的人。
这是符修的天才啊！
要不然跟几位师兄商量一下，今后就让小师妹专门跟着自己学制符？
他保证把所有压箱底的本事统统教给小师妹。
林渊决定先探一下小师妹的口风：
“小师妹啊，你对制符的兴趣如何啊？”
“啊，很好呀，制符很好玩。”
“那你想不想今后做一个专业符修啊？”
“唔~八师兄，可是我对术法、炼丹、炼器、阵法、御兽也都挺有兴趣的，我想跟咱天一宗一样，做个大杂烩的修士。”
“小师妹啊，大杂烩修士虽好，但是学得太多，花费的时间也会很多很多。”
“嗯嗯，我懂，八师兄我会努力的，你放心。”
……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林渊在心中呐喊，我是想说你只需要学其中一种或者两种就行了。
可是看着锦瑟晶晶亮的眼睛，他嘴巴张了张，愣是说不出口。
罢了罢了，先让小师妹都试试吧，她还小，压根还没找到自己真正的方向，也许等她找准了，就会放弃一部分了。
喝完灵茶，聊完天，锦瑟的灵气又回满了。
她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今天至少要学会三种基础的符箓。
林渊也不打搅她，自顾自在一旁打坐修炼。
日头西降，一日又过去了。
锦瑟终于要回家了。
今日的小目标已经完成，不过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目前，tຊ她除了修炼，就只有制符这一件事能做。
炼丹和炼器，需要地火，炼丹炉和炼器炉，她现在暂时也没有。
术法，大师兄还没教。
虽然她每天晚上回去都会练习一下灵气的控制，但是她现在发现一个更方便的练习控制灵气的方法，就是制符。
于是，她便带走了八师兄这里的制符工具，准备回去继续画。
顺便多要了两沓空白符纸，等她下次再来八师兄这里的时候，又得一个礼拜之后了。
第 30章 阵法
锦瑟在制符上的天赋，林渊一转头就告知其余七位师兄了。
他还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大师兄看在小师妹如此强的制符天分，给她多安排一点时间学习制符。
然而，事与愿违，四师兄赵子墨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小师妹在炼器上也很有天赋，炼器上也得多安排一些时间。”
“咳，我还没有说过，小师妹第一天学习控制灵气，就能将灵气玩出花来，直接织成网状，要知道，她可是暴虐的雷灵根啊。
我觉得不能本末倒置，四艺终归是辅助技能，术法才是根本，还得让小师妹多多专注于法术修炼上。”
没想到，不仅赵子墨不同意，罗元海也不同意。
谢同和忍不住也插了一句嘴：“小师妹都能把炼丹的方法用于炼器，可见她在炼丹术上应该更有天赋，绝对不可放弃。”
就连卓风都跳出来说：“小师妹与重明相处十分之和谐，重明身为神兽，从来不会随意与人亲近，前几天主动要求我帮它做一个鸟哨，说送给小师妹，方便联系它。
我都酸了，想当初我收服重明可是花了好长时间培养感情的。可见小师妹天生对灵兽有很强的亲和力。”
其余几个还没有轮到授课的师兄，暂时没有发言权，但是心中也偷摸在想，没准小师妹也有其他的天赋呢。等轮到自己授课的时候一定要多给小师妹一些实践的机会，观察一下。
最后，八位师兄一致得出一个结论，还得是师父，有先见之明，提前收了徒弟。
要是直接带回来丢给他们，他们肯定会抢着收徒，保不齐都得影响师兄弟感情了。
“明日小师妹要来跟我学阵法，没准小师妹在阵法上也有不小的天赋，现在就定下小师妹该学什么不学什么太早了，我也反对。
等小师妹把所有的四艺都体验过了，回头可以问一下小师妹自己的想法。”李远山说。
“咳，这个……我昨日倒是问过小师妹，她说她要像咱们天一宗一样，当个大杂烩修士。”
