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娶别人!我女儿用她最好的青春陪着你玩,哄你开心,她怀孕了迫不得已逼婚你却不肯娶她,你对得起她吗!”傅诩淮僵住,什么怀孕?虞亦舒当初逼婚,不是为了利用他救虞氏吗?脑子嗡鸣不断,强烈的惶恐从心底升腾。他眼睁睁看着虞母扑过来,却忘记让开——“如果不是你拒婚,亦舒就不会跌下楼流产,就不会垮了身体,更不会年纪轻轻得癌症!我女儿是被你逼死的!”“你这个负心汉,我女儿死了,你怎么还好意思结婚!”“你赔我女儿!”
大雪落了整整一夜,像是在为谁铺就一条洁白无瑕的路。
天一亮,整个深城都热闹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傅家继承人傅诩淮和大学生苏洛洛将在最华丽的教堂举办订婚典礼。
他们的婚纱照登上大厦的电子屏,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满城皆知。
上午,教堂旁厅里——
傅诩淮一身新郎服坐在沙发上,正心神不宁的揉着眉心,下一瞬,就听叶轩惊呼了一声:“这热搜怎么回事?虞亦舒竟然舍得把虞氏集团卖了?!”
傅诩淮捏眉心的手一顿,又听身后那群人扎堆议论——
“不是吧!虞亦舒这六年在圈子里伏低做小,一心巴结着傅家不就是为了拯救虞氏集团?现在怎么想开了?”
“想开了个屁!以虞亦舒她妈那疯癫的掌控欲,她能任由虞亦舒卖公司?等着吧,肯定有反转!”
“也是,说不定是故意搞热搜给咱们驿哥看的,不然,她怎么早不卖晚不卖,选这时候卖。”
傅诩淮听着,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被不满替代。
来到走廊外,他掏出手机给虞亦舒发了条信息——
【搞这些小动作给谁看?你要是真心祝福我,就来婚礼现场。】
可发出去,一秒、两秒……五分钟过去,虞亦舒一点回复都没有,消息就像石沉大海。
从前,虞亦舒都是秒回。
傅诩淮冷脸收回手机,眼底漾起嘲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招。”
“阿驿……”
身侧,一声娇喊唤回了他的视线。1
傅诩淮转头,就见苏洛洛穿着婚纱站在那,这身原本为虞亦舒量身定做的婚纱,穿在她身上其实分外别扭。
如果这婚纱是虞亦舒穿……算了,她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个死人。
傅诩淮冷脸把手机收回兜里。
看着男人眼底的寒色,苏洛洛心中莫名惶恐。
虞家的热搜她也看见了,虞亦舒陪了傅诩淮整整六年,那女人在他心中地位明显不一般……
今天这场婚礼绝对不能出意外,否则,她这辈子就不可能再嫁进傅家。
她故作柔弱走到傅诩淮身边,拉住他:“阿驿,我有些紧张,你能不能陪陪我?”
“只是订婚,有什么好紧张的。”
傅诩淮低头看向苏洛洛那张纯洁的脸,忽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一把将人推开。
苏洛洛眼眶瞬间就红了:“阿驿?”
那双和虞亦舒相似的丹凤眼含了泪,他心头又没来由一软:“好了别多想,我留下来陪你。”
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是莫名的烦躁。
眼睛也频频看向楼下的入口。
楼下已经有人开了赌局,堵虞亦舒什么时候来。
但一直等到婚礼开场,等到奏乐开始,等到傅诩淮牵着一身洁白婚纱的苏洛洛一步一步走上红毯。
虞亦舒还是没来。
豪门梦终于要实现,苏洛洛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可她身侧的傅诩淮,却满脸冰霜,不见一丝笑意。
他频频看向给虞家留的位置,竟然一个人都没来。
眉头越皱越深,心头焦躁不安攒动。
就在司仪喊着婚礼开始时,教堂的门被人推开来——
“傅诩淮,你不能结婚!”
一向端庄得体的虞母此刻就像个疯婆子一样冲进来,歇斯底里朝傅诩淮奔来,凄厉控诉——
“你怎么能娶别人!我女儿用她最好的青春陪着你玩,哄你开心,她怀孕了迫不得已逼婚你却不肯娶她,你对得起她吗!”
傅诩淮僵住,什么怀孕?
虞亦舒当初逼婚,不是为了利用他救虞氏吗?
脑子嗡鸣不断,强烈的惶恐从心底升腾。
他眼睁睁看着虞母扑过来,却忘记让开——
“如果不是你拒婚,亦舒就不会跌下楼流产,就不会垮了身体,更不会年纪轻轻得癌症!我女儿是被你逼死的!”
“你这个负心汉,我女儿死了,你怎么还好意思结婚!”
“你赔我女儿!”
虞母崩溃咆哮,将一堆报告狠狠摔在傅诩淮脸上。
锋利的指甲在他脸上留下道道血痕,可他却只猩红着眼,死死盯着那散落一地的报告——
一份,B超孕检报告。
一份,癌症晚期确诊报告。
一份,死亡通知书。