“哈哈哈，那咱还争啥，好好教就行了。小师妹都不烦恼，咱们何苦在这烦恼。”李远山笑着说。
“那倒也是。那便等小师妹将来自己做决定吧。”
隔天，锦瑟到了李远山处。
李远山也想知道小师妹在阵法上有没有天赋。
“小师妹啊，阵法对修士来说，是很有用的辅助工具。
师兄给你举几个简单的例子：
聚灵阵，能帮助聚集更多的灵气，辅助修炼；
防御阵，增强防御，修士在其内不仅能躲避攻击，甚至还能帮助渡劫；
隐匿阵，在需要隐匿身形，探听消息的时候十分实用；
幻阵，能营造各种不同的幻境，以假乱真，让对手自乱阵脚；
杀阵，就更强了，可能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能把对手给干掉。
此外，还有困阵，传送阵，组合阵，阵中阵等等等。”
“嗯嗯嗯，听起来真不错。”锦瑟认同地点头。
“是吧，来来，师兄一个一个全都教给你，今天你先把这阵法纲要看完，了解一下阵法究竟是什么。
其实凡界也有阵法，你们凡界有些奇人，擅长奇门遁甲之术，这些也是初阶的阵法，无非是凡人没有灵力，布置出来的阵法只能困住凡人，但是推演之术有相同之处。”
李远山说着，将一个玉简递给锦瑟。
锦瑟接过之后直接就往脑门上贴，如今她已经很熟悉这种知识传输模式了，感觉自己的识海就像一台电脑，这些玉简就像U盘，一贴就能读取里面的内容了，还能直接复制到脑子里。
不过阵法的知识与其他的有些不同，它有些抽象，不像其他几种那么直白，阵法需要推算，需要想象力，有点像数学建模。
好在她学过数学，不然一时半会还挺难看懂的。
认认真真地学习了好久，才终于搞懂了第一个阵法。
“小师妹，第一次学习，不理解很正常，阵法相对于其他的四艺来说，更有难度一些，其中的推算一关，就难住了无数的初学者。”
林渊看到她睁开眼睛，以为她没看懂，怕她因此受到打击，赶紧安慰道。
“嗯嗯，是的，我也感觉出来了，昨天学符箓，我很快便能画出三种，可这阵法，我看了这么久，才看出第一种。确实很难！”
……
“你是说你已经看懂一种阵法了？”
“是的，只能看懂最简单的那个，初级防御阵。”
“你你……你确定？那师兄给你拿材料，你试试？”
李远山被惊到。想当初他自己学阵法，学了一个月都是云里雾里的，到了第二个月才渐渐能上手布置第一个阵，就这样师父当初还夸他在阵法上十分有天赋。
难不成当初师父说的是反话？只是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
可他自己带了那么多个徒弟，也没有哪个像小师妹那么奇葩的。
除了三徒弟跟他一样，第二个月开始布阵，其他的都是学够三个月才开始动手的。
“嗯好，我试试吧，正好让师兄好好指点一下，我怕我的理解有不对的地方。”
李远山赶紧拿出一大堆的雕刻阵盘的工具，并且一一告知该怎么用。
锦瑟确定都弄懂了之后，认真思考了一番，便着手开始雕刻阵盘。
一开始不熟练，第一笔犹豫了好一会，并且刻的略微有些粗糙，但是之后就越来越熟练，几乎不需要思考的时间。
李远山的眼睛瞪得老大，虽然小师妹还没刻完，但是他已经能预料到这个阵盘最终一定是成功的。
因为每一笔都在正确的位置上，小师妹是真的完全看懂了这个阵法。
当锦瑟放下刻刀，李远山立即接过阵盘，添上几块灵石激活它，开始实验这阵盘的威力。
他将自己的术法威力压缩到炼气期大圆满，嘭得一下攻击到阵法上。
阵法亮了一下，挡住了，轻轻松松。
他又提高到筑基中期，阵法又挡住了。
直到他将术法威力提到筑基期大圆满，这阵法才被哗得一下打破了。
“啊~这么快就破了啊。”
锦瑟满脸写着失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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